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阴暗暴戾的想法在脑海里肆虐，舒凌睿失神地用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下唇肉，正思索刺什么字体比较好，方致却张开嘴，含住他的手指。
指尖被男人温柔舔舐，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舒凌睿在这种暧昧黏腻的触感中晃过神，暂时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方致舌头。他的手指细白修长，轻易可以探到男人口腔深处的敏感软肉，屈起指腹轻轻一勾，方致的双眸便溢上水意，喉腔挤出难受的呻吟，喉结上下滚动，大量口水顺着唇角狼狈流出来，把舒凌睿整只手掌都染得湿哒哒的。可是即使这样，方致也始终张着嘴，温顺地任他搅动玩弄。
男人上面水多，下面也毫不逊色。
只是用手指抽插一会儿，男人的骚穴便已湿软的不成样子。过多的润滑剂被两人的体温暖热，顺着方致的大腿根淌下来，在他的渔网袜和舒凌睿的西裤上留下深色湿痕。方致前面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男人像条进入发情期的小公蛇，迷乱地在他身上扭动腰肢，模仿口交一样动情地吮吸着他的手指，黏黏糊糊喘息：“唔嗯……想、要……”
舒凌睿当然知道他想要，可是自己不行。
既然两人已经正式交往，舒凌睿不想再用之前那种暴力宣泄的方式对待男人。他也很想和方致正常做爱，可他做不到。分明是爱的，可一到这种时刻，他却只想伤害男人。
所以每次方致暗示想要的时候，他都会找各种借口逃避。
这次舒凌睿同样想逃，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再伤害男人。
反正直播也是假的，他只是想借靠这几个摄像头让男人露出羞耻的神态，以达到不用施虐就可以刺激自己性欲的目的，现在看来这个方法并不管用，反而方致坦荡的态度让他感到羞愧。
就这么信任他吗？穿着这么淫荡暴露的衣服，双手还被他捆住，如果自己在直播中突然掀掉他面具，男人不能做任何反抗。虽然很喜欢男人对自己这种顺从信赖，但想到之前方致也是这么对宋绍阳的，舒凌睿心头又不舒服起来。
他自暴自弃地拆开刚才和润滑剂一起拿出的按摩棒，拍了拍方致屁股：“抬高点。”
男生忽然恢复了平时正常的声线，方致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挪动屁股，慌张用身子挡住正对摄像头对着的舒凌睿，小声问：“怎么了？”
舒凌睿对上方致突然变得惊恐的眼神，也愣了，想自己还没用按摩棒插男人啊：“什么？”
要不是双手还被绸缎绑在身后，方致恨不得立马用手堵住他的嘴，压着声音说道：“你干嘛突然这么说话！不怕被人认出来！”
刚才男人自己整个屁股对着摄像头都没有半点羞涩犹豫，现在却只因他用本音说了一句话，就吓得耳根通红。紧张，惊惶，担忧，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男人还带着泪意的黑眸里流动交织，舒凌睿忽然支棱起来了。
“怕什么，网站上标着我姓名的这种片子多了。”舒凌睿俯下身，咬着方致泛红的耳垂，说悄悄话一样低声道，“因为你才有的，忘了吗？”
方致就怕舒凌睿想起这件事。
虽然舒凌睿很少和他翻旧账，但过去那些事仍像一根针似的扎在方致心里。也许真的是他贱，哪怕被舒凌睿那样报复了，他对男生也仍旧总抱着一种愧疚感。就像在地下室时，那个矮个帅哥对他说的，舒凌睿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确有部分原因在于他。如果当初男生当练习生时宋绍阳没有搞鬼，那现在极有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看那些视频了吗？我都不知道我那么重口，恋老连丑，多p，嗯？还有狗交？”男生清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如鬼魅般幽幽响起，折磨着方致寥寥无几的良心，“你知道我当时为了清除那些视频付出了什么吗？但我火后，这些视频又冒出来，一次次上热搜，宋奕都没办法把它们完全清干净。”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舒凌睿双眸透过黑洞洞的狐狸眼眶，紧盯着方致的眼睛，手指用力插进男人肉穴，极有技巧地抠挖他的敏感点，“你看我现在即使真的开始性爱直播，也不用怕了，多好。你不是也很喜欢？下面湿的把我裤子都弄脏了。”
心灵备受煎熬，身体却舒服得软成了水，方致浑身都在颤栗，崩溃地摇头喊道：“不好！我不喜欢！”
成了。
舒凌睿下面终于有了反应，这是他近两年来头一次不靠施暴和吃药自己硬起来。舒凌睿的眸里闪着光，差一点就掩饰不住惊喜的心情。方致却突然把脸埋到他胸口，哭着说道：“蝉鸣，我听见蝉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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