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见方，是个尺寸很合适的摆件，尤其——对于一家情趣用品公司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乳胶娃娃更合适了。
已经过了晨会的时间，走动的员工很少，零零星星的人路过也大多行色匆匆。
事实上，大多数人在工作时间没什么心思注意办公室角落里的新饰品。他转动视角，并未撞上任何一道考究的视线，这让文耀星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稍稍松懈了半分。
马歇尔将他放置在了玻璃幕墙边上，身侧就是顶天立地的巨大展示柜，从左到右依次排列着假阳具、束缚带、胶衣等等，其中一些是停产的绝版性玩具、还有一些未上市的最新产品。
在这里，他只不过是用于展示产品的个人形模特、抑或是个高级一些的性玩具，和其他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没人会在意。
察明此事，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抚过心头，热烈的阳光穿过建筑的外墙、穿过透明的箱子、穿过束缚的胶衣，将柔和的温度带给孤独忍受着的奴隶。
眼皮愈发沉重，文耀星的视野一点点变得狭窄，暗淡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什么？”电流将外界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面具里，文耀星被惊醒，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咦？”他睁开眼睛，看到两个人站在面前，一只手正拨弄着贴在箱外的显示器，“这是心跳监测吗？”其中一人用手指叩了叩面板，评价道，“还挺高级的。”
“他看见我们了”，另一位瘦削地高个子笑道，“你看”，他用手指左右滑动着拖动曲线，解释道，“从这里开始，心跳和呼吸一下子就上去了。”
“不是带着面具呢吗，还能看到我们？”那人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似乎要从其中找到端倪，“放置不剥夺感官，那多没意思啊！”
“面具设计我不负责”，同伴饶有兴致地挠了挠下巴，“不过呢……不剥夺也有不剥夺的好处，你说是吧……奴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