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秫看着季千帆忽然目不转睛专注地看着自己，慢慢也开始不自在起来，眨了眨眼，用视线吧季千帆描摹了一遍，认真地问：“主、不是，季千帆，你真的不是我的主子吗？”
季千帆挑了眉看他，“怎么了，我和他很像？”
小秫点点头，“相貌气度，说话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季千帆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可以确定，我不是你认识的皇帝。而且你那主子又有什么好的，书里他那么待你。”
小秫低头，“书里……都是乱写的，我从御膳房出来之后，被调往东宫伺候，后来伺候御前，主子都是很好的，他励精图治，至圣至明，任贤革新，自他坐镇天下以来，国富民强，商业繁荣，使得天下大治，大戟已然全盛，而且是平宇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
季千帆重新打开文包，看着楔子的一长段话，拿给小秫：“你看这人物背景，和你说的是不是一字不差。”
小秫知道他的意思，故而说：“这也是整个大戟都知道的事！”
“好，那我继续问你，既然他做了此番政举，那他究竟在士、农、工、商、文教、军队上颁布过哪些法令呢？大戟盛世总不是仅仅只靠百姓口口相传就有吧，总有实际政绩啊？”
小秫愣了愣，脑子一片空白，是啊，整个国家的百姓都知晓皇上是明君，但也仅仅只是知晓，关于所有政事历史仿佛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子，无从窥探……
“我告诉你吧，因为你们作者根本没想写什么治国之道，全篇都是些情情爱爱罢了，所以才会只有一个框架外衣，内里全是空的。”
小秫低头，艰难地开口：“所以我…真的不属于这里…”
季千帆摸着他松软的假发，“小秫，你现在知道了你日后要面对什么，你还愿意回去吗？”
小秫摇摇头，“书里的主子不是主子，我家主子是明君，不会如此耽于情爱，罔顾朝纲。”
连配角都知道这样写会ooc，作者你真的不反省一下自己吗？
季千帆摸了摸小秫的头，“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
小秫点点头，先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书，觉得很是荒唐，自己就是从这小盒子里的文字演化而来的人，他闭上眼思索过往的回忆，所有景象都像被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雾，仿佛只有作者笔下所写的寥寥几句简单的方向，并无任何印象深刻的记忆。
季千帆说的对，不只是主子，自己也仅仅是只有躯壳，内里空无一物的人。
……
今天是周六，季千帆整整睡到了将近十一点才从床上起来，小秫从厨房里出来站在厕所门边看他，“主——，季千帆，你今日不用去学堂吗？”
季千帆挤了洗面奶在手上，“不用，今天放假……就是沐休。”
小秫点点头，看着他挤出的瓶瓶罐罐欲言又止。
“哦，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说这些东西是什么？我给您说说怎么用……”
捣鼓一通之后两人才从房里出来，季千帆跟着小秫一起去了厨房，没想到今天早餐除了汤面还有包点，还用枸杞点缀了，摆盘精致地从蒸锅里拿出来。
季千帆目不转睛盯着，“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