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低头，额头贴着叶无雪的额头，低声道：“我舍不得——”
他顿了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手指抓紧了叶无雪，兴奋道：不如挖了我的眼睛吧？只要我看不见，我就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穿着大红喜服的裴令面颊带着奇异的红晕，望着叶无雪的眼珠一动不动，似乎要将叶无雪的模样一分不差地记在心里。
叶无雪后背生寒。
他似乎看见裴令面容平静地挖去双眼，鲜血从眼眶涌出，流下两行血泪。
就像水镜里他所看见的那样。
叶无雪用尽全力握住裴令的手指，死死按在怀里，眼泪从脸颊滑落时带着灼热的温度。叶无雪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前世今生两个裴令在这一刻重合在同一个身体。
“不要，不要挖你的眼睛。我不喜欢他，我从来……不喜欢他。”
裴令的热切被叶无雪的眼泪浇灭了，原来真的有人哭起来，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他伸手抹了一滴叶无雪的眼泪，送进嘴里。
苦涩味道让裴令皱起眉头。
叶无雪语无伦次地劝阻裴令，他真的被裴令的反应吓到了，伸手想要为裴令擦去并不存在的两行血泪。
裴令眼眸微动，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握住叶无雪的手指在掌心摩挲，道：“我不挖眼睛，你也不喜欢他。”
裴令的笑容有些冷，叶无雪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转身趴在裴令身上，手臂环住裴令的腰，最要紧的是抓住裴令的手指。
裴令拥着他的身体，阴茎在他的阴茎里慢慢地顶弄，滚烫的肉棒还没有射精的意思，叶无雪就已经腿根发酸得潮吹了好几回。叶无雪怕他又要发疯，不敢轻易让裴令停下，只好由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子宫里射满了精水，就退到阴穴里继续肏弄。
叶无雪抱着裴令的手臂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裴令最后到底射了多少次，第二日还未醒来，就能察觉到阴穴里还插着裴令的阴茎。插了一整夜没有抽出，射在他的肚子里满满当当的精水也没有及时清理，以至于他的腹部饱涨，微微鼓起，就像是怀胎三月。
叶无雪全身酸痛不已，在虚实境中他是凡人，故而连凡人的痛觉也感同身受。同样，凡人应有的尿意也让叶无雪有些焦灼，他拉着裴令的手腕想把人推开，可是裴令抱的太紧，他根本推不动对方。
裴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了？”
叶无雪道：“我要起床小解，你先把我放开。”
抱在腰上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的更紧。裴令道：“我不放。”
插在叶无雪穴里的阴茎向里面蹭了蹭，竟然有些硬了。叶无雪被他顶得腿心发痒，尿意更盛，若是裴令再蹭几下，他怕是要直接尿出来。
裴令的手指忽然握住他的阴茎，叶无雪颤了一下，低声道：“你放手。”
裴令凑在他耳边道：“成亲以后伺候夫君小解不是这样吗？”
听见夫君二字，叶无雪再也控制不住，腹部顿时一阵轻松，就像是被裴令一边肏着阴穴一边尿了出来。
裴令昨夜露出了真面目，于是再也不愿伪装。叶无雪羞得耳朵发烫，转身推开裴令，阴茎从穴里滑出，积压了一夜的精水从穴口涌出，流了好一会儿才算完全干净。
此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二少爷，您和夫人可起了？大少爷在等着你用膳呢。”
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夫妻成亲后的第一天要去向家里长辈敬茶，叶无晴肯定是早早就等着了。叶无雪瞪了裴令一眼，起身穿衣，身上的链条又重新收回，变成三枚圆环，肌肤上青紫咬痕却是轻易不能消退的。
叶无雪捏着衣领努力遮掩颈间的咬痕，频频侧头看着裴令。裴令倒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看上去神清气爽，比往日还要俊俏几分。
“哥哥。”
“叶大哥。”
叶无雪又一次见到了叶无晴，这一次叶无晴给他的感觉更加真实。叶无晴不是虚假的，就是真正的叶无晴。叶无雪紧紧挨着叶无晴，叶无晴被他看得发毛，伸手捏着叶无雪的脸转向别处。
叶无晴道：“这么看我做什么，快去吃饭，饭都要凉了。”
叶无雪笑眯眯地道了声好，转身去拉裴令的手，却在屏风上看了一道熟悉的侧影。
他停住了脚步。
叶无晴伸手推开屏风，道：“你们来得太迟，大裴已经到了。大裴是你的师兄，你也应该敬他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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