夜色浓稠,如墨般化不开。
苏宴在地下车库泊稳车,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朱阿姨迎上前接过男人臂弯的西服外套,恭敬道,“先生回来了。”
“嗯。”苏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快凌晨一点,“蔓蔓什么时候睡的?”
“小姐十点不到就进房间了。”
苏蔓这段时间肠胃有些不适,男人给她请了假在家休息,吩咐朱阿姨多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有问题及时向他反映。
男人嗓音低沉如琴弦,“她今天吃的好吗?”
“挺好的……中午吃完一碗米饭,还添了一碗汤。”
妇人的眼底有一丝微末的闪躲,男人眸色微动,捕捉入眼。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先生。”
他从酒宴上回来,烟酒气味难免有些重,沐浴之后,他才推开了主卧的房门,单侧的床头柜上亮了一盏微弱的夜灯,女孩像小虾米一般蜷缩在大床的中间,被子被扯得有些凌乱。
苏宴脱了浴袍,放轻手脚掀开薄被,微凉而带着些许露珠的胸膛贴上女孩的背脊,大掌从她的腰后抚摸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苏蔓睡觉轻,倏地惊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拉住了男人的手。
她小心地翻了个身面对他,自觉地将小脑袋枕在男人的肩膀,有些睡眼惺忪,“爸爸……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