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亲,失去灯塔般的杰森·吉迪恩,失去并肩作战的戴瑞克·摩根,失去亚伦·霍奇纳,失去梅芙、麦克斯……
他还有什么呢?
和母亲一样,他连记忆都是不完整的。
难道这些是阿尔兹海默症的前兆吗?
人的记忆可以被深埋,植入,修改,或者抹掉。
容易得有些可悲。
他揉揉眉心,试着在心里剖析她。
得不出任何结论。
让格西亚查查她?不不,这样不太好。
可是,怎么才能见到她呢?
他喃喃念着聂鲁达的诗:
风歌唱着穿行过的号角。
与我的躯体结在一起的如是泪的激情。
被所有的根摇撼,被所有的浪攻击!
我的灵魂无止尽地滚动,欢喜,悲伤。
思想着,将灯埋进深深的孤独中。
你是谁,你是谁?
念着念着,觉得浑身燥热,胯下性器胀起来,越胀越硬,他不禁吸了口冷气。
跟麦克斯在一起的时候,他做过两次,体验一般。
“你人很好,对我很温柔,但你不爱我,没有那种感觉,那种狂热的、毫无来由的,不顾一切的爱,才是我想要的,所以,分手吧。”麦克斯不久就提出了分手,投入了初恋的怀抱。
他还想挣扎,恳求:“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我会改正。”
“这不是你的错,总有一天你遇到那个让你疯狂让你燃烧的女人,就会明白我的心情。”
麦克斯干脆利落地和初恋去了法国。
从jj,到莱拉,到梅芙,麦克斯,他始终是被留在原地的那个。
跟格瑞丝约会第叁次,她邀他回家,压着他又啃又咬,他的心和身体却毫无波澜。
对着跟jj相似的那张脸,始终有种罪恶感,像在乱伦。
这样的事两次过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禁欲太久,有心因型阳痿趋势,格瑞丝骂他性无能,也不算冤枉他,他的确在她面前硬不起来。
他见识过太多耽于性爱引发的惨案,知道性欲是如何摧毁一个人的,所以对自己能不能硬,并不太在意。
可现在只是想起她,就能硬得这么厉害?太可怕了。
想到安德鲁的话,他有点羞惭,太变态了,自己这样,跟他的确没有区别。
越觉得羞耻,性器越雄姿勃发,她的样子在脑子里盘桓,甩都甩不去。
她的眼睛,对他笑过,她的手,勾过他的小指,丝滑,冰凉,惊人的软,她身上的香味,她衣衫不整的娇态,露出的半个蜜乳,深邃的乳沟,最要命的是舔勺子的样子,安德鲁说得对,她舔的根本不是勺子,舔的是他的性器……
天哪,欲火熊熊燃烧,他呻吟出声。
这算什么?一见钟情?还是一见钟欲?
就算一见钟欲,这也不仅仅是身体的欲望,它是复杂的,是渴望和需要、希望和梦想,
是他荒芜的宇宙渴望由她占领的冥想。
“yoyo,yoyo……”他握住性器,上次捋动,喊出她的昵称,嘴唇轻轻嘬起,发出的音,缠绵得像一个梦。
不喊还好,一喊更是火上浇油,意识恍惚,血脉贲张,撸得手酸,还没射出来。
荣格说欲望是一只白鸟,当它出现时,应该一直尾随,但不该总把它带到地面。
“啊,yoyo,我想要你,非常想要你……我想要操你……上帝,原谅我,我疯了……”
由着欲望驱动思维,肖想着把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唇,吮吸着她的体香,她的胸,舌头从酥胸一路滑下去,咬住乳尖,滋滋撮弄。
“好硬。”她温柔的手拢着他的鸡巴,眼睛望着他,安德鲁说得没错,那种惊恐的眼神,最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啊,上帝,我他妈像个精神病,我不该这样,不能这样,不,不,我是正常男人,这没什么,只是身体饥渴,不,不,好想要她。”
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她,想别的女人,财务科的金发美女黛比对他暗示过好几次,该约她出来,解决性欲也好,互相陪伴也好,不然,学院的梅兰妮主动约过他,哪个都行,反正不该是她,不可能是她。
想到别人,热情冷却,终于射了出来,爆发的那个瞬间,不由自主地再次叫出她的名字:“yoyo,yoyo,yoyo,哦,啊,emmm……我想要你。”
他颓然靠在墙上,虚无感袭遍全身,在这个混乱而拥挤、膨胀而喧嚣的世界上,唯独他的人生是如此空洞和徒劳。
夜晚潮湿的空气漫进来,风送来了红枫树的清香,窗帘掀起,行人的谈笑声、摩托车的呼啸声从街道传来,他仿佛被一场盛宴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