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回家以后,小日子就没有马场里那么随心了。
程斯皓的房子再大那也有限,而且没人陪他野,整个住宅里只有苏木一个闲人,他给程斯皓当了几天的跟屁虫,发现就连程斯皓都有事情做。
自由职业的好处是想什么时候做事,就什么时候做事,苏木见过他晚上10点多还坐在楼下打电话,也见过他一觉睡到下午2点起,但是大部分时候他的工作内容和联系人还是有规律可循。
最近有家银行联系程斯皓联系得紧,苏木猜是他的存款要到期了,银行想哄他续存。要不就是银行缺钱,经理找他冲KPI。
苏木关心的是,银行邀请他去看《仙女》。
但是程斯皓当场回绝了!
明明他就在旁边,程斯皓都没有问他想不想去,苏木心梗得差点昏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意向程斯皓开口,毕竟这对程斯皓来说,只是不值当挂心的小事吧。
“我昨天,”苏木握紧餐具,“听到《仙女》的赠票。”
程斯皓直言不讳:“是有的,私人银行的包场。”
苏木热切地询问:“可以给我吗?”
他在家里没有娱乐活动,除了有的时候会在私人影院里看一部老片。但是一个人也很无聊,逮到机会就想去外面溜达溜达。
“如果你不介意运气不好碰到转圈有可能歪轴的B卡,同时你的前后左右,里外三层都是不懂欣赏的暴发户,拖家带口嗑瓜子拍照打电话,那就可以。”程斯皓放下餐具,意思是吃完了,“那样的话,我就把明年年初马林巡演的《仙女》的预约取消掉了,毕竟同一部剧短时间里看两回怪没意思的。”
有马林斯基的巡演还要什么自行车?
苏木豁然开朗:“明年会有我的票吗?”
“有的。”
“那这场我不要了。”
程斯皓站起来,从苏木背后走过时搭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等下2点到4点有场线上讲座,还有别的事情4点以后再跟我说。”
苏木转头,程斯皓已经走到另一边了,他又转过来:“什么讲座,你讲还是你听?”
程斯皓说:“美术馆约的,我讲。”
“我……”
苏木想问问他可不可以听,但是程斯皓走了,主位的盘子里剩了半根羊排和只咬了一口的龙利鱼片,他吃什么都很少,以至于苏木不太能理解这么高个个子基础代谢的热量从哪来。
苏木慢悠悠地吃到七分饱上楼,2点以前是他的午睡时间。
他脱光衣物,穿着内裤站在镜子前,迟迟不把睡衣穿上。
两进家门都是他最狼狈的时候,穿最廉价的衣服,脱光了胸口明显是一棱一棱的肋骨,怎么看都算不上是讨喜的样子。
程斯皓把他养了起来,一次给了他性,一次结了他怨,就像是愿望有时限和额度的阿拉丁,苏木只能选其一。
他仰面倒在床上,两手覆盖在肚子上发呆,过了一会儿,手指沿着内裤边缘伸进去,似有似无地触摸柱头,在狭窄的空间里支起一个三角。
拥抱、亲吻、爱抚,谁也不能替代程斯皓,想到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推他,苏木就觉得自己当时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