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家主对自己的义父有见不得光的欲望,为了诛家的未来,他们这些长老明明应该阻止家主这样做,但是他们作为家主的党羽,最是知道家诛殷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所决定的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拦而改变,所以现在他们这些人只能先按照家主的意思来,只能寄望于哪一天家主玩够了,就主动放手了。
虽然这样对那位可算不上公平……
丹正看着玻璃胶囊中的绿色液体,咬了咬牙,还是将它们放在了药箱里——那里有一些口服的药片和管状软膏,还有许多和那个玻璃管同一制式的东西,被一层玻璃板隔开,只不过颜色各有差别,在箱子的侧面,还放着密封严实的注射器。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但是丹正十分清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这些是诛家东南药厂的新药,即将用在那位封首领身上的东西,也是能最大限度减轻痛苦的、让人能够慢慢的沉迷于情事的东西。
不是代谢极快的激素类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慢慢的被吸收,潜移默化的改造人的身体,搭配注射药物一同使用,效果会惊人的好。
痛苦可以被抵抗,但是快感不会,它只会慢慢的引诱人沉迷其中。
头好痛,好渴,好难受。
封行之只觉得柔软的被子压的自己喘不上气,他此刻喉咙中如同火烧,身体四处又酸又疼,沉重的钝痛蔓延开来,慢慢的蚕食着他的躯体。封行之不安分的想扯开被子,却不想被人捉着手,塞得严严实实,一时感受到有熟悉的气息,床上的人自然而然地偏过头蹭了蹭,喉咙中冒出意味不明的低哑呻吟,被低烧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现在乖软的要命。
诛殷坐在床边压着小义父的被角,不让他乱动。
虽然已经是正午了,外面的太阳沉默的挂着,但是屋内却是一片黑暗,诛殷知道封行之还不习惯阳光,所以体贴的拉着窗帘,只有昏黄的壁灯亮着,照着床上那人被汗意浸染的鬓角,连同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都变得有些暖意。
诛殷有些错愕的看着小义父蹭了蹭自己的手,然后贴着自己的掌心乖巧的停住,陷入不甚稳定的睡眠之中。
真乖啊……小义父……如果能一直这么合我的心意就好了,诛殷想着,眸底一片深沉,像是藏锋的蚌壳,只有被暴力撬开之后才会可怜的露出软肉求饶。
所以才要慢慢的让你变成离不开我的秘宝,在没有人发觉之前藏起来养着,只为我一个人发亮。
“水……好难受……”封行之努力的睁开眼睛,高热的、疼痛的身体让他十分难受。
思绪被打断,诛殷收回被压得发红的手,“义父醒了?”
封行之努力清了清干哑的嗓子,思绪还没有完全回笼,下意识地命令,“小红,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在地下城的那些时间,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向如此,只要是封行之的要求小红都会完成,封行之一向不会照顾自己,除了战斗和谋划什么之外,他所谓的生活不如说是生存,只要是最低标准让他活着,即使是吃烂肉他都毫不在意,小红不仅是他的义子,还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私人助理一样的存在,衣食住行都能按照他的心意安排有条不紊,所以封行之也很喜欢把他带在身边,毕竟他一向不喜欢在多余的事情上费心思。
小红离开后,封行之又回归了自己之前的生活习惯,他也不放心把自己的饮食交给陌生人,所以三餐不按时是常有的事情,吃什么也没有讲究,过期变质的东西也分不清楚,混着速食和酒一起往自己胃里胡塞,即使他的胃容错性还不差,但还是被他这过分的生活习惯慢慢的拖垮了,一开始瀑青枫还会管管他,可是两个人饮食习惯相差甚远,永远吃不到一起去,封行之也吃不惯他的东西,还不如自己随便混一下。
某种意义上,连封行之都没有发现的,自己在很早之前就被自己的义子驯养起来了。
诛殷意外的挑了挑眉,小义父烧糊涂了?这好久没听过的称呼叫的真乖。
他端着水放在床头柜上,从温暖的被窝中捞起全身烧的软绵绵的人,小心的避开青紫的痕迹,让他轻轻的靠在床头,没有错过那人瞬间的失力和不自然的闷哼,只当是小义父难受极了生气,可能还有一点点的嫌恶自己,他放开了手,“能自己端住水杯吗?”
封行之试了试,发觉胳膊肌肉十分酸胀,手上没有气力,只能不情不愿的摇了摇头,“手上没力气……”
然后失力的手中就被虚虚的放了一杯温水,只不过那人握着上部,端的稳稳当当。
喝了两杯水封行之似乎是清醒过来了,也没有对刚刚的称呼做出解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等着对方先开口。
封行之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短短几天时间,他遭受的凌辱是这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的,身份的错位和标记都让他的自尊心被扔在地上碾。
“你在报复我?”被子下的手轻轻的攥起,被一手带大的义子那样对待,他不可能装的像没事人一样,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到了这种地步,再说那些烂在海里的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
现在让他说出当年的真相,真的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终于带上了些人情味,不再是那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就这么恨?操都让你操了,还要怎么样你才会满意?”他垂着头,霜白的发梢落在颈侧,低哑的嗓音还残留着热意。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想,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换个记仇的小狼崽回来呢?也许他当时可以再狠心一点,让小红这个名字留在地下城,管他是死是活;或者没必要在拿到请柬的那一瞬间心软,生平第一次出海就为来看小红;又或者不该为他挡酒,反倒让对方找到要挟自己的机会。
不该的事情太多了,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会对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底线,一忍再忍,忍到手里的项圈丢了,被找到机会的狼咬住了咽喉。
就像封行之一直教他的那样,一击毙命。
这点倒是学的好,他不由得想到,看着面前出色的青年,整个人俯视着自己,明明像是天神般高尚,可暗藏着恶魔般的意志。
他早就不是我的东西了,封行之想,是我先扔掉的。
亲手丢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再怀念呢?
现在面前的人也不会是小红了,是诛家家主诛殷,他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清醒,身上的伤像是印记,烫的他的心脏微微的发痛,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有些东西义父要自己想明白”,诛殷听懂了小义父话中的意思,微微抿了抿唇,没有对他的话做出正面回应。只是对这人的迟钝又恨又爱,爱的是还好小义父没有喜欢其他人的迹象,恨的是自己一时也不好表明心意,诛殷强势的拉过他的手臂上药,“义父这辈子也别想摆脱我了。”
小义父还挺好骗的。
其实还没有操开你呢,小狼崽低着头认真的化开膏药涂抹淤青,心下腹诽,我多喜欢你啊,不然早拘着你抵着宫口开穴灌精了。
看那人不理解自己话的样子,离弄到手还有一段时间呢,不管义父生气会对自己发火还是其他的什么,他是不会放开手的。
“哦……”,封行之努力的让自己坐直,后腰与坐骨神经的钝痛让他有些承受不住,身下被抽到熟烂的、还在可怖的肿胀的穴口和性器也因为压力微微痉挛,他只好后背借力分散下身的压力,根本不敢夹腿或者挪动半分。
封行之也没想着诛殷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只是觉得自己活该找的这份恨意着实深重。
他缺席了小红的成长时间,所以也不明白,这个孩子是如何长到如今的样子的。
听到那人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青年笑着利索的翻身上床,扯开被子揽住有些愣神的小义父,轻轻啄吻带着项圈的颈侧,“我以为义父醒来一定会先发火的,毕竟都被弄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今天这么乖呢?”
“无能狂怒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封行之被身后的热度激起不堪的回忆,努力挺直了脊背,小心的避开了一点热意,不满的轻啧,“还是说我发火你会放过我?没有用就别他妈的说废话。”
“别说脏话”,小狼崽亲昵的蹭了蹭对方脸侧,义父这些小毛病还挺可爱,“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在床上说。”
“操……”封行之到底还是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理智告诉他,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惹人比较好,“管的真多。”
“当然不会放开义父”,感受到对方有意避让也没有点破,修长的手指从腰窝一路摸上去,怀中发热的身体敏感的颤抖,拨动着颈上的项圈,语气温和,“套上我的项圈就是我的狗了,要是再敢不听话,这样的训导少不了,训到义父听话为止。”
“我的手段还有很多义父没有见过,想试试吗?”诛殷掀开被子的一角,下巴搁在封行之的肩膀上,整个人圈住怀中的人,带着戒指的手指摸上肿起的下体,轻轻用力试探,“肿起来了。”
不知是被戒指的凉意惊到,还是被诛殷的动作吓到,封行之抓住了身下的手,但不敢真的做出反抗的动作,身体的痛苦还在提醒着他,不要轻举妄动,“不想试,你先别乱摸。”让他恐惧的是,身后的人居然又有了反应,害怕他这会又发疯,封行之只能软着语气,“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