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监狱长尚未露面,旧的那个就已经光速被捕。
赵远明恶迹斑斑,池季云又打定主意不管他,纸老虎连雨也淋不得,更别说给他直接泡在水里。
陆鹭上任的前一天晚上,池季云站在A区的天台边,指间夹着一支明灭闪烁的烟,雾气在夜色中很快消散,监狱里无处不在的巡逻照明灯将他本就白皙的脸照得苍白不已。
配上他阴鸷的神情,简直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楼下的囚犯们在收拾东西,他们要赶在新官上任前处理掉从前的所有,至于那些违规的东西往后还能不能继续存在,取决于池季云能否和这位监狱长达成共识。
不光那些普通的囚犯,就连池季云本人都从那间不可见光的地下室里搬了出来。A区原有的单人间全部改回了双人间,闻憬也头一回知道,原来池季云在楼上还有房间。
囚犯们搬宿舍的时候,闻憬正抬着池季云一条腿,把他压在马桶上操,他操得毫无章法,铁锲般的阴茎在池季云体内横冲直撞,肠肉生理性绞紧,又被生生拓开,交合处淌着穴里分泌的淫水,池季云蹙着眉,捂着凸起一块的小腹,嘴里断断续续溢出低喘。
闻憬一边干,一边叼着他那块齿痕斑驳的后颈肉,含混不清地和他讲话。
池季云大脑一片空白,隐约听到闻憬要他搬去一起住,思绪还没琢磨透,嘴巴却已经先一步否决。
男人被拒绝,闷声没说话,只是揽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更深更重地俯身进去。
嫩红的乳尖被压扁在冰凉的瓷砖上,池季云大汗淋漓,背上覆着一层晶莹的汗,肚腹胸膛却贴着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好受,何况闻憬操得太深,让他有种脏器都受到挤压的错觉。
最终他也没松口,闻憬也就默不作声给他干得尿都尿不出来。
思绪回笼,池季云将烟头丢在脚边,鞋底踩灭了那点星火,闻憬从身后覆上来,坚硬的下巴放在他肩头,用高挺的鼻梁去蹭他的侧脸。
池季云最近抽烟的频率太高了,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尼古丁味道,闻憬鼻子又灵,像条狗似的凑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如果味道实在太重,男人就会拦腰给他扛起来,摁进浴缸里边洗边操。
这会儿闻憬显然觉得味道太浓,所以甚至没来得及把他带回去,而是就地扒了裤子。
池季云的道德观很低,接受度又很高,于是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任由闻憬架着他两条腿,抵在天台的栏杆边缘,手指就着唾液插进去转了两圈,就急急地换上一个硬热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他们做爱的频率太密集,池季云的后穴现在根本不经碰,手指捣一捣就会出水,温顺地接纳粗暴入侵的异物。
闻憬急于用自己的味道覆盖池季云身上的烟味,劲腰疯狂耸动着,猩红的肉具碾磨着滑腻的穴道,过于猛烈的肏干让池季云无力招架,扬着脆弱的脖颈,双目失神地看着夜空。
他背靠着生锈的铁栏,稍有不慎就会从高空坠落,然而闻憬并没从他脸上看到丝毫惧意,池季云的唇张开又合并,吐出的只有淫荡的呻吟。
闻憬刻意往他骚点上撞,享受着肠肉痉挛时极致的快感,把这具身体的主人干得咬唇落泪,发出短促的泣音。
他用情欲短暂架空了池季云的一切,拖着他在无垠的欲海中沉沦,迫使对方失去思考的能力,眼里、身体里,都只能有他一个人。
“为什么不跟我住?”闻憬逼问他。
池季云尚且没能脱离那能溺死人的高潮,腿根还在抽搐,红润的唇边溅上了他自己的精液。闻憬的话他听不清,漆黑的眼珠缓慢地移到男人汗湿的俊脸上,好半晌才茫然地问道:“……什么?”
夜风微凉,吹过粘腻的下体,池季云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抬手要闻憬贴近自己。
“我说,”闻憬把他抱进怀里,托着他两瓣滚圆的臀肉,由下至上顶弄着,“你为什么不跟我住?”
“唔……”池季云蹙着眉答非所问:“好深……”
翻来覆去逼问几次,闻憬仍然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有些恼,掐着池季云的腰射在了很深的地方。
池季云哆嗦了好一阵,趴在他肩头小幅度地抖,湿红的穴口一时合不拢,过不了多久精液就会混着淫水流下来。
闻憬探指进去摸了摸,突然起了坏心思,将池季云的内裤团起一角,塞进了那湿软的穴里。
略显粗粝的布料被强行填进敏感的腔穴里,将那些污秽的液体尽数堵在里面。池季云在闻憬背上抓了好几下,双腿绞紧了他的腰,甚至来不及说不要,就被他提上了裤子,外套系在腰间,任谁也看不出来这里面藏着的屁股正咬着一截内裤,不知廉耻地收缩着。
“你有病……”池季云有气无力地骂他。
闻憬咬他的唇:“不给你塞着,待会儿流出来,丢人的可不是我。”
池季云的回复是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