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里娅抓到了金色飞贼,还没等完全降落到地面上就跳下了扫帚,高举起飞贼欢呼,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弗雷德和乔治哈哈大笑,同时挥动击球棒,将两颗游走球打向天空。
“砰”“砰”两声,游走球在天空中炸开。瓦莱里娅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只见那两粒游走球在很高很高的空域爆炸,像银河的星子一样散落开来。散开的小星星逐渐拼成了一个一个的字母,瓦莱里娅努力地仰起头试图看个仔细,脖子酸得发痛,才终于等到字母成型。
“嫁给我们”。
尽管早有预感,瓦莱里娅还是惊得倒退一步。弗雷德与乔治也从扫帚上跳了下来,双双捧着花,同时单膝跪在她面前。
“瓦莱里娅·希瑟·莱茵斯顿小姐,尽管我们一直说要娶你,但似乎从没给过你一个像样的求婚——”
“——也没有给过你拒绝的机会——”
“当然,我们希望你不要拒绝这两个对你痴心一片的可怜男人。”
“我们知道目前的生活不是你最理想的状况,或许我们也不是你最理想的伴侣——”
“糟了,说到这里,还真有点怕你拒绝。”
“巧了老兄,我也开始害怕了。不瞒你说,我小腿肚子抽筋了。”
“咳咳——不管怎么说,还是说完吧——我们当然知道,你为我们失去了很多——”
“因此要求你嫁给我们实在是痴心妄想。”
“但我们仍然厚颜无耻地渴求你的爱、怜悯和信任,祈求你相信我们再也不会让你失去,从此以后你拥有的爱只会越来越多。”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们吗?瓦莱里娅·希瑟·莱茵斯顿小姐。”
瓦莱里娅站不稳了。时隔一年,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看一看自己的两个男朋友。他们精心打扮了一番,但身上的西装还是过去她在萨维尔街为他们定的那一套,袖口早就磨起了毛边。他们老了不止一岁,半点从前的稚气都没留下,只剩下沉稳和成熟,以及难以掩饰的憔悴。他们照料她、陪伴她、倾尽一切治愈她,到最后仍要说——“祈求你爱我们”。
从前瓦莱里娅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被求婚时总要俗套地捂着嘴、流着泪,一脸不敢置信的惊喜表情,最后再夸张地点点头,说一句“YES”作为回复,但现在她懂了。在极度的感动和震惊之下,鼻子的酸涩酿成了泪,于是她用没有握住金色飞贼的那只手捂住嘴,泣不成声。
“别哭,莉亚,眼睛刚刚好起来……”金妮小声提醒。
瓦莱里娅声泪俱下,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强忍住眼泪,吸了吸鼻子:“戒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