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上完了厕所,顺带刷了牙,镜子里的她脖子锁骨全是红痕,赤裸裸的显示着昨晚的事,她拧着眉头,不去看那残破的自己。
弄完出去,林家砚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她。
两人见了面,没什么可说的,程琅坐在床上穿衣服,林家砚拿着她的内裤,曲着长腿,蹲到她面前,伸手绷着内裤的两边,递到她脚边,如同服侍刚会走路的小孩 。
他的姿态太低,低的和昨晚那个禽兽完全不同,程琅有点摸不着头脑。
温柔是他,粗暴是他。
“我自己来。”她说。
林家砚伸手握着她的腿,把它放进了内裤的洞里,两边套完,他又把她搂起来,伸手一提,就给她穿完了内裤。
顺势还掐了一把她的臀。
他说:“乖乖坐着别动。”
程琅愣了,林家砚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有瓶红药水,他蹲下身子,握着她的腿,用棉棒沾了红药水涂在她的膝盖上。
“膝盖还疼不疼?”他问她。
程琅没回,窗外的阳光洒在林家砚的脸上,他的鼻梁很挺,像是小山峰待人攀爬,睫毛也很长,林家砚长得其实很帅,但是又不是那种阳刚的帅,带着一股阴沉和邪气,皮肤也很白,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病态苍白。
一个有钱又帅的男人,到哪里都是吃香,他那些熟稔的做爱技巧大概是经历过无数女人才锻炼出来的。
“林家砚。”她叫他。
林家砚握着棉棒涂抹她红了的膝盖:“嗯?”
“你为什么要娶我?你身边不缺女人,为什么你偏偏要娶我?”程琅想起了见林家砚的第二面,他就来了他们家,说要娶她。
程琅看到了他嘴角的一丝冷笑,然后很快消失。
他抬起头,深棕色的眸子与她的眼睛交投:“你相信缘分吗?”
“我不信。”
程琅从来不相信这种东西,更不相信一见钟情。
林家砚涂完了,站起来,微笑中带着一丝诡异:“算命的说我五行缺火和金,琅字五行属火,民字五行属金,我命里缺你。”
程琅蹙眉,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你还信这?”
他这种人怎么也不像会信算命的人说的话。
林家砚点头:“嗯,我信命,算命的说我命里有你。”
“算命的没跟你说你五行还缺德吗?”程琅想不过就是撩人的一套又一套话,林家砚这些算命的情话估计也是别的女人那里锻炼了来的,她嘲讽道:“你知道么,上一个套路我的坟头草已经两米了。”
林家砚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她,嘴唇扬着:“算命的还说我命硬,但我觉得我哪里都硬。”
程琅站起来:“起开,我要上班去了。”
林家砚拿了外套:“我送你。”
“不用。”她回。
“你确定?这里堵得根本打不到车,你要这么犟,那就等着迟到吧。”
程琅上班的公司在长宁区,她住在家里的时候去上班就20分钟,但是林家砚的公寓离她公司打车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市中心人多早高峰不容易打车。
林家砚自己穿上了灰色的风衣,他从地上捡起了程琅的针织衫递给她,程琅穿了衣服,套上了厚毛衣,再套上紧身的牛仔裤,衬得她的腿又细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