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故将少女从短暂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李明淮翻身坐起,又一把扯下脸上罩着的衣衫,动作一气呵成。
在地上男人还呆愣着的时候,她便端出郡主的架势斥责他“方才命你出去你偏不听,还要同我说那些歪理……现在这般,是你自寻苦头,赖不得我!”
沉或还坐在地上,没起来,听到她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她,面上满溢讶异无措。
见他这般神色,少女也意识到自己此番话多少有些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的意味。
她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异样与排斥,刚想开口安抚男人两句,话到嘴边,却突然瞥见了他身上衣饰——
男人的吉服外衫便是刚刚蒙住她视线的物什,现如今正攥在她手中。除此之外,他通身上下瞧着竟是再无一丝凌乱。哪怕方才他解开了裤带,又用身下那物侵犯进她女穴内,可如今却仍是一派衣冠济济的模样,连那头上束着的冠玉都没偏半分。
再反观自己。
李明淮低头,见到自己赤条条袒露的身子,还有胸口上挺立的红蕊。她心下羞愤又增一分,忙屈膝挡在胸前,又拽了锦被来盖。
两相比较,他沉或人模人样,自己却像盘中供人享用的羹肴,着实可气!
郡主咬牙瞪向地上依旧迷茫错愕的男人,又想起他方才那不管不顾要进来的架势,直撑得她下体好生疼痛也不停。
这男人!先前那副伏低做小的姿态原来竟全是在作假!这才新婚第一夜,在榻间他就如此鲁莽孟浪,不知收敛,往后……
李明淮越是想着这些,心中郁结的担忧与害怕便越是浓烈。她望着沉或那副谦恭的面孔,委屈与泪水一齐翻涌而上,胸腔里一口烦闷恶气无处发泄,只能随手从榻上抄起个物什掷向他。
东西扔出去了,结结实实砸在男人身上又落在他脚边了,少女才看清楚,被她扔出去的竟然是喜婆塞给她的秘戏图。
她飞掠一眼被砸翻开的图册,上头男女融在一处的长杵与肉臼清晰可见,惹得少女双颊一阵爆红,心中连连哀呼怎么就扔了这么个东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