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最后,林尘洋抱住了我,凑到我的耳边道:“以后叫我阿洋。”我知道,这是林尘洋心上人对他的称呼。
……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早已冰凉——林尘洋已经离开了,只在床头留下一支消肿止痛的药膏。
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他了,更加离不开他。也许是雏鸟情结,也可能是他昨晚的温柔让我沉醉其中。
过了两三天,林尘洋才再次找到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让方康给你带来。或者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嗯。阿洋,我想加入组织。”我斟酌了一下语言。
林尘洋有些诧异地挑眉:“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呢?”说话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摄人心魄的狐狸,让我心脏慢了半拍。
因为我想离你近一些。
声音堵在喉间,说出口的却是“因为你说过,我是一个好苗子,还让方康教我组织里的规矩。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林尘洋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确实。你是最让我省心满意的情人了。不只是长相,就连性格都和我哥那么相像。”
我一愣,哥?
这几年我对林尘洋的心上人有过许多猜测,唯独没有想过那个早在六年前就死掉了的林尘海——不,其实我心中有过猜想,只是下意识忽略掉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眼神似有些温柔:“我可以答应你,毕竟你的脑子足够聪明。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别惹我生气。”
“现在快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就跟我走。”
“嗯。”我应了一声。
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只有几套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我把他们放进了一个手提包里,便跟着林尘洋坐进了离开这栋我生活了4年的别墅的车。
那天,是我能以“受害者”自居的最后一天。
“……”讲到这,我沉默了片刻——接下来便是我的作恶史了,但他们有方康这个卧底在,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恐怕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还讲吗?”
“讲,得讲完。”
“等一下,赵桓轩。”
方康和宋鸢的声音同时响起。方康愣了一下,示意宋鸢先说。
“初步推测,你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宋鸢盯着我,眉头微皱。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耳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对,这是一种精神疾病,表现为受害者依赖甚至爱上罪犯——这和你的描述很像。有很多案子都是因为人质或幸存人员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予配合或给出错误信息,让我们损失惨重。”
“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需要三个条件:一,受到生命威胁;二,受到罪犯的关爱;三,处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
“而你,无疑全部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