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牢不可破誓言的保障,邓布利多依然要为其他人争取逃跑和活命的时间,以确保万无一失。他再次转向弗雷德与乔治的方向,指了指他们,慷慨道:“我想韦斯莱家的男孩们很愿意把他们那张神奇的地图给你。他们再也用不上了。”
伏地魔像是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似的,大惊小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他挑剔地说:“不必了——要是那张地图落在了我手上,恐怕他们余生都要恶心得睡不着觉。”
“也对。”邓布利多很高兴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竟然赞同伏地魔的说法。
瓦莱里娅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血腥、残酷的谈判,却没想到除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谜语之外,气氛竟然意外的祥和。她松了一口气:尽管绕了一大圈,但他们终于要去爱尔兰了……
“等一下。”
弗雷德扛着乔治,芙蓉搀着瓦莱里娅,在他们正要走出费尔奇办公室的一刹那,身后又传来伏地魔滑溜溜的、像蛇一样黏腻恶心的声音。
瓦莱里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见伏地魔说:“那个丫头,对,黑色头发的小牝马——老莱茵斯顿的女儿?邓布利多,让女儿回到父亲身边总不算是违反约定吧。”
“但……”
“她并不是凤凰社成员,也没有加入抵抗军。”伏地魔自说自话地打断了邓布利多,随后又高喊:“老莱茵斯顿!”
寂静。无边的寂静。瓦莱里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压根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也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像是过了半个小时,听觉才终于回到了她身体里。她听见理查德·莱茵斯顿一溜小跑,冲到了费尔奇的办公室门口。她能感觉到理查德·莱茵斯顿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十分粗重,就好像是呼吸对他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你的小崽子。”伏地魔指了指瓦莱里娅,“带回去?”
在这长到像是一辈子的几秒钟时间里,瓦莱里娅万念俱灰。她试图安慰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他们都还活着,尽管天各一方,永远不能再见面,但至少他们都好端端地活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眼角已经干涸的血痕淌下来,看起来就像是她流出了血泪。她上下嘴皮碰了碰,似乎是想叫“爸爸”,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莱茵斯顿老爷看见了,也看懂了。
“她背叛了她的血统。我的家族不需要这样的继承人。”
他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坚决地说。
又过了几秒钟,伏地魔的目光再一次扫过瓦莱里娅、弗雷德、乔治和理查德·莱茵斯顿。他笑了笑,懒洋洋地冲抵抗军的人群挥了挥手:
“带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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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剧情,巴蒂·克劳奇偷梁换柱,用复方汤剂替换了阿兹卡班中的囚犯。在这里,指邓布利多用复方汤剂将盖勒特·格林德沃换出了纽蒙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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