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噬魂黑火之事,楚苍还要休养,三界地脉调整布置的工作,聂云就交给了其余四人。楚苍每天就待在森罗魔域,在谢行的监督下修炼。
名义上是修炼,实际上到底是修炼还是培养感情,楚苍也不好说。
楚苍和谢行已结下主从契约,聂云的意思是,如果谢行这柄剑最终不能为魔界所用,那么就得毫不犹豫地将其毁掉。但相应的,既然是自己人,那么除了暂时不能交还金印尘微剑以外,谢行就不再是囚犯和炉鼎的身份,也不用被关在断罪天宫了。
楚苍要做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努力修炼,提高修为,二是管好谢行,别让他临阵倒戈,为了旧主背刺自己这一方。但楚苍也对此感到怀疑,毕竟谢行有之前被当成炉鼎囚于断罪天宫的经历,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他能真的站在魔界和裴襄等人这一方考虑……
谢行看书、炼法阵、教楚苍剑术,和楚苍聊起过去的事,除此之外,便是双修。
因为谢行什么书都看,和房中术有关的也看了个遍,两个人在魔宫里面玩得花样百出,不说叫人看,便是只听描述都会觉得脸红。
谢行在上和在下都差不多,但他很明显不喜欢后入的姿势,更喜欢看到楚苍的脸。楚苍不问为什么,却也大概知道原因。
但两人其实都不怎么需要强烈的性,清心寡欲算不上,但也没有密切索取的需要,之所以双修,往往都是元神交融带来的情潮所引起。元神双修比肉身的刺激还要真切和细致,几乎每一次元神双修到半途时,楚苍都怀疑自己会因为过量的快感而灵魂出窍暂时死去,想要停止,却又被谢行捉回去继续深入地抚触遍每一寸元神。
原本紧紧缠绕的锁链日益松动,楚苍却浑然不觉,或者只是察觉到了,但装作不知。他依照谢行的要求,吹响骨笛,召来温澜,将噬魂黑火给了出去。温澜来了又走,像一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影子,从头到尾没有和谢行说任何一句话,只对楚苍道:“多谢。”
楚苍不知温澜要那黑火去干什么,谢行道:“炼器。”
影族擅工匠之艺,这楚苍是知道的,从温澜操纵影子以及化影夜行的天赋来看,应是消失已久的上古影族无疑。
楚苍道:“给谁炼器?”
谢行道:“天命神庭之主,师无惑。”
楚苍:……
见楚苍像被雷劈了一般,谢行道:“不必担心,聂云既然未曾收走此火,必然是默许你将它交出去的。”
天命神庭这些年挑动人魔两界战争,又以各路手段收集了足量的怨罪之气,目的只有一个——以这些怨罪之气,将封印着师无惑尸身的陵墓打开,使他的肉身与元神合一,真正降世。
那些怨罪之气早已尽数灌入师无惑的墓中,无论如何,这墓都是非开不可的了,只是无人知晓那墓的真正位置,只有等墓开的那一天,它的方位才会现世。
楚苍道:“师无惑想干什么?”
谢行道:“他想利用长生木,再造一座原初之乡。”每一个字楚苍都能听懂,连在一起,他听不懂了。
原初之乡是远古仙民居住的地方。据说,原初之乡的中心,就生长着一株参天入云的长生木,那长生木上花繁似锦,结实如桃,吃了便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但原初之乡的传说,已是数万年前之事,如今三界灵脉变化,再造一座原初之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楚苍迷惑,谢行也没有多解释,只道:“聂云和裴襄更清楚此事,你可以问问他们的打算。”
楚苍道:“那你呢?”
谢行道:“如若金印尘微在手,以师无惑之能为,亦挡不住我十剑。”
十剑!楚苍茫然了,那为什么好像说得师无惑很厉害的样子,再一想,不是师无惑厉害,厉害的一直是担任代行神旨一职的谢行。
之所以绝对不能让谢行夺回剑,是因为金印尘微剑的威力是翻倍增长的,以谢行的能为,从第三剑开始,它能造成的伤亡就是一个堪称恐怖的数字。
战局的改变,就在谢行的一念之间,他选择谁,谁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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