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不知梦到了什么,舒展了眉,她和小时候没多大变化,尤其是嘴角的梨涡,她的标志。
林家砚看了她一会才走开。
后半夜程琅醒来,迷迷糊糊看见林家砚坐在窗边,她睁开眼,看到他坐在画架面前,灰色的衬衫勾着他的背影,衬得背脊挺直,他安静沉默的坐在窗前,一只手上握着颜料盘,另一只手捏着画笔,他在画画,他和夜色在程琅眼中又构成了一幅画。
暗沉的灯光,黑色的天幕,镀上了一层阴郁和孤独。
程琅揉了揉眼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程琅在林家砚的怀里醒来,她睁开惺忪的眼,恢复了一点意识,感到臀间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她,她扭了一下,林家砚也睁开了眼。
她急急说:“我想起来了。”
林家砚问她:“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了。”她又重复。
他以为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想起了原来他们早就见过,眸中一片惊喜:“你想起来了?”
程琅听他的语气,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的知道他会错了意,以为她想起什么事,抿着唇:“我想起床了。”
这次说的明白,是一场乌龙。
她那表情又可爱又抓人,林家砚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松开了搭在她腰上的手。
程琅坐起来,浑身酸软,刚一下床,踩着地毯,腿就软了,不仅软还疼,想起来昨晚上好像撞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低头一看,膝盖是红的,好像还肿了。
林家砚也起来了,身上不是昨晚夜里那件灰衣服,而是换了一身棉麻的睡衣。
他利索的翻身下床,扶着她的腰,把她扶起来。
“娇气。”他说她。
程琅皱眉:“我以前不这样的。”
说完察觉说错了话,林家砚最容易在她以前的事上发火。
“那男人就没把你干到过腿软?”他带着几分嘲弄,一想到她的男朋友,就生气。
“你以为他和你一样么?他是人,你是畜生。”程琅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软。
林家砚却挑唇,一字一句的说:“那,是,他,不,行。”
“昨晚我是放过了你,要不然早就干得你连床都下不了。”他在这事上格外的嚣张,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有病。”她骂。
林家砚把她扶到了马桶上:“要我帮你脱吗?”
程琅踹了他一脚:“滚啊。”
他笑着挑着她的下巴,又亲了亲她的唇,方才退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