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太惊骇。
司徒佩转着扳指,不紧不慢地说,“吴老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吴老太太心一惊,这是何意?
司徒佩面色一正,“将吴应雄、吴应杰、吴元录、郑昭、王晏茹……拿下!”
吴老太太,“不可!”
“饶命!”
“祖母救我!”
顷刻间,半数吴氏及家眷被补入狱。
吴老太太目眦欲裂,“好!好!好!想我吴家簪缨世族,今日受此大辱,老身定到御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禀报!”
“省省吧。”司徒佩神色淡淡,“吴氏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纵仆行凶之罪证孤已悉数掌握,你还是想想怎么在御前向陛下谢罪才是。”
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时间只要与吴氏案子有牵连的人纷纷下狱,其中包括几个九江郡高官和部分朝中大员。
庐陵县令于星被关进了自己的衙门牢房。
一时间庐陵人心惶惶。
县衙牢房被阚勇全权接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牢房阴暗潮湿污浊恶臭,司徒佩强忍着不适一间间巡视过去,昔日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夫人,才几日便没了人样。
他们看到司徒佩就像看到了救星,求饶哭喊之声不绝于耳。
司徒佩默默移开眼,“都招了吗?”
阚勇回,“剩两个硬骨头,其余全画押了。”
司徒佩有些意外,“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阚勇嘿嘿一笑,“这个……”
司徒佩了然,无非拖延时间罢了。
“将人拉出来。”
那边鞭子将人抽得皮开肉绽,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远处监牢阵阵恐惧压抑的哭泣声。
司徒佩冷眼看着,袖口中,手指在扳指上摩挲不停,“孤看到底是尔等嘴硬还是这鞭子硬,还敢心存侥幸,怕你们没命等!”
一顿鞭子下来,最后两人也招了。
司徒佩强撑着回了住处,门一关,她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主子!”
司徒佩身心疲惫,她躺在床上,一滴泪自眼角缓缓流下。
“宜儿……”
崔欣宜这边,公主府门房连日来被各种各样的拜贴信件堆满。
她的亲舅母、大哥哥崔欣然夫妇都亲自上门求情,连带郑曦也不远千里来京求情。
郑曦哭诉说,“欣宜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亲姐姐,她打小金尊玉贵的,在那等腌臜地方呆下去不得要了她的命吗!”
崔欣宜为难,“可你姐姐与姐夫私放印子钱,为此可赔了几条人命,这如何通融啊。”
“就是让她少吃些苦也好的,你不知道,我双亲乍听这消息差点没背过气去……”
说完又要抹泪。
崔欣宜抓着她的手拍拍,“好好,我知道了,我定向殿下好好求情。”
郑曦满意离去。
人走后,杜衡很不赞同道,“姑娘,殿下一人在前头办差本就有诸多艰难,依奴之见,我们还是不好插手才是,以免殿下迁怒于你。”
苏合抿着嘴默默点头。
崔欣宜却道,“我也就是提一嘴,殿下最是疼我,不妨事的。”
司徒佩这边自然也接到了各方明里暗里的求情信,但她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直到她收到崔欣宜的求情信。
听说司徒佩见信后勃然大怒,并回信怒斥崔欣宜妄作胡为惹是生非,命她在府里思过半个月。
崔欣宜伤心欲绝,自此闭门谢客。
朝堂上因为吴氏受牵连的也不在少数,其中当属大理寺司正吴应荣。
建兴帝斥其知法犯法,纵容家人肆意为恶,命其辞官还乡侍奉老母。
参司徒佩的也不在少数,他们参她屈打成招量刑过度,连崔氏都参她曲意逢迎,毫无慈悲之心。
逢迎谁?自然不言而喻。
十皇子党背地里狂喜,恨不得这火烧得越来越旺。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