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结束,司言放下棋子有些意犹未尽,不过看沉清夜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会继续下了,眼看他眼底的不悦就要到达顶峰,她不紧不慢开口说着。
“沉先生,在我十岁时妈妈就出车祸死去,我爸爸无比思念她,还为此改了名字,可他不敢表现,因为他怕我想妈妈,只能每天把玩妈妈留下的家传棋盘,渐渐的他开始下围棋……”
司言提到车祸的时候眼神略显黯淡,可讲到围棋、父亲的时候,那双眼眸仿佛泛着光泽,令人不舍得挪开视线。
“爸爸现在虽然不是职业棋手,可在职业棋手中也很有名。”
司言说完顿了顿,眼波流转对上沉清夜冷冽的眼眸,无论何时只要被这双不带温度的眼睛盯着,总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压迫感萦绕在身边。
“沉先生,你有这么好的出身,比别人拥有更高的起点,现在努力未必没有真正掌控沉氏集团的一天,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一切皆有可能。”
沉清夜听罢将棋子一扔,通体透白的棋子沿着抛物线落入棋篓。
这个女人总能轻易抚平一些情绪,说的话也中听,倒是有点意思。
司言和沉清夜四目隔空对视留意他的眼神变换,可除了一丝欣赏看不出什么,她抬起手理了理脸颊的秀发将它归于耳后,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她见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瓣,似乎是渴了,给他倒开水目的太明显,转念一想水果也解渴,她走到厨房拿橙子切成几块放在盘中。
当司言端着盘返回弯腰将盘放在茶几上时,耳侧隐隐响起一声急促的喘息,她的脑中警铃大响。
勾引归勾引,她不打算让他轻易碰了。
司言闭了闭眼睛压住慌乱的情绪,取了一块坐回原位低头安静吃着,扑通,扑通,她明显能感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刺激着耳膜。
沉清夜脸颊端得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可他眼眸却欲色渐浓,他的眸光投向司言精致的天鹅颈,见她如墨般的秀发垂在一侧,衬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为欺霜赛雪。
他的视线掠过她玲珑的腰线一路向下,最终定格在她笔直纤白的长腿。
眼前这双腿白得晃人眼睛,刚刚弯腰露出些许风光,那片肌肤嫩极了。
小骚货,连打底裤都不穿,要勾引谁?
体内的燥热感越发浓烈,沉清夜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摩挲指尖,回味几天前细腻的触感。
司言被沉清夜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好像浑身赤裸坐在他面前一样,余光瞥见他胯间支起的帐篷都快顶破布料了,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发情。
她调整了几下呼吸稳住心跳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他说:“沉先生,我有些累,就先休息了。”
司言说完不等沉清夜反应起身就往房间走,她走到房间门口转身握住门把手,和他灼热的目光有一瞬间相接。
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野兽,能顷刻间吞下猎物,她的脸颊一阵发烫。
当司言彻底关上门,她的身子几乎瘫软下来。
沉清夜直到司言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他仰起头倚靠在沙发合眼小憩。
耳边好似回响着那晚身下女人酥到骨子里的低吟声,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到胯下拉开拉链,掏出已经勃起的紫红rou棒开始撸动。
屋内的司言完全不知道正在被沉清夜意yin,她锁好门躲在被窝瑟瑟发抖。
窝在被窝里的她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探出头,一会儿在床上来回打几个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这一夜,司言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半梦半醒间发现天已经亮了,她梳洗好踏出房间发现沉清夜已经不在了,出门一路赶到学校,坐在课堂单手撑着下巴日常发呆。
到点下课司言顺着人流走出去抬头望向天,厚积的浮云遮蔽了那片蔚蓝,天际似乎没有一点太阳的影子。
这一刻她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凄凉感,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司言一整天都有些恍惚,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时,一个不留神脚踩在一处台阶没踩稳,整个人一个趔趄惊呼着向左倒,关键时刻她抓住一旁的树干才稳住身形。
下一刻脚踝传来一阵痛感,司言靠在树干狂骂沉清夜王八蛋来解气,车到站她一瘸一拐地跳上车。
司言扭到脚选择多转几趟公交车返回华锦小区,一路上她不知道在心底骂了沉清夜多少回。
当司言返回指纹解锁后推开门,只见沉清夜敞开大长腿坐在沙发,对上那双隐含不悦的桃花眼,只觉怒火在胸腔中不停燃烧,她垂下睫毛掩盖了眼底的冷意。
沉清夜上下打量了司言几眼,见她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模样,冷哼一声开了口。
“怎么才回来。”
沉清夜质问的口吻令司言咬紧了牙齿,她站在玄关处弯腰脱下鞋,不咸不淡回了句。
“有些扭到脚,坐公交车回来,所以需要的时间更多。”
沉清夜闻言眉头轻皱,下一秒他把再度看向手中的文件。
司言也不会期待能从沉清口中得到安慰的话,她走到厨房洗米煮饭后打开冰箱粗略扫一眼,拿出一些开始炒菜。
墨音在司言十岁时遭遇车祸离世,司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司言便开始学会照顾自己和父亲,简单的家常菜她都会。
年幼的她经历过无数次切菜划到手血流不止,被热油溅到起水泡,等司叶振作起来改名司音,她已经不在是那个被娇宠以至于什么都不会做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