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evere的沉默2022年12月10日字数:20258十四章·浊泥有雪我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陶醉在无声的乐章里,像一个精神病人。
凌晨有刺骨的寒息,我却睡去了半个小时。
梦中是我身为蠕虫时的记忆,软弱的,无处发泄的情绪,活着,被注视,有她。
我醒来,天色浸在灰白中,人声渐渐嘈杂。
抖抖附着在皮肤上的寒意,我走到医院外面的小吃摊,点了满满一桌早餐。
我带着旺盛的食欲,细嚼慢咽着,直到看着方颜下了夜班,开着车离开医院。
方颜好像看见了坐在路边的我,因为她立刻踩了油门。
车子发出细微的尖啸,绝尘而去。
我心满意足地用纸巾擦嘴,然后将它折成整齐的小方块,丢进了残留的云吞汤。
钻进车,我把一根烟叼在唇间,没有点燃。
过了混沌的一夜,脑子却清醒的吓人。
我清醒,恰恰因为迷醉。
我看到了无数种可能,它们纠结成细细密密的网,纵横着铺向遥远的天边。
选哪一条路都可以,无论什么选择都是飘然的享受。
那就是权力的味道,可以选择就是权力,而权力和性欲的重量不分上下。
更重要的是,选择的每一步都令人心潮澎湃,而这就是活着明证。
姜东辰看中过方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置身于记忆与习惯的牢笼,望向方颜的视线偏执而刚愎。
可是韩钊说出那句话之后,我便被解放了,我得以从我最擅长的冰冷角度,审视面前的一切。
那些人们,作为一个调教者,或者作为一个玩家,想要的是什么?是把纯净玷染成泥泞,是把高洁弯折成污秽。
摧毁坚强的,羞辱倔强的,不断向自己证明手中权力的甘美。
还有比方颜更合适的么?况且当他们嗅到她的时候,就会发觉她远不止如此。
韩钊退走,他布置的战壕中已空无一人。
只要姜东辰察觉,他一定会再动心思。
所以,我该不该主动让他知道?然后那遮天蔽日的大手就会向方颜抓下来,剥去她用来抵御这个世界的每一片鳞,我就能再次看到藏在最深处的那滴水。
在灼热的沙漠中,那滴水曾经滴在我的嘴唇上。
无人能忘却那样一滴水。
会有机会的。
我独自在公寓慵懒了两日,拉长这些念头扎根于地面之前的时光,躺在其中难以自拔。
抚摸并注视那些空虚的、需要填满的地方,亦是一种享受。
不过久了也容易乏味。
我放空着自己,慢悠悠地离开公寓,驱车来到西郊别墅。
赵峰已经在这儿专职当了三天的厨师,他认真心细,闲下来,便从里到外把屋子打扫一遍。
但是今天,我走进门,却在客厅里闻到了没能遮掩干净的味道。
听到开门的声音,赵峰连忙凑到门口。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一张脸僵硬的像块木头疙瘩。
「欢哥」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叹口气。
客厅里有女人的味道,也有男人的味道,搅在一起,淡淡的yin靡。
铺得平平整整的沙发,擦得精光锃亮的地板,矫饰造作的整洁。
好像觉出我发现了,他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我。
我什么都没有问,因为我不想赵峰撒谎。
好像有那么一点失望。
但细细品去,也不过因为气馁于之前白费的力气。
我走之前没给赵峰下规矩,所以与他无关。
只是,既然唐筱谨没听我的话和赵峰睡了,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因为那和我想要的背道而驰。
该怎样就怎样吧。
我向楼上走去,走到唐筱谨门前,把门推开。
原来的黑色裙子被迭放在椅子上,身上穿着我备在衣柜里的千篇一律的白色吊带。
女孩早听见车声来了,她站在房间中央,背着手,肩膀缩着,眼里有紧张,也有期待。
我倚在门边,厌倦着一张脸:「衣服穿好,滚吧」唐筱谨先是以为我在故意凶她取乐,扭扭捏捏地往前蹭了两步,这才察觉到我脸色不对。
「为什么啊?」她小声问。
我懒得纠缠问答,只是冷冷瞪着她,向门外一指。
「可是我都很听话的」她膝盖打颤,嘴巴很硬。
听到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唐筱谨有些急了,声音也高了些:「我真的听话了!」看着她的表情,我生出些许迟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还没有能骗过我的能力。
那便意味着,我的判断有误。
我抬手朝她按了按,唐筱谨向后退了几步。
她pi股沾着床沿,急促地喘着气,双手交扣着放在腿间,紧张得
拧来拧去。
我站在原地,调出几日的监控,八倍速向后扫着。
开始的时候,唐筱谨有些焦躁,在房间里转圈,又从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瞎看。
后来药瘾有些发作反复,她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扭。
不过确实是听话的。
她死抓着被单,只有两只脚蹬来蹬去,一个小时下来,床单湿一小片,却自始至终没把手伸到大腿之间。
后来她从床上跳下来,冲进浴室,也没脱内裤,就蹲在那里,让淋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没有四溢的热气,所以应该是凉水。
这么冲了五分钟,她才跑回去,把被单褥子哆哆嗦嗦裹在身上变成个春卷,躺在那里睡了。
后面更是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赵峰甚至没有囫囵个出现在镜头里,无非一双递过餐盘的手,或者唐筱谨侧着身子,露出腰胯,让赵峰打针。
除了谢谢,唐筱谨一句话没和赵峰说过。
我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很怕赵峰。
她怕他会一时兴起,强拧着把她对我承诺过的事情打破。
她的确听话了。
可是,这意味着,客厅里发生过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抬眼看向女孩,唐筱谨咬着嘴唇,手把衣服拽得皱巴巴的。
她哀求地看着我,还有委屈和赤诚。
所以,错的是我而不是她。
我心情好起来,声音也柔了些:「你待着,过一会叫你」我关上门,回到楼下。
赵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手里擎着遥控器,咯噔咯噔地换台,魂不守舍。
「怎么回事儿?」我拧着眉头问他,又在他紧绷起来的时候摆摆手,「坐着说」「我不好说,欢哥」赵峰彷佛变成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什么叫不好说?」我故意让语气尖利起来。
他抓着头发,面露苦色,有口难言。
客厅里也有监控。
他怎么都不说,我也只好再费些功夫。
手机打开视频,拖着进度条往后拽着——不在的几天,看起来风平浪静。
赵峰纳闷为什么我突然不言不语玩起了手机。
他挪挪pi股凑过来,这才发现客厅里有监控这一回事。
他面如土灰,触电似的跳起来。
「欢哥!我、我上厕所!」「一会儿再去」我憋着没笑,故意冷脸吓唬他。
这小子也干不出什么事,最多不过是和唐筱谨在一起呆多了,憋得难受叫了个鸡。
果不其然,在最后一天下午,有人来了。
但是等我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脑袋彷佛被打了一枪。
黎星然自由自在地闯了起来,把门口试图拦她的赵峰推到一边,彷佛她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
「就你一个啊?」监控录下的声音模煳不清。
「嗯……」「认得我吗?」「那天你去过欢哥家……」我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斜了旁边的赵峰一眼。
他坐在那抱着头,几乎要把脑袋塞到两腿中间。
视频里,黎星然坐到沙发上,对赵峰勾手:「没眼力啊,给我倒杯水」「您改天来吧,欢哥不在,欢哥明天过来」面对黎星然举手投足的妩媚,赵峰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过他还是倒好一杯水,递到黎星然面前。
赵峰一步步向她走过去,而黎星然却抬起头,盯住了高高墙角上的摄像头。
她隔着屏幕和时间,与我对视。
她没有出声,只有嘴唇轻动。
唇语似乎是:我来收账啦。
我豁然记起,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我想cao他」。
这个女人,完全没有说着玩的意思。
我呆呆地看着她假意地抬手,碰翻赵峰手里的水杯,溅湿了胸口;又看着她绰住赵峰慌慌张张递来的纸,将他的手送入自己的衣襟里。
她穿的很薄,肌肤很白,那些漫游的刺青带着倒刺,勾住赵峰的理智,用力一扯。
她推倒他,伏在他身上,用手捏他的耳朵。
赵峰大叫着,提到我的名字,而她说「左欢管不了我的」。
她缓缓地教他接吻,温柔地,像对待一只烧得脆脆的小陶壶。
黎星然褪下半截衣衫,扯下赵峰的裤子,磨蹭着他,水蛇一样,蜿蜒带毒。
被她咬过,剧毒入骨。
她偏偏在最后一线时不再主动,诱着赵峰踏入自己的陷阱。
然后是极致的欢愉。
先是缓慢的、全心的纳入,赵峰拧着眉头,张大嘴,粗活锻出的腹肌在抽搐颤抖;接着是蛮横的、霸道的起伏,黎星然抓着他的手,按在他的头顶,腰身高速地抬起落下,肉体相撞,连绵不绝地作响。
赵峰立刻就受不住了,他叫着「星然姐、星然姐」,五官扭成一团。
黎星然察觉了,她腾出一只手探到身下,将赵峰的
精管捏住,又是一顿凶猛地起落,然后一下子从赵峰身上闪开。
白色的液体像炸了一般,赵峰狼狈地用手去捂,更是溅得四面楚歌。
如果jing液是红色,他此刻已躺在血泊。
黎星然倚在他旁边,笑得止不住。
她挑衅地向摄像头望了一眼,又凑过去,给赵峰擦干净。
她趴在他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头,用脸蹭着他的面颊,对他灿烂地笑。
赵峰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他也憨憨地笑,眼里有了从没有过的光彩。
他着迷地盯着黎星然身上的刺青,用手背轻轻地摸。
没过一会儿他又硬起来。
黎星然躺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让赵峰主动进入。
赵峰一进到她身体里,就像马达开足的机器,再也停不下来。
第二次持久多了,他拼命占有,毫无技巧,有的只是一身力气和一腔忱热。
黎星然被撞得彷佛要散架,但她快乐地吟唱着,一一接纳下来,直飞天际。
星然姐,我快不行了。
不许射里面。
赵峰连忙拔出。
黎星然探身起来,小手灵巧地捏挤一圈,让他挥洒在了空气中。
然后又是第三次。
第三次,她又将他擒住,不管不顾地要他,从疲软脱力生生套弄到坚挺无比。
赵峰躺在地上,囚徒一样,肉体与精神交战,向她求饶,又被她的撒娇征服认命,被榨出第三次。
满地的狼藉。
黎星然称心遂意,半裸着陷在沙发里,慢慢吸着她的烟。
她嘴角带笑,让赵峰给她擦净身体,又看着他把地面清理干净。
然后她从后面抱着他,对他细细地耳语。
赵峰从没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他呆滞着,眼睛里有不熄的火,他面露艰难,又乖乖点头,被黎星然栓得服服帖帖。
黎星然走了,和来时一样,摆弄着五彩缤纷的翅膀和尾羽,得意洋洋。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按火手机。
我走出家门,留赵峰一个人在那里抱着脑袋,不敢抬头。
很快我就回来了。
我拍拍赵峰肩膀,他像得了关节炎一样慢腾腾地看向我。
没等他开口说话,我就把一封红包塞进了他的衣服领子。
他被坚硬的边角划得脖子直缩,我忍不住笑起来。
「头彩,她没给你红包,我可得替她补上。
家里没有,我出去现买的」
我对他说。
赵峰愣愣地看着我,没过一会儿,眼泪在眶里打起转来:「欢哥……是星然姐不让我说」
「肯定是她啊」
我哈哈大笑,一pi股坐进沙发里,又突然支起身子瞪他,「你把沙发擦干净没有?」
赵峰不知我是故意逗他,一脸认真连连点头:「消毒水擦了五遍」
我伸手拉他坐下,大大地叹了口气。
赵峰看我的样子,愁眉苦脸起来。
「欢哥……我对不起你……」
「没有什么对不起。
黎星然不是我的,我没资格对她做的事说三道四」
我叹气,因为我在乎赵峰。
我怕他沉溺进去,被那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撕扯得血肉模煳。
「可是你不高兴了」
赵峰说。
「不,我只是担心」
我想告诉赵峰,黎星然是个无法被拥有的女人;告诉他不要投入进去,不要对她产生不切实际的感情,享受欢愉,保护自己。
可是我住了嘴,那不是我该说的话。
如果这是赵峰命运中的劫难,凭我的力量是无法扭转的。
我需要拥有多么强大的神力,才能阻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萌生的爱意?然而赵峰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的表情舒展开来,对我说:「欢哥,不用担心我,我有自知之明」
不,他完全没有。
他以为他配不上一个优雅尊贵的「城里人」,然而他还根本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
他就是还没有被人类城市污染的「坦辛」。
所以黎星然才会贪婪地把他的第一次据为己有,她能看到和我一样的景色,在赵峰身上。
嗯,或许我的确不该担心。
黎星然舍不得把他玩坏的,我该相信她的分寸。
「对了,黎星然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赵峰露出窘相:「她不让我说。
她让你自己问她」
「那还是听她的话好了……」
我表示投降。
黎星然伸出巴掌,把我们两个男人牢牢按在掌心。
赵峰看到我毫不在意,便终于也欢快起来。
当我让他把午饭做得丰盛一些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去忙活了。
我伸个懒腰,晃晃脑袋,把黎星然故意留下的爪印从思绪里甩掉。
本想给她打个电话,又觉得那会搅坏她后面准备的好戏,于是作罢。
我重新回到楼上,打开门,对忐忑不安的唐筱谨勾勾手。
她怯怯地
靠过来,我将她的手牵住,带着她走下了楼。
这个动作熨平了她的心,她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我则回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十指相扣,像习以为常的恋人,好像她没有任何理由去疑惑。
她小心翼翼贴过来,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臂膀,隔着薄薄一层衣服,可以试到心脏在咚咚跳跃。
我没有为之前错怪她而道歉。
因为那不关乎我,只关乎被调教者。
当需要构建信诺时,道歉就是必要的;当需要锻铸威权时,掌控才是首位的。
唐筱谨就是后者,她不需要我做有礼有节的引导者,她需要一个可以追随的持缰者。
持缰者的鞭子,即是绝对威权,它没有挥舞错误的时候。
真诚和真相都无法给她安全感,只有缰绳才行,那是给溺水者扔的绳子。
我和唐筱谨坐在沙发上,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靠在我身上,仰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我。
在那干枯烦闷的三天里,她已经把我的影子在心头转了无数次。
我凝视她的双唇,就像随时想要摘尝。
她的脸红润起来,却又忍不住回头往厨区去看。
赵峰在那边忙得叮叮当当,热火朝天,根本不会往我们这里看。
我用手摩挲着她裸露的肩膀,不含情欲。
她享用着我掌心的温暖,慢慢安详起来。
「这几天给的药管用吗?」我问她。
「我好了,舒服很多了。
就像以前一样」唐筱谨忙说。
姜东辰可能对我说了不少谎,但至少用药这件事上出入不大,否则治疗效果不会这么立竿见影。
手探下去,她立刻把腿挪开一个角度,让手指伸进了内裤。
我在她yīn唇上抹了两下,干干爽爽,往里硬拨开才有一点点润意。
那些活跃的神经已经重归寂静,等待被真正的情动唤醒。
我忍不住失笑,配的药好像有些过于对症了,要是疗程多几天,说不定会弄得她后半个月变成性冷淡。
我把手抽出来,没有继续。
「刚才在楼上,害怕了?」我缓声说。
女孩点点头:「怕你把我送人」「你合格了,以后就是我的了。
姜东辰放养,我也不能圈着你。
愿意的话,回头给你弄个自己的地方,伺候我。
怎么样?」「没有什
么怎么样……」唐筱谨声音颤颤的,脸颊紧紧贴着我的肩膀,「你说我听,我不去想别的」人就像一条河。
殷茵这条河很深,我一步一步淌过,总怕一脚踩空。
不过,现在那些旋涡暗流已经消失了大半,她会静静地流淌,送我去对岸。
至于黎星然……黎星然是大海。
唐筱谨这条河很浅,至少比殷茵浅的多。
手伸进水里,一下子就摸到了底。
只要不用力掘那河床,她就这样子了,清清澈澈的,着眼便能看尽。
游不了泳,捉不了鱼,但是好看。
看腻了,我也可以下手去掘,把她的水弄得深些。
没法儿整条河都深下去,但总归可以掘出几处水穴,它们会将目中无人的渡河者吞没。
只有我知道水穴在哪,我愿意,就可以潜进去,享受独一无二的浸浴。
「不去想别的,只听我的话?不觉得像条狗吗?」我对唐筱谨说。
「姜……就这么叫我。
你也叫过」女孩绊绊磕磕地说。
「叫你,你就应?」我讥讽道。
可她已经坠地,她太低了,已经没有了被讥讽的位置,她只能说:「嗯……」「小母狗」我羞辱性地拍拍她的头。
「汪……」她拱在我怀里,轻声应着。
我调教过许许多多的宠,令不计其数的客人满意着。
但就像我从前说过的,在我的调教哲学中,奴、宠、畜,根本不需要分类。
最^.^新^.^地^.^址;YSFxS.oRg;降位很简单,给她屁眼里塞上一根尾巴,让她脱光衣服,只许在屋里爬着,敢站起来就是一记鞭子,几天内意识就会扭曲成客人想要的样子。
弄上这样一只宠,对我有什么意义?升位是很难的。
人因为害怕而跪下去,变成习惯,哪怕之后得到机会重新站起来,也会日夜惊恐,有如肩头缺了些重量——直到有人让他重新跪下。
正因为很难,才让我有些蠢蠢欲动。
把唐筱谨提起来,升位,然后依旧归属于我,那才有一点勾人的挑战性。
成功率很低……但那又如何呢,失败了,就让她继续当我的母狗好了。
一时间兴奋起来,我便捧着她的脸颊吻
下去,她连忙吞着我的舌头,喉咙里嗯嗯应和,柔美驯顺。
不用对客人负责,不用对她负责,甚至不用对自己负责……这种放纵有悖于我的教条,可今天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吻了她两口,女孩头晕目眩着被我松开,迷蒙着双眼望向我,满足而沉醉。
可惜这只是暂时的。
尽管这「暂时」可能是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但它终将泄去,除非我给与新的支撑。
不着急,先吃饭。
今日阳光不错,使得气温不那么扎人。
我叫赵峰打开阳光房的门,把一道道精心烹制的佳肴端到户外的野餐桌上,牵着唐筱谨的手并肩坐下去。
赵峰坐在我们对面,像个石头人一样目不斜视,机械地塞着食物,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大大的不自在。
我把唐筱谨的腿捉上来,搭在我的腿上,抚摸着她连衣裙下的肌肤,用叉子送一块菠萝进到她嘴里。
亲昵情切,像我和她第一次交合时给予的那样,不过爱意一层层迭得越来越高。
女孩眼角眉梢都化了,两条腿磨蹭着,食不知味。
于是这顿饭吃得愈发冗长,赵峰吃完后闷头走掉,一个劲儿抹起了炉灶锅台,我和唐筱谨旁若无人地互喂了半餐下去,蜜中调油。
「有过男朋友吗?」我搂着她的腰,让阳光照在她脖颈下,胸口上。
「高中有过,」她声音里已忘却怯意,目光丝毫不再躲闪。
「所以,你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唐筱谨却望着我摇头,发出否定的声音:「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是吗?」我由着她,鼓励她,剖白。
她搂着我脖子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脸:「那时候,不懂呀。
只以为对我好,心里跳得厉害,就是爱」「那现在就不是了?」「现在才知道,那是说不出来的」唐筱谨呢喃着,成为骗局中最虔诚的受害者。
我捞着膝弯把她抱起来,向屋里走去。
「收拾完,就回家吧」我对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说。
「知道了,欢哥」唐筱谨乖乖由我抱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她个头小,人轻,我抱着她掠过客厅,打开通向地下室的门,走下去,没费多少力气。
把她带下来,而不是带上去,因为我忍不住要开始了。
但唐筱谨不知道,她还无法区分二楼卧房与地下室背后象征的区别。
我松开她,在她pi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去吧台倒两杯酒过来。
地下室的休息区不算太大,但也摆得上沙发和茶几。
「哪一种?」
唐筱谨不太认得酒,她扭头问我。
「你挑吧。
给我的加冰」我一边说着,一边cao作着茶几上的中控,降下了沙发正对面的投影幕布,又调暗地下室雪白的灯光。
唐筱谨把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喜滋滋地坐到旁边:「是要一起看电影嘛?」「对啊」我微笑着,对她扬扬下巴,「尝尝自己挑的酒如何」虽然不会有多么昂贵,但我这里也没有劣酒。
唐筱谨抿下一口,冲得她微微喘气。
「好辣呀」我插上储存卡,挑选着准备放映的片子。
「我们看什么?」女孩小小地雀跃着。
「选好了」我仰回沙发,将双脚往茶几上一搭,示意她去按播放键。
唐筱谨擎着酒杯,看向按钮密密麻麻的中控。
她抿着嘴找了一会儿,伸手按了下去。
「啊——啊——」几个女人的叫声从音响中流淌出来,春意十足,妩媚风骚。
唐筱谨脸红起来,瞥了我一眼,一副「果然是这种片子」的模样。
她蜷着腿窝进沙发,刚准备挽住我的胳膊,整个人突然僵在了那里。
手持的迷你摄像机,画质非常一般,收音的立体效果也有些勉强。
但拍摄者的技术多少有些功夫,不摇不晃,光影清晰。
最重要的是,对焦准确。
在一个乱糟糟的大屋子里,镜头中央对焦的女孩,唐筱谨再熟悉不过了。
高瓴给我的储存卡,上面载有自姜东辰将她掳走以后的每一段录像。
姜东辰嘴里说出的话又飘又滑,撒谎对他几乎是一种本能。
没有目的,随口而至,他根本在乎是否会被揭穿,他就是要让人不停揣测自己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一个道理。
他对我说,唐筱谨只在他那呆了一个月。
可这张储存卡的视频至少横跨了五个月,而现在播放的影片,是在唐筱谨刚刚破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拍摄的。
一屋子人,男人十几个,女人七八个,颠鸾倒凤,笙歌乱起。
在萦绕寰转的yin叫声中,
唐筱谨躺在房间一角的地毯上,无可奈何地张着双腿,任凭身上的男人进进出出。
她皱着眉毛,很疼的样子,急促地喘息,却没有出声。
我余光向身边的女孩瞥去,她呆呆地望着巨大的投影幕布,嘴唇不住颤抖。
影片继续播放着。
男人到了,按着唐筱谨的脑袋用力往里挺。
女孩痛的闷哼一声,她抱着胸口,肩膀缩了缩,任凭男人射在了她里面。
男人把东西从她身子里拔出来:「姜董,这个不太行啊。
都不带叫的」「哪儿那么多废话,刚破身子还没几天呢,不就是让你们来通通屄的。
赶紧着,人呢?」屏幕里没有出现姜东辰的脸,只有他的声音。
「我来我来,我就爱玩这种半雏的」又一个男的走上前,拎着唐筱谨的腿一拽,cao了进去。
女孩闭着眼,轻声呻吟,男人动起来之后又没了声响。
镜头跟着那男的一歪,扫到了斜对面台球桌上靠着的另一个身影。
而这就是让我感兴趣的地方,因为那个人是孙天明。
西服马甲白衬衣,孙天明穿得周周正正,完全不像是来yin乱享乐的。
他盯着唐筱谨看,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毫无疑问,他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替姜东辰调教唐筱谨。
我开始期待,想看看属于自己的母狗,当初被他用过什么手法。
「再来几个?」姜东辰问。
孙天明抬手,伸出三个指头。
屋子里其他女人基本都是成货,yin声浪语叫得不亦乐乎。
围在唐筱谨这边的大多都是孙天明和姜东辰的人。
所以他们很听话,看孙天明指示了,便轮番上阵。
一个抽离一个补上,等后面三个人都搞完,女孩的模样已经没法看了。
腰侧掐出了两片黑紫,脸上头发上都射得一片狼藉,腿间更是不必说,合都合不拢了。
唐筱谨闭着眼睛,抿着嘴,不让jing液流进去。
她喘息中带着轻轻的抽噎,眼角泪水混在jing液里浑浑的看不清楚。
「还cao吗?」姜东辰说。
「差不多了」孙天明走过去,手里捏了一包纸。
他用脚尖戳了戳女孩的肩膀:「来,坐起来。
自己擦」女孩抹抹脸上的脏污,起身,抽了纸把脸擦干净,又用剩下的几张去抹胯下的粘稠。
她扔下一团一团的纸,小声哭起来。
「别哭」孙天明蹲在她跟前,锋利的语气刺在她额心。
唐筱谨拼命按捺,将哭泣化为抽噎。
她红着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给你算过日子了。
这几天你都是排卵期,知道吗?」他说。
估计是被折腾了好多天,女孩已经失去了时间感。
她听着男人的话,瞪大眼睛,全身发抖,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孙天明从挎包中掏出一个金属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支针剂。
「这个是避孕的,打了就没事」唐筱谨连忙伸手,孙天明却站起来,她什么也没摸到。
「玩个游戏」孙天明拎出一台装置,亮在唐筱谨的面前,「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多饶给你十分钟……十点半之前,再帮五个人出精。
然后你就可以过来,按这个钮终止。
否则一到钟点,它就会把针剂压碎」他调好装置上的计时器,将针剂放进下面的液压卡口。
他向后退去,把装置搁在了台球桌上。
在外行人看来,时限一到,由自己踩碎那支针,和使用装置没有什么区别。
但正是这些细微的不同,才决定了调教的指向。
实施者是人,则可以被哀求,可以去同情,是一条臣服的道路;而机械装置冰冷无情,精密准确,给予被调教者的是最直接的行为反馈。
是纪律,是铁则,无关人的情感。
因为他们不需要唐筱谨做一个「人」。
孙天明优雅地摊手,向计时器上的红色按钮指了指,「别耽误时间」旁边有几个男的听见孙天明的声音,都过来围观。
唐筱谨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无助地目光滑过身旁的每一个人。
而男人们哈哈大笑,悠哉地欣赏着女孩的表情。
她可能没意识到,这里没人能救她,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魔鬼。
男人们故意站着不动,看着她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原本色欲熏心的男人们突然换了嘴脸,唐筱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