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骁,你不是云弈啊!”晏承谨冷笑起来。
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笃定,至少云弈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只因为一张相似的脸,便寻来替代他。
若所谓的喜欢,只是一张相似的脸便可替代,那何其可笑。
“是啊!我不是阿弈,所以我们行事,从来不同。”云骁定定的看着晏承谨脖颈上的欲痕。
他几近疯狂的折腾过这具身子,在这身肌肤上留下斑斑痕迹。
可这样的痕迹终究只浮于表面,不过几日也就散了。不同于道侣契,烙印至灵魂,灵魂不灭,便不会消失。
“阿弈的情况并不好,可我给他送的炉鼎,他都不肯碰。”
“所以你让十七去伺候的人是云弈?因为云弈不肯,你才又寻上了我?”
“所以床笫间,你就认出他来了是吧?”
“我和云弈是道侣,我同他欢好不知多少次。他侵入我体内,哪怕是青筋的跳动,我都无比熟悉。你若想我不知,便该彻底封住我的五感,让我像是死人一样,那我大抵是分辨不出的。”
云骁脸色难看,隐有怒意。
“怎么?仙督这就不乐意听了?你可别忘了,云弈碰我,是你安排的。”
云骁迟迟没再开口,晏承谨便继续道:“我想,你对我的身份早有怀疑,却又不笃定,故而一面觉得是我,一面又想再试探试探。我的确是死过的,而这一点,想来你从云弈处确认无误。”
若是云家的道侣契真那么神奇,那么他是不是真死了,自然没人会比云弈更清楚。
“那个十五和你,连眼神都不同。我察觉到变化,便怀疑过是你回来了。可我……”
云骁目光复杂的看着晏承谨,他察觉到变化的时候,心里反倒更乱。
不知道是该盼着晏承谨回来了,还是盼着不是……
在那样复杂的心境里,他疯了似的侵占这身子,想要纠葛和羁绊更深一些。
他越来越确定是晏承谨回来了,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没顶而来。
一个凌云宗送来的炉鼎,自然可任由他摆布。可晏承谨,从不会真正受他摆布。
“说来可笑,这世上,我越是想握住什么,便越是握不住。”
“是你太贪心了。你囚禁云栈,掌握仙门,成为仙督,已令无数人歆羡。人活于世,若是什么都想要,便往往什么都握不住。一人不过两只手,能得到的东西,终归有限。”
“那你呢!你于这世上,最想要的是什么?”
晏承谨霎时茫然,他最想要的……
若是以前,他大抵会说是云弈。
可如今,他不知道了。
他和云弈,到底是因着什么缘故,竟到了如斯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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