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心虚答不上来,酒立时醒了大半。
他向来对李棋掏心掏肺,大小事从来没有背着李棋的,为何与郡主的婚事却偏偏不告诉人家?连他自己都觉得实在不好解释。
两人在静夜里对坐良久,李镜终于开口:“这事我做不得主。棋儿,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哇!”李棋抬头嚷道,“我有什么好哭的?我只是不明白,公子与郡主定下终身大事,这天大的好事,为何不告诉我,让我也……高兴高兴?”说是“高兴”,却带了哭腔,李镜伸过来的手,也被他推开。
“棋儿生我气了?”李镜讨好道,“没有瞒你的意思……”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原就不是我该过问的事。他日公子与郡主珠联璧合、琴瑟和鸣,我就是外人了,不告诉我也是正常。我只是,只是觉得……”话说了一半,李棋哽咽住了。
李镜揽住他肩头劝道:“觉得什么?没事,心里不痛快,说出来就好了,嗯?”
李棋吭哧了半天,突然豁出去似的,蹬腿哭道:“觉得公子负了我!”
李镜闻言呼吸一滞,他好像听出李棋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不敢信,便小心试探道:“如何……负了你?”
“不知道!”李棋气得捶床,“反正就是负了我!”
“那要如何才不负你?”李镜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不觉中攥住他手腕。
“我要公子只和我一人好,不能心许别人!”
话音刚落,李镜已欺身将他压在枕上。两人鼻尖相抵,李棋的黑眸汪在泪里,李镜望之不禁沉沦,心底的实话脱口而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许不了别人。”
就这样说出口了?就这样承认了?!李镜被自己冲动之下袒露的心意震惊,只觉周遭世界突然安静,只剩两人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可这鲁莽的逾越之举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灾难与悲剧,反而令他满心欢喜,又如释重负。那句表白如同凿开的堤坝,压抑许久的各种汹涌澎湃的情感和欲望一股脑儿决堤而来。李镜忍不住勾头吻了上去。
唇齿间温柔而热烈的奇妙滋味,令李棋想起前次醉酒时做的旖旎春梦。这感觉如此熟悉真切,难道,那回并不是做梦?
李镜的舌头在他口里肆意征伐劫掠,亲得他头晕目眩,瘫软了四肢。松开后两人四目相对,喘得错落。
“公子醉了,说的胡话,醒来便忘了。”李棋垂眼看向一旁,李镜顺势往他脖子里深深闻嗅。
“忘不了。”李镜在他颈窝里、胸口上落下一串细密滚烫的唇印,李棋忍不住发出声声轻吟。
偷偷渴盼已久的身体又香又软,在漆黑的夜里白得发亮,李镜又亲又摸,痴痴品尝他每一寸肌肤。吻到小腹,李棋两腿间那根粉嫩的阳具便颤巍巍挺立起来。
“小雀儿。”李镜轻笑一声,偏头在柱身上啄了一口。
“哼嗯……公子不要……”李棋欲往后躲,却已来不及,那处未经人事的青涩欲望,突然落入湿滑滚烫的地方,陌生的快意排山倒海而来。李镜只吞吐了几下,李棋便一阵哆嗦,反躬着腰仓皇去了。
李棋羞得捂住脸大口抽气,却被李镜掰开两手,又吻上来。口中满是淫靡的腥甜滋味,李镜那根大家伙烙铁似的压在他小腹上磨蹭。他眼里湿润的情欲顺着眼角红晕蔓延开来,将李镜推向失去理智的边缘。李镜握住他两边脚踝往前推,露出他腿间那眼一根毛发都没有的粉嫩花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