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
耳旁骤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拍门声,随之是急促的脚步声到达他的床边,同时早上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又被按掉的闹铃又“嗡嗡”地叫起来。
“王越!已经十点了,你怎么还在睡?你看看你,都是要成家的人……小睿和你凌姨已经到楼下了,速度快点,起床!”
屋里开着温度极低的冷气,睡眼惺忪的王越从温暖松软的被窝里挣扎地伸出一只手,在床头胡乱摸索了几下,把手机闹铃关掉,又迷迷糊糊地要睡着,嘴上还应着:“……妈,知道了知道了。”
冷气被妈妈无情地关掉,王越仍贪恋屋子里那一点凉意,不肯起床。
不能怪他如此怠惰,昨天他就读的大学刚放暑假,王越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和他的男朋友凌睿视频通话到了下半夜三点,结果他一觉直接睡到快中午,那人还能精力十足地上门拜访。
说起凌睿,就不得不提王家和凌家的前尘往事。
王家和凌家自上上辈就交好,王爸和凌父又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后都经商,少不了生意往来,所以幼时孩子都相识。或者说,王越和王超是跟在凌睿后头一起长大的。凌睿是谁?永远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排行榜上第一名的位置,兄弟俩的专业补习老师,所有人都期待他会接手凌家的企业,却没想到他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成为一名医生。
除去幼时那些相亲相爱的记忆,青春期的时候,王越其实是对凌睿抱有敌意的。
王越本来没那么大雄心壮志,只想舒舒服服做个米虫,但就因为童年那一封不作数的娃娃亲协议,和凌睿捆绑在一块儿,还没真的成为凌家的儿媳妇呢,就先成为凌睿严厉教育下的学生。他那时正叛逆着呢,没少顶嘴,结结实实被凌睿训了一顿,从古今知识的重要性说到老一辈渴求上学的辛酸,从一粥一饭来之不易说到九年义务教育,一来二去,他也只能乖乖认错,在一旁缩着脖子的王超也听了进去,发奋学习,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自家企业工作。
要说感情嘛,王越、王超和凌睿三人是在同一所中学读完初中和高中的,本来两家人就熟络,近水楼台先得月,王越初三时不知道受了哪位同学的怂恿,非要打赌去追求高岭之花凌睿,情书鲜花搞了好大阵仗,高二的凌睿不知其中缘由,为了不耽误他中考,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谁知道这么一谈就真的凑合了五六年。那时王越心想,就算不是真情侣,有个细心会做饭长得帅的学霸小弟也不错,带出去也特长脸,结果他高考刚结束就被小弟压了,大二还没读完就在双方家长的主持下订了婚。
“小越,起床了。”
王越懒懒地抬起眼皮,瞥见了站在他床头的凌睿,浅蓝色衬衫和牛仔裤,是妈妈辈最爱的清新范,他翻了个白眼,口中低喃:“……骚包,你来干嘛?”
“来看你。”
“谁要你看,昨天看到凌晨三点还没够?你年轻人精力旺盛,我可不行。”王越打了个哈欠,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
“一个学期没见,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凌睿低头注视着王越乱糟糟的头发。
感觉到凌睿语气猛然冷了下来,王越只好强打起精神哄他:“哥!大哥!睿哥!你行行好,让我再睡十分钟吧,小弟困着呢,再说我昨晚的态度不好吗,那可是你说地球倒着转我都拍手叫好的程度诶……”
凌睿坐在床边,微凉的手指伸进被窝里,隔着睡衣捏他的乳头,没两下就捏硬了,轻笑一声:“有这么夸张吗,那我平时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王越吐了吐舌头,不敢说凌睿打电话来少不了phonepy,他又脸皮薄,不好意思天天跑宾馆,只能说:“大哥,这不能怪我,大学生活太丰富了,不上课的时候每天忙着玩呢,交际美食夜宵……哦,我还特地办了个健身卡,减一减我肚子上肉,你看我这肱二头肌,这胸肌,练得不错吧……”
“嗯,不错。”
凌睿的指尖顺着胸肉的弧度往下,划过还有些柔软的腹部,熟练地勾起内裤的边缘,摸他囊袋处那条浅红色的肉缝。
王越的脸涮得通红,他立马夹起腿根,也夹住了凌睿的手臂,央求道:“……别闹,哥,凌姨还在楼下呢,你就不能……”
“我妈不上来。乖,松开。”
王越咬着下唇,配合地把腿分开,让凌睿的手指拨开紧闭的花唇,轻柔地揉他瑟缩的穴口。指腹沾了点水液浅浅戳刺着。
“嘶,轻点……”
太久没做过,还是有些撑得发涨,好在昨晚已经玩过一回,里头还湿着。他压着那人的脖子接吻,含着凌睿的舌头吮吸,在气息绵长的深吻里晕晕乎乎,感受着花心被不轻不重地碾磨,爽得直哼哼。
王越被吻得气喘吁吁,他侧躺在枕头上抱着被角呼吸急促,在凉被覆盖下,他大张的腿心处吞吃下两根纤长的手指,穴肉被翻搅得水声啧啧,水液打湿了凌睿的指间痣。
“弟!妈让我来叫你起床!”
王超没什么耐心地敲了两下房门,就直接闯了进来:“我跟你说啊,人家凌睿要……”
王超一抬头就看见王越床边的凌睿,半截话直接吞进了肚子:“……啊,睿哥,你在这儿啊,我还到处找你来着……幸好你在,赶紧催小越起床,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没问题。”凌睿一口答应下来,转头注视着王越颤动的眼睫。
“……弟,你上次跟我要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啊,还有,不要上学了就把吉他荒废了,弹得挺好的嘛,哥上回瞧见一把可酷炫的吉他了,说是什么国外的大师手工打造的,过段时间就寄回国内了,今年过年你说什么都得露一手吧……”
王越红着脸蛋嗯嗯啊啊地一阵乱应,凌睿的手指还在他的花穴里抽插,作恶的那人却没有要把王超叫走的意思。
讨厌死了,凌睿老是喜欢这样……
他考四六级的时候就是凌睿辅导的,夏天男生穿的单薄,他也不例外,凌睿一面给他讲题,一面把手伸进他宽松的裤管里摸穴。房门是半掩的,还能听见外头有人路过的声音,王越生怕被人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只得乖乖敞着腿任他玩。
“这个词组是什么意思?”
“……唔,我不知道……”
“是差不多,prettymuch,记住了吗?”
“……记住了……”
“重复一遍。”
“……pretty……”
后来门关紧了吗?
王越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