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耀星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一秒一秒地开始报数。
他只觉得自己痛得有点感受不到两条腿的存在，已经无所谓阿提克斯要压多久了。
“二、三、四、五”，文耀星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语气平静，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在哄外星人宝宝的幼儿教师。
“六、呃七！”阿提克斯又向下压了几分，可怕的撕裂感再次袭来，“八……九、唔……十、十……松、松开！”文耀星痛到没有力气抬头，呜咽着催促，“放、放……开，我呃……不行了啊啊啊！”
“怎么会呢？”阿提克斯抱起他的上身，在汗湿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你难道不觉得……被迫绷紧的双腿很漂亮吗？”
文耀星没什么精神地睁开眼睛看向对面满墙的镜子，被掰成直线的两条腿吓了一跳，“你身体条件这么好”，阿提克斯展开他的手臂，而后指尖从腰侧划到脚心，“可以摆出很多好看的姿势，浪费了可惜。”
“呃……”，脚下被塞了两块瑜伽砖，身体的重量将绷紧的韧带压成了负角度，“不——不行！呃！”文耀星痛苦地呻吟，“啊……饶了我、求……呃唔！”
“嘘，小点声”，阿提克斯把手指塞进微张的口中，挑逗着无力反抗的舌头和颤抖的牙齿，“你太吵了”，他向深处探去，刮弄着敏感的喉咙。
“呜……”，文耀星一阵抽搐，放松了对抗的肌肉、被垫高的胯触到地面，用疼痛勉强克制着自己咬下去的本能，“数一百下，我就放了你”，阿提克斯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嗅闻着人类的气味，丝毫没有要把手指拿出去的意思。
文耀星大脑一片混乱，口中含糊不清地报着数，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回来，颠颠倒倒地循环往复，终于数满了一百。阿提克斯站起身，文耀星瘫软在地下，两条腿颤抖着动弹不得。
“动不了了吗？”阿提克斯觉得有些好笑，双手握住他的脚心，帮助僵硬在原地的人类屈伸双腿，“穿过胶衣吗？”阿提克斯随口问道。
“呃……什、什么？”文耀星趴在地上呻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懵，“胶、胶衣？”
“对”，阿提克斯用触手打开储物柜，卷起一大罐白色的爽身粉，用软篷篷的粉扑沾取、均匀地涂抹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
文耀星本能地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翻箱倒柜地搜索自己的记忆，终于在看到一抹反着眩光的暗红色连体服时，惊讶地张开了嘴。
“这下认识了吗？”阿提克斯打趣道，“这么惊讶，从前见过？嗯？”
“我……”，文耀星一时语塞，承认也不好、否认也不是。“从前见过？”阿提克斯挑眉追问。“我……从前……”，文耀星支吾着，声音越来越小，“从、从前……见过……”
“既然见过，那就好办了”，阿提克斯仔仔细细为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扑上粉。
像是掉进了面包房的后厨里，文耀星默默无语地伸直手臂任人摆弄——不对，任章鱼摆弄。
“从边缘卷起来”，阿提克斯为他挑了个明显小一号的尺码，“温柔一点，如果你把他扯坏了，我就给你换一件更厚的。”
更厚的，文耀星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绷紧身体，将脚趾一根一根塞了进去。他试着动了动，像是穿上了潜水的脚蹼，没有什么强烈的束缚感。
“我应该说谢谢吗？”文耀星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在脸上投下两片阴影。
“不客气”，阿提克斯轻笑，“主人会为你考虑所有的一切——既然还不习惯光着身子出去，那就先穿一件衣服，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