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林迹在球场上向来是激怒人心的高手。他长了一张帅气但侵略感十足的脸。只要吊着眼梢,勾一勾嘴角,那副嚣张的样子能让任何一位雄性感到尊严被践踏。
此刻加上禁忌的催化剂,两人的交锋变得愈发凶残。
林迹逐渐处于防守的下风,他尽可能让自己回忆起往日训练的步伐,以及林逢的出拳习惯。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是个较显狼狈的门外汉。
“昨晚你就是用这双眼睛,看着疏疏对吗?”
林逢危险又甜蜜地笑着,肌肉攒聚着力量。他腻了,逗弟弟实在没什么乐趣。他不再给林迹格挡的机会——狠辣地出拳,朝少年的眼睛击去。
那穿透力极强的一拳袭来之时,林迹完全是凭借着野兽对危险的天生警觉进行闪躲。
拳头从击中到闪躲的一瞬间,有一个微小的位移,在少年的左眼下方擦出了一道伤口。
一滴又一滴的血咕哝着冒出来。
这紧张的叁分钟搏斗,本质上是一场情感宣泄。
有些疯子,偏要见血才能让体内嚎怒的风暴停息下来。
林迹拥有一种动物性的敏锐。林逢挥出的每一拳都在将激进的情绪反刍给他。
那压根不是哥哥的教育和斥责,是一个雄性的嫉妒和焦躁。
太明显了,明显到林迹也被惹怒。
“小迹太遗憾了,你输了。”
“你开心就行。”
“懒得送你,我还要赶飞机。你自己回家。”
“对了,叁哥。”
林迹挑衅地喊住了林逢,将今早收到的恶意回敬给他:“你最喜欢的穆罕默德·阿里好像说过——”
“击倒对手不难,征服自己才是最难的。”
“在这方面,哥哥你输得可不要太彻底。”
少年喘着气坐回角落,卸下拳套。打开手机,备注为“女朋友”的家伙发来信息:
“男朋友where
where?”
“快回来吃二哥做的蛋糕!”
“我的女仆裙被你扔哪儿了?”
“那可是我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男朋友滴滴滴”
“记得帮我去小区东门的菜鸟驿站拿快递”
“我好累不想出门”
“取件码发给你了,爱你”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少年用牙齿凌厉地咬住护手带的尾端,单手解开了缠绕的绷带。烦躁地敲击着键盘,回复道:
“你是不是拿我手机改了备注”
“林疏疏你有点自知之明”
“哪儿有什么女朋友”
“我只看到烦人精”
“半小时后就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