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着发了一会儿呆才起来。
纪清延畏寒，每每寒冬晨起时都要好好做一番心理准备。
今天的早饭是煎蛋和玉米粥，纪清延吃完一点都不想去上班，只想睡个回笼觉。
来到公司，纪清延的调休申请批下来了。
后天，他要到一个姑且可以称作他的老家的地方去。
那里离a市算不上远，不过纪清延每次都坐火车来回，所以也需花费不少时间。
“咻咻！”
陆载雪的家里正在上演一出追逐大戏。
“咻咻！”陆载雪撑着膝盖喘气道：“别跑了！小祖宗！”
咻咻转过头，油汪汪的黑眼睛转了一圈看了看陆载雪，又扭头奋力往前跑。
“你个不识好歹的小坏狗！”陆载雪跟着它进了卧室。
他长了心眼，进来时把门关上了。
咻咻还在一个劲地往前冲着，对身后的人类诡计多端的手段一无所知。
陆载雪跟它追追赶赶，最后终于把它堵进了一个墙角里。
咻咻看着面前的墙壁，猛地回过头，被蹲下来的陆载雪抓了个正着。
陆载雪把他拎起来，晃了两下，笑着说：“看你往哪跑。”
咻咻最后的倔强是把头埋起来，不愿意搭理他。
陆载雪抱着咻咻回到客厅，路上兜着它颠了颠说：“你真是长胖不少。”
“我给你买了这么多漂亮的小衣服为什么一件都不愿意穿？”陆载雪把咻咻埋在一堆花花花绿绿的小衣服里，质问它说。
咻咻把头伸了出来，抗议地冲他叫了两声。
陆载雪摁住它的前爪，蹲下来跟它对视说:“我那么用心地给你挑了这些小衣服，你不穿的话我会伤心的。”
咻咻不为所动，趾高气扬地仰着头。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啊。”陆载雪继续语重心长道。
咻咻被他絮叨得干脆趴下来用两个前爪捂住了脸。
陆载雪说得口干舌燥，他去喝了杯水回来，盘起腿坐在地毯上摸了摸咻咻的头。
“实在不行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哥哥，我跟他也提了你，还邀请他来看你。”
“所以我就想给你打扮打扮。”
咻咻猛地抬起头，跳下沙发，经过他身边时还踩了他几下。
哄骗小狗失败的陆载雪抓了抓头发，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他只是想给自家小狗狗穿几件衣服而已，又没有坏心思。
他蹲在咻咻的窝前，狠狠地“蹂躏”了它一番。
“算了，你实在不想穿，我也不为难你。”
咻咻眼睛一亮，把头凑到陆载雪手底下蹭了几下。
陆载雪回到客厅，对着一沙发的小狗衣服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点开和纪清延的对话框，给他打了一个语音通话。
“喂，载雪？”
听到纪清延的声音，陆载雪忽觉恍如隔世。
他们已经两天没见了。
这两天两人的交流仅限于每天两次的互道早晚安。
陆载雪约过纪清延，可纪清延说他有事，要过几天才能有空。
“清延···”
“怎么了？”
纪清延已经在火车上了，看到是陆载雪的电话，到厕所里接的。
“没怎么···”陆载雪很想听他说话，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和你打电话啊。”
陆载雪自己不知道，他现在的语气有多委屈，纪清延担心之余存了逗他的心思，学着他的腔调答话。
“清延。”
“嗯。”纪清延很温柔地说：“真的没怎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