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致崩溃的哭声，舒凌睿刚才还因自己终于能勃起而兴奋的心一下沉到了底，慌张抱住方致，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呜呜……”方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哭得泣不成声。
两人都带着坚硬冰凉的面具，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交流很不便。
男人一直哭，心急之下，舒凌睿干脆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无措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那样说。”
泪眼朦胧中看到舒凌睿摘掉面具，方致被吓得打哭嗝，赶紧直起身子挡住舒凌睿，语无伦次道：“不……没有，不要，不要，摄像头会拍到你……”
脸蓦地被男人搂到怀里，舒凌睿抵着方致胸口细嫩的皮肤，鼻腔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儿，馥郁好闻的味道像无形的丝线一样将他缠绕包裹，脸颊感受到的温暖触感让舒凌睿大脑一阵阵发晕，再演不下去。
他用手安抚地拍拍男人颤抖的脊背，说道：“不用担心我。假的，都是假的，我骗你的，对不起。”
“对不起，你生我气吧，别再哭了。”舒凌睿抬起头，隔着面具轻轻吻了一下方致的唇。
演了那么多剧，剧中能言会道八面玲珑，一到现实中就又变回闷葫芦，每次安慰人还是只会用这么一个笨方法，方致哽咽骂道：“混蛋。”
“嗯。”舒凌睿应道，“就这样继续骂我，别哭了。”
脸庞被泪水打湿，闷在面具里很不舒服。方致也摘掉了脸上碍事的面具，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正常点，我才不想要和男朋友撞号。”
舒凌睿用手指揉了揉他哭红的眼角，轻声应道：“好。”
其实也并没有生气，听到舒凌睿说直播的事是骗他的，方致只感觉到轻松。真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再承受不住舒凌睿因为他出事受伤。
方致搂住舒凌睿脖子，委屈问：“为什么要这样整我，我最近又没干什么故意惹你的事。”
“不是故意整你。”看见方致哭后，舒凌睿什么小心思都没了，仿佛又变回以前那个老老实实的男高中生，一五一十向男人交代自己目的。
本是想赶快恢复和方致能有正常的性生活，让男人高兴些，却没想把人弄成这样。
方致听完又气又想笑：“哪有你这么治病的。”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舒凌睿平时不动如山的冰块脸出现裂纹，吞吞吐吐不肯说接下来的话。
“可是什么？”方致追问。
舒凌睿少有露出一点泄气的表情，犹豫道：“我怕你因为这方面嫌弃我，再次抛下我。”
成为演员后，舒凌睿的耳边全是吹捧，一点小事都能把他夸上天，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他的性格是真的不讨喜，能有今天的成就几乎全靠爸妈给的这张脸，能和方致认识也是因为这张脸。
除了相貌比较出色外，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贫穷幼稚的男高中生，方致当初会追他，也完全是因为他的脸，想和他打炮，而现在，他的脸有了疤，做爱又变得异常蛮横粗暴，甚至比起宋绍阳都有过之而不及。外人看来，他年少成名，要收入有收入，要名气有名气，可方致一不图他的钱，二不图他的名。男人在这方面渣得可爱，只看脸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