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月光拉长了的影子停留在门口,伫立许久,才有了动作迈入屋内。
望着桌上的饭菜,时间太长早就冷掉结了油,九寸长足有婴儿手臂粗的蜡烛也差不多烧到了底部,流着的蜡油堆起高高的蜡块。
还有趴在桌上的时苏云,脑袋压着双臂正睡得香甜,微张的润红嘴唇在烛光下水润光泽,看着就很好亲。
“好傻,等这么久也不会自己先吃,隔壁二傻子都比你聪明。”聂欢来到时苏云身边,指尖在他浓密的乌发上缠绕。
说他傻,自己的嘴角却勾着笑。
转着圈的手指滑到时苏云的唇瓣,轻轻滑动按压唇肉,一弹一弹的,又软又弹。
聂欢按着时苏云的唇瓣,露出白白的牙齿,就连牙龈都是粉红色,很健康,却也看得出没怎么咬过硬物。
点点嫩红舌尖抵着牙齿伸了出来,聂欢用指甲刮了刮那点红舌。
“唔——好烦。”
时苏云紧皱眉头,缩回了舌尖,不堪其扰地嘟囔着,咋舌几下又陷入睡梦中。
“别烦,还没吃饭怎么能睡觉呢。”聂欢在时苏云边上俯下身去,紧盯着那红唇吮吸亲吻。
仗着时苏云还没醒,任由他摆布,舔舐着顶撞着,他的舌头用力一顶,手上压着时苏云的下巴让他张开嘴。
一哧溜的功夫就被他得逞,舌头如鱼得水地一入时苏云的嘴里就舔舐了个遍,嫩红的舌头更是连舌根也不放过。
“唔,唔唔唔!”
睡梦中感觉到了缺氧的窒息感,时苏云终于被吵醒,睁开眼就看到了聂欢那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在他眼中放大。
口腔里是聂欢凶猛贪婪的舌头,在缠着他的舌根不放,那吮吸的程度让时苏云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的舌头要被这人吞入腹中。
舌尖、上颚,软腭和小舌更是被他舔的酥麻发痒,想合上嘴唇都不行。
“你,唔啊......”
他猛地向后仰,想要摆脱聂欢的深吻,却被这人含着舌头追了上来。
又舔又吸,口腔里仅有的津液都被他吸了个干净,聂欢亲的上瘾,身体越来越靠近时苏云,将人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让两人面对面,时苏云略高于他,聂欢就按着他的脖子向下靠来。
正好方便他捧着时苏云的脑袋使劲亲吻,渍渍的吮吸声不绝于耳,听得时苏云耳根发红。
聂欢将舔屌的技能都用在了舌头上,把时苏云亲得口水直流,滴滴答答地滴了两人一手。
木制的靠背椅子嘎吱嘎吱响动,两个男人在上面亲密交融,使得椅子承受着它担不起的重量
一吻结束后,时苏云脑子全是浆糊,找不着北。
聂欢的体力太好,一直没给他换气的机会,全靠着聂欢渡过来的氧气才不至于缺氧晕过去,为此还吃进了不少对方的口水。
口腔、喉咙里还是彼此粘腻腻的津液,怎么吞都吞不完。
从未和人亲吻过的时苏云觉得他真是长见识了,只是亲嘴就有这么大威力。
手臂无力地低垂在椅背上,指尖在发颤,明明是坐在聂欢大腿上,他的双腿却在抖。
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有种眩晕的心悸,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对方浓郁香浓的栀子香。
他都要喘不过气了,聂欢还没事人一样,老神在在地坐着摸他的嘴唇。
好像特别留恋那被他亲肿了的唇瓣,上面殷红的唇肉微微鼓起,是被他吸出来的。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快快晃动脑袋恢复理智,双眸一横:“聂欢!谁准你亲我了。”
“亲嘴是随便就能做的事情吗,你要是在外面这样被人打死了也......”
“我就想亲你,没有其他人,而且你又没说不能亲嘴。”
聂欢掐断时苏云的话,伸手攀附上他的脖子,仰着头一下一下地嘬吸着时苏云红肿的唇肉。
“不行房事我依你,但是其他的得听我的,时苏云,我喜欢你,让我再亲亲吧。”
每说一句话,就叼着唇肉狠狠吸了下,手伸入他的衣服里,因为常年上山打猎的手掌有厚厚的茧子。
手摸着时苏云的肌肤,茧子磨蹭剐蹭过的地方都会抖一抖,沿着凹陷的脊椎骨滑动,滚烫的手心抚慰着微凉的白嫩皮肤,带起阵阵战栗快感。
时苏云脑子有点乱,无措地蠕动嘴唇,看着聂欢认真的眼神,他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小孩的眼眸里全是他,望着深邃的瞳孔时比沼泽地还危险,一不注意就要拖着人陷进去。
出门时整齐梳着的发束凌乱不堪,眉尾间还能看到缕缕细小却深的伤痕,合拢的伤口呈现淡粉色,能看出之前流的血很多。
在上山打猎危险重重,他受的伤不算重却让时苏云看得揪心。
才刚十八呀,还是个孩子......
脑海风暴刮过也没想出好点子应对当下的场面,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不看。
“亲亲亲,快......快亲了吃饭吧,我饿了。”
干脆地低头,捧着聂欢的脸,狠狠地“啵”了下,撅起嘴唇好让聂欢亲吻。
聂欢怔了一下,随即低低地哼笑了起来。
在时苏云恼羞成怒要起身走时,抱住了人:“时苏云,张嘴。”
汹涌的情愫直奔柔软的口腔,在里面舌尖与舌尖激烈绞缠,时苏云呼吸不过来了,他就揪着舌头吞入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