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才睁眼,身下阵阵抽疼,酒也彻底醒过来,看到李桂姐撅着屁股吃他肉棒子,可把他疼的怒气就来了,抬脚就朝李桂姐踹去。
“小淫妇儿,会乔张致的,这回怎就吃我棍子来!不知我疼怎的?”
这么一踹,李桂姐不留神儿便让他踢中心口,哎哟一声落了地,疼死个人,一下就哭了。
“爹怎的好好打人,可是太医说要替你吃干净,与我何干?没得怪人的道理!”
玳安见了忙与西门庆解释,好说歹说,才把李桂姐劝住,往边上候着等爹发话。
“今日我不要你扶侍,且往前头那些布匹绸缎,只在院里等我的话,去吧,”若照以往西门庆还没过武松肏他的手段,莫说一个李桂姐,便是郑爱月儿,韩金钏儿三个一同来,他也收用。
西门庆觉着自己莫不是撞了邪,心心念念只武二郎一个,方才吃酒他隐约瞧见二郎来了,真真假假的,一时想不清。
李桂姐听西门庆这话,知道不可留,便道了万福,往前头账房取了绸缎并银两,复又坐轿回鸨儿那去。
西门庆洗了把脸,问玳安:“去把琴童叫来。”
玳安忙应:“他往城外清虚观打樵取了,给三姨守灵,爹真要叫他?可不往上房寻个丫头也省的。”
“守什么灵!我不必你三姨要紧?你去打发人叫他回来!”
眼见西门庆发火,玳安也不敢言语,转身要走,西门庆又把人叫住。
“等等,”西门庆缓了会儿,看了眼外边:“你与我说,今日有谁来上香,可有往日不曾相交过的来?”
玳安想了一会,把素日与西门庆亲厚的应伯爵,白赉光几个一一说了,“爹不知道,外头都说您是个爱周济人的,不少人都多少送了奠仪,连衙门里头几个班头,今日巡街正好到咱们府外,也进来烧纸哩。”
“原应二哥他等还要来见爹,我推说爹身子不适,不见客,这才送走。”
“你说县衙班头有人来?”西门庆手指点着床沿,略动一动,下身就疼的厉害,脑子却越发想的清楚,方才那一阵绝不是他醉酒眼花,定是武二那厮来了。
西门庆隐约想起武二郎说他害了自家哥哥,又与个叫什么莲的勾搭上,联手药死了人,这一条条的,他可当真没做过,好不好都算他头上个,忒气人。
“你说县衙来人了,那叫武松的可来了不曾?”西门庆问。
玳安道:“自然是来的,不过是后头来的,说是往街上巡了再过来吃酒,是个做事稳当的。”
做事稳当?怕不是来了他这处闹了一场,再往人里走一圈,西门庆冷哼,知道武松来过,便放下心,只安心养伤,等好了后,他定要往街上走一走,看看武松说的话,是个甚么张致。
武松到临街家中,武大卖烧饼未回,灶房传来火光,见迎儿烧锅,金莲打扫,也不搭理她们,自回房中去。
金莲甫一见武松就怕,也不敢懈怠让叔叔骂的,这几日着实勤劳,也累着她手脚,每晚只要武大与她揉捏,捏着揉着便凑一处挨挤,干柴烈火,脱光就干,倒比以前更亲热了。
也罢,叔叔也不是成年累月住一处的,她都打听清楚了,武二在县衙分有住处,等他一走,自己就松散,有迎儿使唤,再把武大拿捏住,累不着她。
武松没得闲工夫想金莲所想,油灯下,打开几封信,却是他今日在西门庆内室无意间找到的。
他原不是梁上君子,不说堂堂汉子,自小也是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若不是因着记忆中的事,他或许还一生颠沛流离,挣躲不开命运桎梏。
西门庆可不是甚么好种,他的东西焉能有好?待武松将信一一看过,气得拍那木桌砰砰响,楼下金莲听了,以为又招惹这瘟神怎的,说话都不敢。
西门庆疏通各处人脉,少不得与人引见,收银子倒腾各处买卖,与人联络,证据都在这处,若把这些个信件送往东京,西门庆不似也得脱层皮。
武松气不顺,又不好轻举妄动,他知道西门庆打通了东京蔡太师门下官人,不是他能对付的,哪怕是以前,他也不是对手,更何况他并不认得朝廷中人,一个不好被西门庆反咬一口,便回天乏力。
权且留着,往后总有用处,武松将信件随身带着,不放心留在哥哥家里,不然将来有个万一,带累哥哥不好。
夜里,武松洗漱干净睡下,依旧听得楼上武大与金莲交颈鸳鸯,被翻红浪,吟哦不停,欢喜又担忧。
“哦……娘子……真美啊……哦哦……好生漂亮……”
“嘻嘻……大郎越发啊啊……越发会干了嗯啊……抱我唔我大郎……啊……”
两厢夹击下,床榻咯吱咯吱作响,清楚传到楼下武松房里,若武大动的大了,保不齐要把屋子震塌,都是旧不开荤的汉子婆娘,这才新婚几日,自然恩爱非常,蜜里调油的黏糊。
武松睁着眼盯着头顶木板,眉头一刻不曾松过。
他担忧西门庆还未与金莲见过,有朝一日迟早碰上,那厮真要如前一般还要会他武家媳妇儿,搞到府上做姨娘,那他哥哥该如何?难逃一死?
“哎哟哟哎哟哟!好你个大郎诶!想你三寸丁物事竟厉害了不得!扰的人清梦怎的?”后院王婆子的声不远不近传来,“我老婆子觉浅,听得一点响动,轻易睡不着,你们夫妻好歹看顾些,扰了旁人可不好哩!”
间壁卖茶的王婆?这也是个祸害!武松握紧拳头,我哥哥嫂嫂行好事怎的?早日生个一儿半女,比你老婆子守活寡强百倍!你还想谑我嫂嫂与西门庆勾搭成奸不曾?
可见我倒要先把你收拾了,武松如是想。
不多久,楼上果然听得王婆子的话,不好动声了,只些许按捺着,床板声依旧不断,眼见忍的辛苦,武松索性开门出去,往县衙旧日住的地方胡乱对付一宿,明日早饭再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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