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全程绞尽脑汁不想赢得太多,而沉清夜满脑袋都是污秽不堪的画面,导致这一局的时长超过一个小时。
眼看还要拖时间,沉清夜有些坐不住了,他单手扯下领带一抛,领带精准落到司言腿边,见她察觉只是扫一眼便收回目光,他轻咳一声暗哑着嗓音开了口。
“今天下了雨,好像有点冷。”
沉清夜说完眼神倏地变得飘忽,他有些不敢去看司言的反应,借手指按压太阳穴的动作偏开视线,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司言闻言夹住棋子的手指一顿,她的面上依旧含了优雅的微笑,余光悄悄移到沉清夜跨间,见他的帐篷早就支起来了,现在还在跳动,隐约将要冲破西服裤的束缚。
完蛋,他发情了。
司言脑袋蹦出这几个字心跳顿时如鼓,她抬起脸假装完全没听懂那句话的含义,睁着水灵的眼眸对沉清夜说:“那我去把窗户关了吧。”
不等沉清夜反应,司言刷的一下站起来转身迈开腿走向厨房,她上一秒还洋溢着笑容的脸马上冷了下去。
王八蛋,真当我暖床的了!
沉清夜脸色不受控制地黑了下来,该死的女人,还要暗示几次才懂啊,老子想睡你。
走到厨房的司言一点点移动窗户,她恨不得关窗户关到明天,可窗户就这么几扇,她在怎么慢还是在叁分钟内解决。
关好最后一扇窗户司言只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压根迈不开脚,她咬牙撑着自己一步步向沉清夜靠近,见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满是欲望,灼热的好像能将人烧出个洞。
再度坐回位置司言全身的神经都逐渐紧绷起来,她抬起酸软无力的手继续下棋,与此同时她全神戒备,免得他要霸王硬上弓逃不开。
司言在耳畔响起一声极重的喘息后调整几下呼吸,眼睛眯成一条缝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懒懒说了一句。
“沉先生,太困了,我先睡了。”
许久没说话司言嗓音有些哑哑的,她见沉清夜闻言眉梢不由自主的染上喜色,显然把我先睡了当成可以睡了。
在沉清夜还没有动作前,司言两步并叁步奔向属于自己的房间,她关门前也不忘叮嘱一句。
“沉先生,熬夜不好,你也早点睡吧。”
司言说完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关门并反锁确保沉清夜进不来,她靠在门上喘了几口气一阵后怕,和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住一起太危险了。
隔道门外的沉清夜反应过来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想要踹开司言房门,把她就地办了的冲动。
这个女人但凡没那么勾人还不至于忍不住,长得本就娇艳可人,又偏偏生了副好身段,天天在身边晃,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沉清夜爆了句粗口,返回房间走到卫浴站在花洒下任由冷水冲刷,他的脑中不断闪过几幅画面,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晚听到的娇吟声,心跳开始失序。
欲望没得到纾解的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关闭水龙头披上浴巾走到司言房前,抬手正要敲门时才从yin念中脱离出来。
-强-.奸,可没意思。
他转身返回房间关灯跳上床仰面躺下休息,黑暗中他手指摩挲着指尖,那滑嫩的肌肤,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把她弄破皮,下次再摸上应该轻点,省得她喊疼。
满脑袋邪念的沉清夜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赶到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面对头痛的文件遣散所有人“咚”的一声趴在桌案一觉睡到了晚上。
昏暗的灯光下置于桌案的手机不停响动,沉清夜被铃声吵醒,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在桌案四处摸索,摸到手机按习惯接通电话贴在耳边,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小子人呢,不会是忘了今天的聚会吧。”
“没忘,不是还有点时间吗,我会赶去的,把定位发给我就成。”
沉清夜冰冷的声线没有丝毫起伏,听凌叶絮絮叨叨说完挂断电话,掀起眼皮露出毫无温度的眼睛,危险的气息开始在房间发酵。
凌叶没有问题,作为沉清轩的好友,他足够热情,这一年颇受他的照顾,和其他见风使舵的人不同。
当然,凌家和沉桀有过节,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想反水也晚了。
只是这场聚会参加的人还有路深,这个男人不断巴结沉桀,让人厌烦。
夜幕已至,青烟是平城最新的高端私人会所,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有明星陪同一起出入的情况是稀松平常。
弥漫着奢靡的烟酒气息的包厢内,在场的男男女女耳鬓厮磨,迷乱间门被一双戴白手套的手打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男人一身烟灰色西服,五官像是上帝精心雕刻过,他的潋滟桃花眼尾微微上挑,无形之中拥有一种对女人的诱惑力。
凌叶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睛望向沉清夜,招呼他坐到身边来,随手拿了一杯酒递给他,抬眼间见他一口喝下,手臂勾在他肩上笑眯眯地说:“出来,那小美人儿不介意吧。”
沉清夜一来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凌叶的话一出他还未说话,就有人抢先一步调侃。
“原来清夜早就藏了个美人,难怪不正眼看其他女人,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