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相触,这一次宋言蹊却躲开,他将脸贴在冰凉的西装布料上,安静地听着那有节奏的心跳声。
“怎么不知道叫人来。”低沉温柔的声调,没有往常那种冰冷的生硬。
“少爷…”,宋言蹊低低地呢喃了一声,Alpha身上有着让人安心的木质香,托着他双臀的臂膀结实有力,忍了一天的委屈在这一刻莫名想要发泄出来。
“疼吗?”李鞘远的手掌小心地拢着omega的半张脸,心疼地用指腹揉了揉。
他的脸虽然已经消肿,但也能从那两个刺眼的巴掌印中看到Alpha是用了多狠的力道。
和宋言蹊逆来顺受的人生相反,李大少爷过去二十年都没体会过什么叫不顺心。
他甚至不需要和李暮远一样,需要被娇惯,被宠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所有人都需要为他让步的规则。
病床上乖巧坐着的omega,手腕和膝盖都缠着白色的绷带,孤伶伶的一小只,身边唯一能信任的赵越陵也被拐走了,连住进医院这样的事,都要由只是同学关系的陌生Alpha来操持。
幸好,他出现得还不算太晚。
“有点疼…”,宋言蹊眯着眼睛,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他在李鞘远的干燥温暖的掌心里舒服的蹭着。
裹着绷带的细长手指揪着床单,很想要Alpha也摸摸其他地方,可他不擅长撒娇,只能乖乖将脸放在Alpha手掌里,小声哼叫着。
李鞘远也没养过omega,他不知道这声音的含义,以为是自己把宋言蹊掐疼了,他声音有点发紧,问道:“手掌碰着疼吗,我叫医生来看一下。”
他说着就要将手掌抽走,宋言蹊赶紧用双手拉着李鞘远的手腕,他轻轻咬了下唇,声音低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碰着舒服的。”
其实不是疼,是很痒,抓心挠肺的痒,他自己不管是安抚性地抚摸还是发狠地用力按揉都没用。
可腺体是只有自己的Alpha才能触碰的地方,
如果贸然邀请别的Alpha来摸腺体,是非常冒昧且直白的一件事。
“少爷…”,omega又软乎乎地叫了一声。
发热期还没完全过去的omega,雪白的肌肤上氤上大片粉红,发梢和双眸都是湿漉漉的,有种惊人的艳丽。
“不要叫少爷…”,他喉结上下一滚,语调都不对了,omega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惊惶不定的模样,好像他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连正眼也不肯给他一个的。
可宋言蹊今天这样半是撒娇半是害羞,一副离不开Alpha的样子,是要磨死谁。
偏圆的双眸微微眯起,理智在崩溃边缘的omega,微偏着头努力消化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那是叫,会长?”咬着的尾音都有点轻,这方面没什么的天赋的omega,就算是再想要靠近,他也只能放软声调,试图让Alpha能理解到他的心意。
“不对。”
这两声疏远的称谓让李鞘远可太不满意了,嘴硬得像蚌壳一样的omega,不管李鞘远在床上弄得有多激烈,也不愿意松口喊一句。
“是不舒服吗?好好想想,你应该怎么说,我才能知道你想要什么?”
李鞘远承认自己心肠坏。
进入发情期的omega好像换了一副芯,往日见到他便要躲的人,这时候却软声连连地要贴上来。
“不知道…不知道…你再摸摸我,好难受。”宋言蹊像一头迷茫的小兽,拿自己的身体完全没办法,omega的头抵在他的小腹上,将整个雪白的后颈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眼前。
腺体上的红肿软肉微微鼓起,周遭的皮肤上有几片红梅似的吻痕,一股很淡的烈酒信息素呛鼻得很。
“袁棠舟亲这里了吗?”
瞬间降低温度的声调冰凉。
带着薄茧的指尖刮过滚烫的腺体,李鞘远单手捏着宋言蹊的后颈,omega那纤细脆弱的弧度在他宽厚的大掌中简直不堪一折。
“没有,没有。”积压了整晚的情欲,那需要被刺透,被强悍注入Alpha信息素的强烈空虚感彻底爆发了出来。
宋言蹊忍着疼痛,跪坐在床上,手臂攀着李鞘远的肩膀,一路往上。
烧得绯红的双颊贴在李鞘远的的锁骨上,宋言蹊伸出一截湿红的舌尖,沿着男人冷硬的下颌一路往上。
李鞘远几乎定在了原地,Omega连呼出的鼻息都是滚烫,搅得他心神震荡。
他知道现在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给宋言蹊一个临时标记,让这只还缠着绷带的omega安静下来再说。
吐出香气的唇已经送到了嘴边,绵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嘴角:“你亲一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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