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去看滕昱超的脸,滕昱超躲着他,不过不住往这边瞥的眼神倒是藏不住,傻气得很。
滕鸢心情好,便乐于多说二句话,凤眸睨了滕昱超一眼,道,“总归是与现在没甚分别。怎么——超超更喜欢年轻的?”
滕昱超怕滕鸢这些笑里藏刀的话,当即赌咒发誓连声保证,只说是万万没有这类想法,便讷讷不再说。
本以为此事到此告一段落,不曾想竟还有下文。
过后几日皆风平浪静,滕昱超也便不再提起这茬,不过心里还是很有些叹惋——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不仅是性情、还有容貌……
不过为着滕鸢模棱两可的态度,也就揭过去,平平常常过原本的日子了。
过几日正待食晚餐的时间,滕昱超从外回来。不知滕鸢心里是何打算,将他派遣去考察滕氏本家名下房产,数量不多,但大得惊人,以至于过三五日滕昱超才有归家喘息的空当。
侍女拦住他踏进主屋的路,并领着他去正厅,口里说得是,“主君请您先去正厅用餐,叙话种种容后再议。”
滕昱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就跟着侍女的步子,往正厅去。
他人一到正厅,领路的侍女便回转身,行了一礼又马上退去,甚至还贴心地替滕昱超合上门扉。
滕昱超不是傻子,左顾右盼几眼,发现不少怪异之处,譬如忽然加上的隔开正厅前后的屏风,譬如空无一人的正厅——按照旧例,此处应至少有十数人垂手服侍。
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他的脚步倒是不停,总归滕鸢不会害了他。
于是一边绕过屏风,一边嚷嚷,“什么呀,主君?要做什么呀?”
本来还有些似是而非的撒娇话要说,滕昱超正搜肠刮肚地想呢。
结果一抬头,便什么都忘却掉了。
桌上当然是摆放整齐的、丰盛的菜肴;桌子边上的滕鸢,却和往日大不相同。
滕鸢早不穿诸如杏色、靛青等亮眼颜色的衣衫;也少有凌乱的模样。惯来见人的都是威严的俊美,绝无分毫的轻浮与差错。
谁料今日竟然身着天水碧色。这样的颜色,滕昱超可从未见过——
一如同那张竟然妆点过的脸。
滕鸢不愧见惯风浪,看见滕昱超呆愣在原地也绝无半分羞赧,只轻声道,“你不过来么?”涂了丹朱的嘴唇在滕昱超眼睛里艳得惊人。
滕昱超张张嘴巴,还没能做出应答,便觉得鼻腔一热,当即便抬起脑袋,鹌鹑般傻愣愣不动。
“你傻了呀?”
滕鸢可堪称温柔的嗔怪如蛇钻入滕昱超的脑海,明明是声音,他脑海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张开合的红唇。
这下好了!现在上面流鼻血,下面也……!
滕昱超根本没很看清滕鸢的脸,不过俊美的面孔因为妆容的彩色而显露出妖冶,又因为冶艳的风情而年青。
“我想我年轻是这样——”
滕鸢慢慢悠悠地、缓声道,“可是我并不年轻了,我想也很不一样。超超,你要嫌弃我么?”
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
滕昱超再不能忍了,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到滕鸢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就拉起来。
滕鸢笑道,“做什么?”
滕昱超捂鼻子道,“洞房洞房,即刻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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