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咽新蝉(小妈攻/强制爱)

关灯
护眼
24 家人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呜呜呜……”

阮灯跪在病床前哭得肝肠寸断,惹得几个跟着阮栩谦做事的助理也哭了起来。

纵然阮栩谦这一生坏事做尽,最后不知怎么的还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可老爷子对阮灯疼爱有加,把他教养得玲珑剔透,见着谁都会笑着称呼一声哥哥姐姐,谁都不忍心把上一辈的过错迁就到可怜的阮灯身上。

傅初霁独自擦干净眼泪,冷静地走出门嘱咐罗屹联系殡仪馆和媒体,随后回来继续跪在阮灯身旁,揽着他的腰防止他哭晕过去。

但凡阮灯这时候有几分神志清醒,就会意识到傅初霁冷漠得不像是与他们相处过多年的家人,更像是一个了结心愿之人。

他看不到傅初霁终于松弛下来的神经,更看不透傅初霁那口快要把他吞没的阴暗内心。

好长一段时间里,只有阮灯一个人在哭,他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多久,直到殡仪馆的人匆匆赶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阮灯在众人面前停下沙哑的嚎哭声,正不知所措地抽泣着,他眨着一双红肿的双眼掠过屋内一众陌生人,最后视线停留在傅初霁平静如水的脸上。

床上的尸体早就不足以维持他相依为命的依赖,他的心智在顷刻间发生质变,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成长为“懂事”二字。

从这一刻开始,阮灯赖以生存的养分被牢牢握在傅初霁手中,占领他本性中的懵懂、天真与善良在这段关系中变得好像无足轻重一般,只要傅初霁轻轻拉动手中的木偶提线,阮灯就会变成他想要的任何状态。

但傅初霁只是在阮灯的胡思乱想中拍了拍他的腰,低声道:“让老爷闭上眼吧。”

阮灯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父亲的双眼还是死不瞑目的状态,他赶忙把父亲的眼睛合上,焦躁的内心变得更加五味杂陈,流窜在体内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殡仪馆的人要为阮栩谦整理遗体,傅初霁带着阮灯退出病房,两人并肩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傅初霁拿出纸巾为阮灯擦眼泪,突然牵起他的手着急道:“你是不是摔倒了?”

“对……我来的路上摔了一跤,不严重。”

阮灯拘谨地把摔破皮的手心收回来,话还没说完,傅初霁拉起他的裤管一看,他的膝盖和小腿上全是摔伤的血痕,再加上刚才跪的时间太久,他的膝盖已经肿起两团鼓包,发出阵阵刺痛。

傅初霁二话不说就向护士站走去,嘱咐道:“你坐着不要动。”

阮灯垂眸看着掌心擦伤中掺杂的灰色泥土,委屈的情绪从脚底一直蔓延至心口,他抿着唇,努力压下想哭的冲动。

耳边有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重复道:“你不要这么没用啦。”

可是阮灯生来就是养在温室里的玫瑰花,只知道如何向路人展示自己娇美又鲜艳的红色花瓣,连身上的刺儿都是软的,哪怕被人采撷而下,狭隘的眼界也不会让他预料到未知的危险。

毕竟他的视线所及之处,除了一张透明安全的玻璃罩,就是周围其他美好的花花草草,他是娇生惯养的玫瑰,是独一无二的阮灯。

傅初霁没过一会儿就拿着医药箱回来了,他拿着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在阮灯的手心上,皮肤表面产生的疼痛远不及阮灯内心的痛,他看着傅初霁皱起的眉头,感受着皮肤表面吹过的一层凉气,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墙被轻易攻破了。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落在傅初霁的手背上,阮灯无声的哭泣再次撞进他的眼中,他为阮灯的手心吹下最后一口凉气,拉着他的手指柔声哄道:“再哭下去就要把眼睛哭瞎了,不要哭了,好不好?嗯?”

阮灯哭着断断续续道:“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也没有了。”

“以后我是你的家。”傅初霁握住阮灯冰凉的指尖,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以后有我护着你,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跟我说,好吗?我来做你唯一的家人。”

阮灯愣了一下,眼泪竟然神奇地止住了,他懵懂的视线在傅初霁脸上漫无目地扫视着,一时分不清傅初霁这句家人究竟是指代哪种身份。

傅初霁毫不避讳眼中的爱意,但他知道阮灯尚且理解不了这份感情,于是便弯起眼眸对他笑了笑,抽出几张卫生纸捏住阮灯哭得通红的鼻尖:“不哭了,来,用力哼。”

阮灯顺势擤出一大团鼻涕来,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抽了卫生纸擦鼻子,瓮声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了乖乖,我可从来没对你撒过谎。”傅初霁脸不红心不跳地伸出小拇指,勾住阮灯的小拇指做下约定。

阮灯注意到傅初霁没有用大拇指盖章,但他没有在意,心情恢复了不少。

阮家人丁稀薄,到了阮栩谦这一代,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如今阮老爷子这一走,把一些攀不上边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招来了。

阮灯在家里守灵时,全靠姑姑阮南晴在一旁帮忙认人,他和傅初霁不眠不休地守了两天,期间还要忙着招呼亲戚们的衣食住行,简直累得不成人样。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快穿:攻略男主这么简单吗 勾引直男后雌堕(单性强制) 毒汁 当万人迷穿成总受文的炮灰攻四 止咬器与犬科驯养法则 任务对象是死对头后 瘸腿爸爸寻儿记 穿成主角攻的炮灰男妻后 【鬼灭】乱七八糟的短篇囤积点 【鬼灭】无惨和缘一的双向幼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