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他们识相还好,如若不然,朕也不会放任他们继续蚁噬我大胤根基。”司徒佩眼中寒芒一闪。
崔欣宜失色,“那崔氏……”
“我最不愿与人动武,尤其是崔氏,那可全是你的至亲呀。所以宜儿,我们得演一场戏。”
皇后思虑成疾,崔氏上下无不忧心,都想着法子往大内打探消息,崔母帖子都递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都石沉大海。
就在他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司徒佩竟微服登门。
崔氏慌忙接驾。
行过礼后,崔氏眼巴巴地等着司徒佩发话,他们都想知道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司徒佩幽幽一叹,“崔公,崔老,我们私底下聊吧。”
无奈,其余人等只得离开,尤其崔母,抹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崔公啊。”
“臣在。”
“罗嵩如今在泗水举步维艰,你那堂侄,领着一众士绅到巡抚衙门静坐,罗嵩那厮竟一个不落全给关起来了,你说这事闹的。皇后一听此事,整日整日的吃不下睡不好,就这么病倒了。”
司徒佩言语中皆是无奈和疼惜。
“朕瞧着她日渐消瘦,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崔旻赶忙问,“娘娘凤体可安?”
司徒佩敛眉不语。
崔旻与崔让对视一眼,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了。
司徒佩抚了抚扳指,“朕瞧皇后这般,心就跟油烹了一样,说到底,她是为新政一事焦心,为崔氏焦心。朕这一趟来也不为别的,崔公,此番不是你让步就是朕松口了。无论如何,咱们都想让宜儿早些好起来。”
从崔府出来,司徒佩专门去城南买了崔欣宜爱吃的盐渍果脯回宫。
一进门,崔欣宜便迎上来,“陛下,如何了?”
司徒佩笑意嫣然,一点她鼻子,“妥了。”
崔欣宜大大地松了口气。
司徒佩扬扬纸包,“给你买了这个。”说着牵着她一同坐下。
崔欣宜心里美滋滋,可吃着吃着果子就感觉不对劲了,她思索良久,狐疑地盯着司徒佩,“陛下,你不会一直在唬我吧?”
什么迫在眉睫,什么公卿骨锦绣灰,说白了就是想拿她给崔氏施压。
司徒佩端茶盏的动作一僵,她一眨眼,歪歪头,“皇后何出此言?”
崔欣宜被她的模样晃了下神,“那你跟我说说泗水土地税赋……”
司徒佩茶盏一放,起身端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晋中前头是不是还有政务没处理还有朝臣要接见?”
晋中一愣,接着满口称是,“啊对对对,是有是有。”
主仆俩领着人一溜烟地跑了。
“陛下!你这……”崔欣宜气得直跺脚,“伽南你看她!”
伽南默念,看不见我不关我事。
——
老奸巨猾司徒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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