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哑口无言了片刻,原来最近胸前发硬发涨,是因为里面分泌出了他所不需要的多余体液,他把小狗托高了一些,扶着那小脑袋贴向自己的乳尖,「这样你能喝得到吗?」
幼狼张开嘴,试着咬上眼前的小颗凸起。
「嘶——!等等!」被犬齿直接咬住乳头的魔王上身猛地往後缩,但乳头还被叼在小狗的两排牙齿之间,这麽一扯更是痛得他直冒冷汗,魔王吸着气缓了缓,问道:「??能不能咬周围?避开你刚咬的地方。」
幼狼将嘴张得更大了一些,边向上瞄着魔王的表情边轻咬向那麦色的饱满胸肌。
就这麽含了一会儿,幼狼松开口,舔了舔牙齿。
喝不到。
他已经明白了,不咬穿那软粒上的粉色皮肤,香甜的奶水是不会自己流出来的,但这家伙怕痛,还是算了。
魔王正低头研究自己的胸,他抓着一块胸肌,忍着涨痛抓揉了好几下,确实不见有一丝奶水从乳头溢出。这该怎麽办?什麽魔法才能解决这种问题?
「你要不要再试试?」魔王看向蹲坐在他腿间的小狗,捏着自己的乳肉弯腰往小狗嘴边的尖牙凑,「就这个凸起的地方,你重新咬咬看。」
那疼痛应该也不是不能忍,刚才只是缺了心理准备,才一时惊慌。小崽子很聪明,不至於没分寸到把他乳头咬下来,魔王觉得自己这次一定不会再退缩。
不用了。幼狼调转身体,在魔王盘起的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下,将下巴枕在前爪上。
「你不是饿吗?」魔王还在坚持与自己的胸对抗,但任凭他如何用力挤压,除了留下更剧烈的疼痛和青红的指印外,红肿到高高立起的乳尖依然没有任何东西流出来,发现小狗居然打算睡觉了,魔王拍了拍狗脑袋,「不吃没关系?」
幼狼动了动耳朵,没关系。他能自己捕猎。
魔王耸耸肩,抱起小狗,跟着自己一起躺倒,然後让小狗趴在自己脖子边,拉高被子。
「我睡完这觉就会离开,沙利叶统治的这片山脉很和平,你可以在这里生活,等我复仇成功,我会回来找你。」魔王道。
他无法带着孩子行动。如今身体里的这些魔力,不足以跟那四只恶魔中的任何一只硬碰硬,虽然他并不惧怕,因为以弱胜强才是他魔生的常态,但他也没有必要让这孩子来承担他失败的後果。这里很安全,没有大型魔物出没,高级恶魔也不敢在沙利叶眼皮底下肆意妄为。小狗留在这里,远比跟在他身边要妥当。
幼狼察觉到此番对话代表了什麽,他静静趴了片刻,然後挪动四肢,用小小的身体凑近紧挨住魔王的脖颈与脸颊。
给我取个名字吧,父亲。
「??」魔王心中微动,侧过身,亲吻了一下小狗湿润的鼻头,「克罗赛尔,愿你能平安长大。」
另一头,同意陌生恶魔留下的沙利叶其实并未真正走远。
穿行於走廊中的步伐在思考间不自觉地逐渐减速,直至彻底停下。他微微皱眉,驻足平望视线尽头的狭窄窗景。
除了阴沉的铅灰色天空,与时不时展翅飞过的红眼乌鸦,嵌在墙上的方形洞口里没有任何额外的东西。
沙利叶一动不动地僵立着。
他是因为怜悯那只身有残疾的恶魔处境落魄,才会脱口而出挽留的话语吗?不,不是的。
他只是在徒劳地藉此平复胸中的痛楚,他很清楚,阻止另一位「库伦」的辞别,并不能帮他改变现实的一分一毫。
是的,他後悔了,自库伦离他而去的那一刻起,他无时无刻不在後悔自己的选择。
但他所後悔的不是让库伦前往天堂。
他可以无视那群鸟人的阻挠,却做不到自私地将库伦带到地狱中来。
地狱是如此丑陋扭曲,充斥着邪恶与残忍。人类所崇拜的太阳神从未光顾过这里,每一寸土地都终年笼罩着无法散去的阴森瘴气。他怎能让库伦为他接受这些?就算他造出了最舒适的城堡,难道他要把库伦永远囚禁在这座牢笼里吗?
如果早知有这样一天,他会隐忍等待迎接库伦的到来,而非因厌恶同僚,自行选择离开天界。
他後悔於数万年前自己轻率的主动堕天,时至今日,他终於为他的傲慢付出了代价。
卑鄙的神,这就是你对我的审判吗?
如你所愿,你成功摧毁了我。
沙利叶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线往回走去,这次他步伐稳健行动果断,仅是几息之间,就到达了客卧。
胸中燃烧的无名怒火让他忘记了涵养,未敲门就迳自推门而入。
「抱歉,我改变了主意,请你们马上离开。」沙利叶漠然俯视床上的恶魔,冷声道。
这里是他为库伦建造的爱巢,容忍之前的无耻恶魔进入已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即使眼前这只恶魔并未冒犯他,他也有权因对方弄脏了屋子而将其驱逐出去。
他的视线在瞥及恶魔头颅边蜷缩着的灰色幼狼时停顿了一瞬。
使魔?
沙利叶快步走近时魔王就已经被惊醒,听到如此莫名其妙的命令,魔王却半点也不迟疑地当即翻下床,捞起还没睡醒的小狗,哦不,克罗赛尔,逃跑般地匆匆走向卧室门口,与沙利叶擦肩而过。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翻脸比翻书还快,他都不觉得惊讶了。
你将後悔你的所作所为。
脑中乍然响起的声音让沙利叶愣了一瞬,随即他的眼睛由蓝变红,望向恶魔的背影。
「站住。」
魔王冲势极猛的动作在沙利叶话音落下的瞬间突然停顿,随风扬起的发丝衣角同时凝固在空气中。
「你怀里抱着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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