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李总她女儿想见你一面。”
“年轻人，就当交个朋友了。”
“不然小纪你看你，平时总是一个人，团建也不怎么参加。”
“我明白您和李总的意思了。”纪清延看着主管说：“您看等我从老家回来之后怎么样？”
“哎呀，那都什么时候了。”
“见一面而已，就这两天，定个时间就是了。”
纪清延露出来个微笑说：“那具体的时间我下班再和李总商量吧。”
夜幕降临，纪清延一下午精神都高度集中，临下班的时候眼睛生疼。他揉了揉眼睛，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才起来。
他很早就买了眼药水，但是一次都没滴过。每次他都是举起眼药水瓶，然后努力地把它凑近眼睛，两厢挣扎后，选择了放弃。
所以为了缓解眼睛的疼痛，他在下班的路上给自己买了个小蛋糕。
今天虽然气温依旧很低，但好歹没起风。
纪清延吃完晚饭搬了个小板凳，来到阳台，坐在小雪人旁边。
“小胖子。”
从小雪人成型起，纪清延就每天都帮它“修修补补”，所以到现在都还勉强维持着圆润的轮廓。
一天清晨，纪清延煮粥的时候，突发奇想，在它的脸上按了两颗黑豆，小小的眼睛，更显得它胖了。
“今天天气还好，风很小。”
“过几天我要去外地一趟，很快就回来。”
翌日是周末，不用上班，纪清延跟他家小胖子唠了一会儿就回卧室看电影了。
上个周末的午后，他开始看《绿皮书》。但他看了半个多小时，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下午。
当看到托尼对雪利博士说，“人之所以孤独是因为不敢迈出第一步”时，纪清延低垂的眼睫颤了颤。
他的心底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叫陆载雪。”
“千载难逢的载，飞雪的雪。”
这道声音在纪清延的脑海里回响，久久不散。
他想，没有迈出第一步，也可能是因为没有碰到那个可以坚定地走向的人。
陆载雪结束一场饭局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听到了咻咻脖子上挂牌的响动声。
“咻咻，过来！”
陆载雪蹲下来，张开双臂，等毛茸茸暖呼呼的小狗扑到自己怀里。
“汪呜！”咻咻甩着耳朵在陆载雪怀里一顿乱蹭。
“想我了吧？”陆载雪抱着咻咻走到沙发旁躺下。
咻咻叫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好了好了。”陆载雪摸着它的头说：“咻咻，都好几天了，我一直没碰到清延。”
“他也没发消息给我。”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咻咻嗷呜一声张开嘴，含住他的小拇指，兴奋地来回甩头。
“哎哟！”陆载雪抽回手指，还弹了一下咻咻的脑门。
咻咻立马不动了，坐直了身子，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瞪着他。
陆载雪把它抱进怀里，哄着说：“好好好，是我的错。”
“我不该弹你，也不该问你。”
“如果我真的想见清延的话，那我应该去找他。”
“前几天太忙了，等过了这周，我就去找他！”
“咻咻，你可要保佑他别忘了我。”
咻咻踩了他一爪子，跳下了沙发，回到自己的窝里。
“咻咻要睡觉了？”
陆载雪检查了一遍咻咻的食盆和水碗，给它都添满了，然后关上了客厅的灯。
“咻咻晚安！”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