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人知道你这样吗?嗯?”
我已经晓得了,她根本不想让我在这儿好好写出来,她根本就是想羞辱我一番。
“怎么?郁南久知道你在朕的脚底下做狗吗?”
一想到她因为我顶撞了郁南久,罚我掌嘴,我就委屈得不行,眼泪啪啪往下掉。
“呦,萧先生哭啦?这就哭了?”
她还在冷嘲热讽,而我默不作声,把所有的委屈吞到肚子里。
阿瑛笑着蹲到我面前,扭起我的脸。
“郁南久说错了吗?朕不是在养你吗?小叔子,你以为朕的床很好爬吗?”
“可是他、他……”我啜泣着,像条狗一样喘着粗气打了几个哭嗝儿。
“嘬嘬嘬,他怎么了,嗯?”阿瑛端起我的脸,像逗狗一样笑着问我。
我越委屈,她笑得越开心,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从来都没有见她这么身心舒畅过。
“他欺负我呜呜呜……”我绷不住彻底哭了出来,阿瑛笑得心花怒放。
见她笑得这么高兴,我不甘地用袖子擦干眼泪,止住哭泣。
“他欺负你,那你去找你姐姐啊。”她提起我的耳朵,用力扭了好几下。
我疼得随她的手而动,重新跪起来,生怕她给我耳朵扯下来了。
“怎么着,你阿姐知道你在朕脚下做狗吗?嗯?”
我捂住耳朵,正对着阿瑛,默默地看着她。
我似乎从她明媚开怀的笑意当中,看到几分深藏的悲伤,就在她那犹如黑渊的眸子深处。
“来呀,告诉你阿姐,喜不喜欢做朕的狗?”她扯着我的耳朵,对着门口说道。
“……喜欢。”
“大声点!”
“喜欢!!”
“很好。”阿瑛放下我的耳朵,轻飘飘地夸奖道。
我颓然地跪坐在地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都说了些什么羞耻的话。
阿瑛没看到我的颓唐,又是一脚踩在我的后脑勺,然后慢慢把我踩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我的脑袋被她踩在脚下蹂躏。
“蘅姐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精心调养的好弟弟。”
“他可是摇着尾巴,要在朕脚下做狗啊。”
爹,娘,孩儿不孝。
孩儿终究做了这世间最最卑贱的人。
是我自轻自贱,怨不得旁人。
可我喜欢。
我不想再看见阿瑛那样悲伤、痛苦、近乎癫狂,我宁可她把所有的怨恨和执念都发泄到我一人身上。
阿瑛松开脚,提着我的后领,把我一把提起来,然后拽到御案前,狠狠摔到了桌子上。
奏章散落一地,我慌忙地想坐起来,被她蛮横地一把推倒。
阿瑛上了桌子,坐在我的腰上,一双秀手掐着我的脖子,脸上带着疯癫的笑意。
她拈起一只御笔,沾了沾朱砂,然后在我的脸上书写了起来。
笔尖微凉,有些痒痒的,挺舒服。阿瑛的手托着我的脸,她的手温暖柔软,爱人的手掌能让我忘却一切烦恼。
阿瑛的字写得很好,娟秀大气,有名家之风,她向来喜欢书画诗文。
撇钩横折,她大概在我脸上写了个“狗”字。
她写完,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那柄毛笔塞到了我的嘴里。
“来,学给你阿姐听听,你那天晚上是怎么撅着屁股做朕的狗的?”
“什、什么?”我横咬着那枝御笔,努力捋直舌头。
“学啊!”阿瑛笑着瞪着眼睛,眼皮都不眨地扇了我一巴掌,脸蛋火辣辣的疼。
“学!学!学!”又是三个巴掌接连袭来,我已经招架不住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