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初是一只魅魔。
血统不太纯正的那种。
在魅魔的成熟日到来之前,他一直作为普通的人类生活着,对自己异于常人的血脉一无所知。
于是在他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度过了一个非常艰难的成熟日。
独自一人,面对席卷而来的陌生情潮和难以言说不知所谓的渴求。
所能作出的唯一抵抗就是把自己泡在冷水里。
当他哆哆嗦嗦地从冰凉的浴缸里爬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检查折磨了自己一整天的陌生高热和莫名其妙出现的女性生殖器官时,就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自称是舅舅的年轻男子,先是热情洋溢地恭喜他成年,然后语气暧昧地问他睡了几个男人才顺利度过成熟日,说要以此评判他血脉的强弱。
虞雪初颇为震撼,只能犹疑地询问对方是否打错了电话。
在两人经历一番大眼瞪小眼地深入交流后,这位言辞火辣大胆的舅舅尖叫起来。
“你一丁点都不知道吗!”
“你妈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虞雪初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点。
虞雪初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是一个风一般的女子,大多数时候都沉迷于在全世界的各个角落进行潜水跳伞等极限运动,父亲是非常刻板的工作狂,日常主要活动是在全国各个地方出差考察。
两人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对于虞雪初这个意外产物,除了充足的物质条件,几乎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交流。
虞雪初对当初照顾自己的保姆可能都比对他们更熟悉一点。
一直以来认为自己除了性器的畸形以外,基本上是一个正常人的虞雪初,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所以?我不是人?”
“倒也不算啦,到我和你妈这一辈,魅魔的血脉就已经很稀薄了,也就是长得好看点,欲望强一点,寿命长一点,除此以外,和正常人差不多……”
像所有魅魔一样,从成熟那天开始,他渴望亲吻,拥抱,精液,温柔的抚摸以及被粗暴地对待。
最不方便的事情还是下体因为血脉觉醒而多出来的器官,一朵新生的很柔嫩的肉花。
它总是很敏感,不分场合,受到一点刺激就抽搐着,穴口翕动,吐露着淫液,纯棉的内裤被打湿,黏黏糊糊地贴在嫩逼上。
尤其是跟学校里的男生,特别是那种身强体壮,看起来精水充沛,热气腾腾地肉体有过接触后。
本来大家勾肩搭背或者肢体擦来擦去都很正常,他的下体却会不由自主分泌出湿滑的汁水。
而且他还会难以抑制的对其产生性幻想。
当对方热情地拉住他的手腕邀请他打球,或者在他给对方解答问题后,得到一个火热的拥抱时,虞雪初总是皱着眉头表示自己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冷淡好看的眉眼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但是。
他只是在忍耐欲火的折磨。
当他垂着眼睫,面色冷淡地说着拒绝的话,却也难以抑制地幻想对方的肌肉看起来很紧实,腰似乎也很有力,应该能干得他的嫩逼连连喷水,把精液射到身体的最深处。
值得庆幸的是,他体内的魅魔血脉比较稀薄,这让他不至于大脑因为装满了涩涩的事情完全丧失理智。
事实上虞雪初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完全的社交绝缘体,而且在发现和精水充沛的肉体接触会触发魅魔体质的发情buff之后,和部分人保持距离,是虞雪初做出的最优选择。
在他尽量避免非必要的肢体接触后,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发情,但是都在他能保持理智,控制自己的范围内。
虞雪初自以为已经找到了抑制情欲的办法,因此并没有把魅魔体质当回事,虽然有时候内裤湿答答的是很糟糕,但是能控制住自己,没有成为被欲望支配的野兽真是太棒了。
就连据说是魅魔欲望最强烈的成熟日都熬过去了,其它日子产生的邪念当然也能自己控制住,对自己的自制力相当自信的虞雪初这样想着。
但是阮安秋,也就是从那个电话开始以来,美其名曰要弥补亲情,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的小舅舅,经常忧心忡忡地表示,缺少精气滋养的魅魔,欲望并不会消失,只是累积在身体里,总有一天会爆发。
早知道就听他的话,找个炮友定期疏解一下了。
虞雪初现在被欲火烧得晕头转向。
被压抑已久,终于爆发的强烈欲望来势汹汹,简直比成熟日那天的情况更加棘手。
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两条腿绞得紧紧的,只渴望随便是谁都好,赶快结束这糟糕的局面。
虞雪初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这次能顺利熬过去的话,一定要找个炮友定期疏解一下,话说当时那么坚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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