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霜是小月亮的大名,向侄子慕容胜雪看齐,本来慕容胜雪过来看过堂妹之后有了一些猜测,没想到叔叔跟没事人一样,十三婶也和没事人一样,大家坐下来高高兴兴给堂妹庆祝生日。
抓周那天小月亮抓了一把剑穗,随后没多久,慕容胜雪就发现自己误会了——为了给小月亮看病,慕容宁出门去了,出门之前,慕容府的庶务都交给了十三婶,从前的血纹罗衣来料理。
十三婶打扮的像良家出身,温婉贤淑,算起帐来凶狠,做起生意来简直叫人害怕。从前十三叔出门一趟回来,总要带些好东西回来,现在慕容府打理产业的管事半年来一次对账,车流能排到一里外。
等慕容宁回来,看了看账本,不由苦笑。
小月亮打出生就不爱说话,不爱说话还好,心脉有损,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任寒波天生有损,本来担心这个,不料女儿是心脉有损,不可太折腾劳累,当然也练不得武功,一生都要富贵堆砌的养着,不可有一点轻忽。
带给鸩罂粟看看,是为了换一副药。
鸩罂粟看过了,开了一副药,站在岳灵休的屋子里,岳灵休膝盖上一只大白长毛猫猫,这里虽然偶尔有老鼠,却不打算养一只狸奴驱逐老鼠,更何况养一只丝毫没有抓老鼠的痕迹的白猫。
任寒波弯下腰去抱走了霜霜,看了一眼岳灵休——这么多年了,岳灵休一点都不见老,也不见醒过来。
鸩罂粟抽了口烟,吐了白雾:“凝真,榕烨的事……”
任寒波转过身来,霜霜挣了几下,从他手臂里跳了下去,任寒波一阵子没有说话,再说话时,声音恢复了过去的男人的嗓音:“榕烨,这几年我只顾着照顾小月亮,苗疆情状都不曾打听。”
“你也知道,”鸩罂粟说的有些伤感:“我受你父亲所托,该照顾你们。她要是留在苗疆,你父亲也不会反对。”
任寒波笑了,这一笑,无奈多过了其他:“说的是。我爹对苗王忠心耿耿,这话要说给榕烨听。”
“你没什么打算?”
“有一点。”任寒波说了谎:“榕烨毕竟是我妹妹,我肯定要去见一见她。等小月亮好一些了,我再去苗疆走一趟。”
这话一说,鸩罂粟明白了,他对于苗疆的情况却是一无所知——他的心思不在钻着,不再一意想要报仇了。
有了孩子,又有了慕容宁,凝真的心变了。
两个月前,苗王苍越孤鸣提出重新调查夜族一案,此事一出,苗疆朝堂大为震动。
夜族早已盖棺定论的完蛋了。苗疆部族和势力那么多,早已盖棺而定的案子,又是前代苗王的手笔,现在重提又有何意义。加上苗疆狼主回归不久,极力反对此事,年轻的苗王要是识趣一些就该放下不提。
不料苗王不仅不识趣,还一时间争执了一句:夜族族长曾经和父王订过儿女之约,过去的族长还有遗孤,理应是他的王后。
这就是又一片震动了——据说那天,铁军卫的军长都差点参加了叔侄之间的争论。传到别的贵族和臣子之间,一下子就变得沸反盈天。鸩罂粟知道铁军卫为什么会震动不安,理由是一样的,因为夜族的遗孤,任波罕榕烨,现在就在铁军卫庇护之下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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