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被打扮得像一个新娘,穿着大红的花衣服,光着脚蜷缩在土炕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索绑住,脸颊上刚刚被老一辈的喜娘用细线绞过面,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看不见一点毛孔,是一个喜庆的、秀气的新娘子。可他瞪大眼睛看着应付完宾客走进新房的钟会,神情警惕地像只雪地里探出头的小貂。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穷的人家,唯一的一身红花衣是从装衣服的箱子的最底下拿出来的,他名义上的“新郎”只能穿一件黑色的没下过地沾过灰的衣服,在胸前的口袋里插一朵纸扎的红花,当作今日结婚的礼服。而他的那位“新郎”浑身都是庄稼人在地里劳作出的黝黑肌肉,壮硕得像一头黑熊,他走进这间新房,甚至需要微微低头。当他向床边走近,被烛火照出的影子也一同移动过来,巨大的压力像一座小山倾轧在钟会的身上。钟会将自己再次向墙角缩紧了一些,被粗糙麻绳捆住的脚腕磨蹭过被面上大红大绿的绣花,慢慢屈起了膝盖,挡在自己的胸前,防备、警惕、厌恶、恐惧交错着闪过那双毫不避让地和邓艾对视的眼睛。
邓艾俯视被自己衬得娇小的“新娘”,沉默不语。他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的无疑是一个少年,或者说是青年,他看上去已经成年了,但还是很年轻,让邓艾无法准确地估计他的年龄。他们村并不偏僻,村子里也从来没有买过女人,他会买下钟会只是一个纯然的意外,出于怜悯或者其他的一些情绪,他从人贩手里买下了这个不会下蛋的公鸡。
而目前看来,他的“妻子”显然完全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钟会将自己的重心悄悄后移,喉咙紧张得发干,准备如果邓艾要用强,就抬腿踹他的胸口。在这种神经绷紧的防备中,他看见邓艾在床前俯下身,去解他脚上的绳索。
邓艾解开了钟会全身的束缚,看着他的小妻子躺在床上有些疑惑地揉捏自己被麻绳捆得发红的肌肤,因为一时无法分清状况而稍稍平顺了身上竖起的尖刺,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外面接了热水,端着脸盆和毛巾重新进来,在床边放了自己洗干净的衣服,又走了出去。
钟会确认过他的丈夫在外面,一时没有进来的意思,才迟疑地脱下了衣服,他今天其实并没有怎么动,这个山村里来闹喜的人说新娘子不能下塌,他一天都没有走下这张床,可身上还是因为紧张出了很多汗。当他在木盆旁边蹲下,用那张毛巾沾着热水开始擦拭身体,心中不由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仿佛这场婚礼并不仅仅是一场荒唐闹剧。
可很快,他就对这种错觉感到啼笑皆非,他是什么身份?即使真的因为身体的异样被推出去与男人联姻,他也绝不会嫁给一个山野村夫。他隔着门帘,悄悄地观察在门外房间内收拾东西的邓艾,看见对方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宽松短裤只遮到了膝盖上方,若有似无地露出了一点大腿的轮廓,夸张的肌肉线条被黝黑的肤色衬得更为强壮,钟会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被对方的大腿所吸引,因此觉得恼怒,又因为自己与对方在体格上的鲜明差距感到一丝沮丧,恨恨将毛巾甩进了水盆里,嘀咕着说了几句邓艾的坏话,猜测邓艾一直不对自己说话是不是因为是个哑巴。
他们相安无事地躺到了同一张床上,钟会的感受到从身体一侧不断传来的来自人体的热量,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手指紧紧掐住虎口不敢睡觉,却抵不过紧张了一天的神经在夜色里的松弛,困意一阵阵地上涌,很快睡了过去,呼吸变沉。
邓艾在这时才侧过身来看他,心情复杂。这未经世事的小公子实在是心大,又或者是被邓艾之前的态度所欺骗,认为对方对同为男性的自己不感兴趣,只穿着邓艾给他的一件浆洗干净的宽大汗衫和平角的短裤躺在邓艾的旁边,呼吸平稳,睡得很沉。
可是这个世上哪里有不滚进一个被窝的夫妻?
邓艾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观察着他新晋的妻子,发现这张脸在睡着时更显得娴静、秀美,钟会的五官线条中没有尖锐的部分,但仍然是属于男子的俊秀,轮廓清晰干净。可现在他毫无防备地在陌生的环境里睡着,棕色的碎发乖乖贴在额头上,双手极为规矩地交叠着放在腹部,双腿并拢,平躺在床上,这种在古老的名门望族里长大才能养出来的优雅到刻板的睡姿,让他看上去精巧乖顺得像一件未被拆开的礼物。
钟会的乳晕在汗衫薄透的布料下隐隐可以被看见轮廓和颜色,乳粒小小的,软趴地伏在乳晕的正中央。邓艾伸手就能覆盖住钟会的一半胸膛,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因为劳作生出的老茧,没有掀开钟会的肚兜,只是隔着布料捏了捏一边的乳头。他最开始碰到的是乳晕,乳肉的顶端被他拨弄得向旁边一晃,才让他摸到了位置在更下面一点的乳粒,软软的,比煮熟了的米粒还要软,好像一捏就能捏出乳汁的那种软。
邓艾没有结过婚,不知道那些被村里糙老爷们们谈论过的女人的奶子是不是也这么软,但他知道自己洗澡时给自己胸上抹肥皂时,摸到的触感与现在完全不同,男人也能有这么软的奶子吗?他忍不住将自己的整只手都覆上去,少年的胸膛单薄,并没有可以塞满他掌心的乳肉,但是手下的触感确实软得像在摸沉甸甸涨满了水的棉花,又软又柔。这种与女子完全不同的平坦,反倒时刻提醒着邓艾他正在爱抚一位自己的同性。搞同性恋在村子里是离经叛道的事情,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会被安到自己身上,于是当他趁着少年睡着时偷偷揉捏他的胸乳,也变成了一件不可告人的秘事。这件事是背德的、可耻的,可也因此带来更多快感。如果说一件事越是少被人办到就代表它的难度越高,那比起被世俗承认的男女夫妻,肏服一位同性显然比女人做爱更难得。
邓艾勃起的阴茎抵住了钟会的大腿,钟会还是平躺着,乳粒在邓艾的掌心变得硬邦邦的,邓艾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他移开手掌后,可以在少年的胸膛上清晰看见两个激凸的小点。他一点点卷起了钟会身上那件他穿过的汗衫,露出钟会赤裸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上面有一个圆圆的肚脐。他身下的少年身体的线条在腰腹这里收紧出一个明显的弧度,显得很细,有着明显的锻炼痕迹,下面的大腿在放松状态下却肉肉的,显得屁股很大,腿中间两边挤在一起,平角裤的布料被在中间压出道道褶皱,勾勒出大腿肉溢出来一般的轮廓。
邓艾将那件汗衫一直卷到了钟会的胸乳上方,他小心地注意着钟会有没有醒来,发现他的小妻子睡得极为深沉,甚至打起了小小的鼾声,才松一口气,在旁边的床单上擦干净了手心的汗水。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并不对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感到愧疚,却也说不清为什么紧张。他的目光移到钟会暴露出来的胸乳上,发现这里果然有小小的隆起,比起常在村里光膀子下河的那些半大小孩,钟会暴露出来的乳房要更有肉感,当邓艾用手指从下面向上推,可以感受到手指陷进乳肉里面,看见单薄的乳肉被自己的手指捏出弧度,像是两个刚冒头没多久的小小莲蓬。邓艾的喉咙里有一点发干,他的目光在钟会安详入睡的面容与钟会平坦稚嫩的胸部之间来回逡巡,每当他意识到这个从没吃过苦的城里人、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上人,现在躺在他的床上,被他用满是厚茧的手指粗鲁地玩弄胸部,乳头被捏得红肿,而睡梦中的对方对此一无所知,背德的快感就让他的下半身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
他陷在钟会大腿间的勃起的阴茎碰到了什么东西,邓艾低头,就发现青年的阴茎也硬了,在没穿内裤的裤子下面顶起了一个鼓包。他用自己的阴茎去蹭这根尺寸尚可的小东西,能够将对方完全压在自己的阴茎下面。钟会发出了一些含糊的哼声,眼睫颤动着,眼球在薄薄一层眼皮下开始转动,仍然没有醒来。邓艾观察了他一会儿,才继续低下头,用嘴巴去吃钟会的奶子,舌头在那颗小小的乳粒上拨来弄去,发出小儿吃奶一样的声响。
他的手已经探到了下面,轻松拉下了原本就对钟会过于宽松的裤腰,让里面那根激动的小阴茎能够弹出来,被他和自己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一起握着快速撸动。钟会的反应更大,他像是被梦魇住了,嘴巴里开始发出含糊的带着哭音的呻吟声,眼睛还是闭着,腰却挺起来,把自己的阴茎往邓艾的手里送。两根肉柱挨蹭在一起,肉贴着肉,龟头碰着龟头,溢出的前列腺液很快就被涂抹满了柱身,被手掌撸动时发出黏腻的水声。钟会率先受不住,顶端的精孔开始收缩着吐出粘稠精水,不知道是不是初精,射了邓艾一手。
钟会的腰在射完精后重新软塌下去,落在了床上,他原本并拢的双腿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隙,邓艾每继续碰一下他已经软下去的阴茎,那两条长腿就会颤一下,大腿内侧的软肉一抖。
邓艾在钟会的裤裆上看见了隐隐约约不明显的水迹。他喘息着,下半身还硬着,阴茎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一跳一跳的,再不抒发已经难以忍受。他脱下了钟会的裤子,让他下半身赤裸地仰面躺在床上。
当他拨开钟会的阴茎……在他新娶回来的媳妇儿的双腿之间看见了一个没有毛的白鼓鼓的阴阜。他用手指轻轻拨了一下最外面的两瓣肉,触感比胸上的肉还要软,里面暴露出来的确实是一个粉色的女穴,上面还有淫荡的水光。邓艾摸了摸,钟会两边的大腿肉就比刚刚颤得还要厉害,他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像乳粒一样的凸起的小豆子,用手指捏住它揉了一揉,钟会的双腿立时重新合拢,紧紧夹住他的手臂,小腿磨蹭着,鼻腔里发出哼声,脸颊潮红。可邓艾的手臂太粗,钟会的大腿完全无法并拢,膝盖窝里都是酸的。
钟会在梦里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手臂握着这根树杈,下半身慢慢蹭着向前移动,想去够枝头的果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穿裤子,双腿在空中大张着,臀肉露在枝干外面,任何从树下路过的人抬头就能看见他这放荡的姿势,看见这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的青年光滑的小腿,绷紧的大腿,和在高空中溢出枝干外的柔软臀肉。他的阴户直接接触到了光滑的树干表面,时不时就被凸起的圆结摁过敏感的穴口和阴蒂,挪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湿漉漉的水迹。
他迷迷糊糊地想难道这里是伊甸园吗?而他要吃下那颗果子,才会拥有羞耻之心。现在他没有智慧,所以赤身裸体也无须在意。
……而且这样很快乐,抛弃作为人的羞耻之心,无拘无束地像动物一样追求单纯地性交的快感,很快乐。他隐隐约约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更觉得无所顾忌,在这间只存在他梦境里的伊甸园内,他可以选择不去做身为男性的亚当,而是去做夏娃。那只引诱他的蛇啊,不要用舌头,用你贪淫的罪证来引诱他吧……用你所拥有的两根生殖用的阴茎,将他肏成你的雌性。
邓艾看见了钟会交叠在腹部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握在了一起,有些担心他会醒来,可自己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是钟会会被肏醒,还是无论怎么肏都睡得很熟的想象都令他变得更兴奋。他慢慢沉下了腰。
顶端呈现一个圆润的三角形的龟头和粗壮的柱身连在一起,当它找到钟会下身肉穴尚且紧闭的入口,撬开这两瓣软肉的样子真的像只钻进泡了水的蚂蚁洞里的巨蟒,一进去就被紧紧包裹住它的软肉咬得又热又痒,可它还是在拼命往里钻,将软肉一点一点地肏开,碾进去,让自己尽可能多地泡在温热的淫水里。
当邓艾将钟会的双腿向两边推开,自己跪在钟会的双腿之间。从他的背后看去,钟会的身影被他完全挡住,只有那两条被他握住抬起的小腿露出来,在他宽大黝黑的手掌里纤细得像是某种玩具,而邓艾的后背上因为快感绷紧的肌肉一块块地隆起,从肩到腰,起伏的线条精悍而有力,像一只牧场里专门用来配种的最强壮的头马,将自己的马屌一点点塞进了另一头与他完全不匹配,却血统高贵的纯种小公马的逼里。
钟会的眉头蹙起,因为腰被抬起的缘故而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可邓艾很快将他放了下来,自己用手臂撑着,伏在他的身上,以很小的幅度缓慢地在那些软肉里抽动自己的鸡巴。钟会被撞地大腿一颤一颤,闷哼出声,他平坦的小腹上可以清晰地看见被邓艾的鸡巴肏进去顶出的轮廓,在一起一伏。
他被撑满了。
钟会在梦里与一条蛇纠缠在一起,被漆黑鳞片剐蹭过他的乳头,被湿滑的蛇身缠绕住他的腰部,他通红着脸低下头,看见自己大开的双腿间探进了一条粗壮的蛇尾,感受到有东西一点点撬开他自己也没有摸过的地方,缓慢地探了进去。他的脚趾开始绷紧,被陌生的快感一阵接着一阵地冲刷过身体。
当那根蛇尾开始在他的体内抽动,他控制不住地低叫了一声,看见自己流出的淫水被搅弄得四溅出来,落到树枝上,又淅淅沥沥地滴到下面的草叶。
他实在是太累了,快感也让他浑身酥软,搅碎了他原本就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在这场梦境里越沉越深。
邓艾很快感觉到那些吸吮着他的鸡巴的肉壁开始出水,越来越多的淫水涌出来,被在软肉内抽动的柱身挤出来,溅到邓艾的小腹上,打湿了他的阴毛。那些硬扎扎的毛每次撞到钟会的外阴上,都将他顶得一颤,腰部一抖一抖,穴肉敏感地绞紧,又被龟头毫不留情地肏开,肏得更软、更热、更湿。他此刻毫无反应,只有下身的肉穴在被使用,在不停流水,鼻子里被撞得若有似无地发出轻哼声,双手却还维持着之前睡觉时的姿势,交握着放在小腹上。邓艾的粗大到骇人的阴茎就在他的手掌下面,会将他的手掌也顶得一颤一颤,而他还在睡梦中一无所觉。
邓艾因为撑在钟会上方肏他的姿势浑身都在用力,大腿上的肌肉完全隆起,这两条黝黑健壮的大腿连带着腰臀一起挺动着,将那根完全撑开了穴肉入口的鸡巴反复肏进又肏出,弄得黑紫色的柱身上全是淋漓水迹,和被它撑开的深粉肉穴一起变得狼藉。
穴肉变得越来越软,龟头开始可以随意地在这个肉洞里钻来钻去,捅得到处都在流水。邓艾握着钟会的腰,他自己的掌心也在发热,却没有手心下的皮肤来得烫。他感到手里的腰拱起来,小腹上顶,听见钟会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原本已经被肏开的穴肉也开始重新绞紧。他像是一个正在钉楔子的木匠,用比刚刚更大的气力去肏开那些裹上来吸吮他的鸡巴的媚肉。沉甸甸的阴囊撞到钟会的外阴上,发出连续的啪啪声响。
钟会在梦境中剧烈地喘息着,英俊的面容因为血液上涌透出的红晕和顺着脸颊滑下的汗水而变得色情,他已经挪到了枝梢极近的地方,变细的树枝几乎无法再承受他的体重,开始晃晃悠悠。那根枝干完全陷进他腿间的肉缝里,细小的叶片不停摩擦过敏感穴口。而那张小嘴现在被撑得大开,被肏成深粉色的肉洞里深深埋进了一截漆黑蛇尾,反着细光的鳞片不停摩擦过穴肉,抽动着带出鲜明水声。钟会伏在枝干上俯下身去,手臂几乎软得撑不住自己,却还是伸长了指尖去够那颗悬在树枝尽头处的红彤彤的果子。
他没有碰到这颗果子,巨大的快感就已经电流一样流窜过他的身体。他的腰腹骤然间绷紧,背脊和扬起的脖颈连成一条弧线,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只有激烈的喘息从他的唇舌中泄露出来:“哈啊……”
他吐出了一小节舌尖,在梦境中从无尽的高空中坠落。
他会受精吗?会怀孕吗?会生下半人半蛇的怪物被所有人知道他贪淫的罪证吗?知道他钟会原来是一个婊子、荡妇,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
他想到这些,在梦境里的高潮中被还在不断托举他的快感逼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