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时,刚睡下没多久的池季云又被吵醒了。
他紧蹙着眉,企图再度进入梦乡,然而窗外的笑声未免太刺耳,让他窝着一肚子火,烦躁地睁开干涩的眼。
屋里只有他一人,房门一如既往的紧闭着,脖子上的项圈也还在,池季云撑起身体,脸色突然一僵。
昨晚过度使用的穴里依旧鼓胀,他抿着唇下床,手指背到身后摸索,很快触到了假阳具的底座,那东西在他里面插了一夜。
池季云咬着牙,一点点将那根尺寸不小的东西抽了出来。
靡软湿红的穴口微敞着,随着假阳的抽出,一滩黏腻的热流便顺着腿根缓缓滑下,池季云气得眼前发黑,这是闻憬的恶趣味,像狗标记领地似的,故意没给他清理。
他用纸巾胡乱擦了擦,光脚踩在地上,想去窗边看个究竟。他被闻憬关在这里已经一周,还是头次发觉这里这样热闹。
他还未走到窗边,刚刚那阵笑声再度响起,是女人的笑声,笑得随和矜持,夹杂着男人们谈话的声音。
项圈上的锁链并不太长,只够他堪堪站在离窗边半米的地方,池季云徒劳地拽了几下,得到的回报只有钝痛的脖颈。
他努力伸长脖子,踮着脚向外看,闻憬这栋别墅靠海,楼下有很大一个花园,此时秋高气爽,海风阵阵,花园景色很好,可池季云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站在闻憬身侧的女人。
还真是热闹,池季云面无表情地想。
周家一家三口都在,甚至陈浮生也来了,给他推轮椅的人是陈天,两家人站在一起言笑晏晏,有说有笑谈论的多半是小辈们的婚事。
池季云冷眼看了一会儿,极为平静地退回床边,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床头放着的花瓶,闻憬不许下人进来这个房间,里面的花都要枯死了。
他抬起手,重重打碎了它。
楼下正说笑的周氏夫妇话音一顿,所有人都静了一瞬,抬头看向别墅二楼的某个房间。
闻憬面色不变,示意他们继续:“我上去看看,失陪。”
闻憬推开房门,看见池季云赤脚站在一摊碎片里,眼皮蓦地跳了跳。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池季云整个扛起来压在床上,同时眼尖地觑到地上那个湿迹未干的仿真假阳。
“发什么脾气。”他扇了那滚圆的臀肉一下,力道不轻,臀尖泛起肉波,很快浮现出了掌印。
池季云被整个笼罩在他制造的阴影下,嫌恶地皱着眉,要不是双腕都被擒在背后,铁定是要往他脸上招呼的。
闻憬的时间不多,他拉开床头灯,才发现池季云脖子上带着明晃晃的一圈青紫,八成是项圈磨的。
他指尖顿了顿,还是把那项圈解开了。
闻憬回去的时候,冲周氏夫妇投以一个抱歉的眼神。
“家里新来的佣人打碎了个花瓶。”他解释道。
周夫人笑笑:“好孩子,不妨事的。”
他们继续方才的话题,直到快到中午时,周氏夫妇提议去附近的某家高档餐厅用餐。
陈浮生欣然应允,他太想在死前看到小儿子的婚礼了,在某份不为人知的遗嘱清单上,他甚至给闻憬未来的妻子单独留下了一份不菲的遗产。
闻憬借口回去换衣服,让他们先行乘车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那摊碎片还在原处。走之前池季云被他用一副手铐锁在卫生间,他本以为池季云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居然安安静静坐在浴缸里,脸上神情淡淡,一点愠怒也没有。
“你们聊得挺久。”池季云甚至主动和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