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手指碰了碰叶无雪的睫毛，叶无雪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从裴令的指腹扫过。裴令伸出手，一把抓过叶无雪的脸，手指覆盖住叶无雪的眼睛。
叶无雪毫不怀疑裴令所说之事，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裴令都是个压抑到极致的疯子。
裴令低头含住他的睫毛，叶无雪因为害怕而发抖。
若没有重见光明，或许他能够忍受前世无尽的黑暗。在黑暗中，一丁点儿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是折磨，虫鸣声，流水声，脚步声，窃窃私语声，各种声音放大了无数倍，整日整夜在他耳畔徘徊。
直到他听见了裴令练剑的声音。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他依然能够从声音判断出裴令出剑的招式，每一个招式他都烂熟于心。只因在叶家他会偷偷看裴令练剑，记住裴令用过的每一个招式，以求能在日后比试中胜过裴令。昔日不曾觉得与裴令在家中一起练剑是什么美好回忆，等到他金丹破碎，再也无法唤出欺霜剑，也只能在心里一日复一日地同裴令一起比划曾经的那些招式。
前世的叶无雪从未想过，他所居住的僻静院落为何能够听见裴令练剑的声音。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又想起前世的事情。不该在裴令面前总是想起的前世的他。
叶无雪身体在发抖，眼眶连同整个脑袋隐隐作痛，泪水涌出眼眶，恰好被裴令用舌尖舔舐。
裴令的手指也和叶无雪一样在颤抖。
裴令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叶无雪眨眨眼睛，嘴唇微动，裴令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从来骄傲不许旁人看轻，因相貌出众被人多看两眼都会生气的裴令，也会害怕从叶无雪口中听见答案。
裴令似乎被什么指引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叶无雪的小腹，一道清晰纹路在他指尖闪动。从未有过的愤怒几乎要冲破裴令胸腔，留下这道纹路和三枚圆环的那个人，似乎是在嘲笑他，他不过是一面镜子。叶无雪在透过他，真正看向的是另一个人。
那个人先他一步做了自己没有做的事情，甚至让他同样能够感知到这些东西的存在。
完整的纹路浮现，金蓝相间的光芒勾出一朵雪花，盛开在叶无雪的肌肤之上。裴令的欲望中充满了愤怒，与他心脉相连的链条紧紧缠住叶无雪的手臂和大腿。他的手指沿着叶无雪的腹部向下滑动，金蓝色光芒再次闪动，叶无雪发出一声闷哼，肌肤被灼烧的痛感让他眼前发黑。
那道纹路从腹部，一直延伸到会阴处。忽如其来的强烈刺激向叶无雪的阴蒂袭来，那一刻叶无雪如同置身于猛烈浪涛中，汹涌波涛让他无法喘息，双膝发软，淫水一下从穴口涌出，大红色喜被溅上一大片濡湿的水痕。
叶无雪没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根粗而挺硬的肉棒就捅破了他的阴穴。
冰下的火焰最终还是燃烧了，裴令一言不发地咬住叶无雪的肩膀。牙齿刺破肌肤雪白肌肤渗出一点红珠，裴令用舌尖卷走了那滴鲜血，胯下阴茎不管不顾地往湿软的阴穴顶弄。
他迫不及待地要顶开叶无雪的子宫，他嫉妒得快要发疯。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似乎都烙上了另一个人的痕迹，无论他如何啮咬，试图在叶无雪身上留下他的痕迹，可是都无法掩盖。他操纵链条困住了叶无雪，那个人也用链条困了叶无雪。他咬着叶无雪的肩膀，肏进叶无雪的身体，那个人也咬着叶无雪的肩膀，肏进叶无雪的身体。
叶无雪把他当作镜子看向另一个人，那么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那个人的映射。
他到底是谁？他还是裴令吗？他所拥有的叶无雪，还是属于他的叶无雪吗？
这是第一次，裴令被愤怒占据了上风。曾经被他收服的梦魇之力和墨仙之火此刻也躁动起来。裴令不是石像，也不是冰块，他无法永远压抑欲望，让自己做一个无欲无求的正人君子。
“你早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你！只有真正的你才能完全发挥我们的力量……”
梦魇残余的力量在不遗余力地煽动裴令。
失去理智的裴令，是真正的野兽，他用手箍住叶无雪的腰身，牢牢按在身下。阴茎顶入叶无雪的子宫时，叶无雪疼得双腿抽动，手指抓着床沿想要逃跑，裴令一根一根掰开叶无雪的手指，将叶无雪拖了回来。
阴茎嵌入窄小的宫口，往日裴令从未真正放肆地肏弄过。叶无雪的子宫这般的小，子宫壁薄薄一层，稍稍用力就会被肏出明显的轮廓。裴令小心克制，不敢流露半分渴求，生怕引起叶无雪厌烦。
可是现在的他全不在意。
“呜……疼，不要……”叶无雪身体猛地向前，插在子宫里的阴茎肏得太急，重重顶着子宫壁上，像是要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叶无雪狼狈地跪伏在床上，随着阴茎的顶撞，双乳也一下接着一下地颤动，贴着床褥的乳头被挤压得发红，奶水四溢。乳环牵连出几道链条与手腕脚环相连接，稍有晃动，乳头就被向下或是向上拉扯。
裴令抓住他的手臂，叶无雪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挺起上身，全身链条晃动，好似舞动的银蛇，阴冷地爬满叶无雪的身体。
叶无雪垂下眼睛，腹部纹路闪着金蓝色光芒，而在光芒之中，又能看得见阴茎在他身体里顶出的轮廓。
叶无雪双腿无法合拢，宫口都要被裴令肏得烂了，阴唇外翻，穴里软肉在粗蛮的顶弄下阵阵痉挛。他好像也成了满脑子都是晃着腰臀迎合的雌兽。
这时叶无雪才明白，原来以前他所看见的裴令，即使是服下妖丹后表现出的几分野性，也是裴令竭力压制后让叶无雪看见的。
真实的裴令，和前世的他本就是同样的。冷静自持，在玉香楼里情愿割破手臂，几十年如一日得装出一副君子模样，这何尝不是一种疯癫狂妄？
裴令伸手摸他的脸，然后看见了叶无雪的眼睛。
叶无雪的眼睛浅得近乎透明，总是带着些许轻蔑的笑意。在裴令眼里，叶无雪的眼睛是最漂亮，最宝贵的明珠。每时每刻，他都想自私地将其占有。
可是这双眼睛一旦离开了叶无雪，也只是最普通的一双眼睛。他最想拥有的，不仅仅只是这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