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绍阳是在大学社团活动上认识方致的。方致是美院的学生，被一个学长叫过来帮他们话剧社团画海报。那时方致才大二，头发没染，穿着也是土里土气的，跟着学长进社团的时候大气也不敢哼，他们在排练的时候，方致就畏畏缩缩地趴在角落画海报。
宋绍阳没见过他，多看了两眼，刚巧和抬头朝他们这边偷偷看的方致对上视线，方致脸立马害羞的红了。
两人会交往，完全是方致死缠烂打。宋绍阳家里有钱，人又长得帅，追求者不胜其数，方致在其中算不上好看，但绝对够舔。
宋绍阳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心情不好时随手甩他两巴掌，他都会捂着宋绍阳的手问打得疼不疼，贱到了极点。
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宋绍阳喝得半醉，前戏都没做直接肏了进去。方致是第一次，下面被他捅出了血，疼得不停哭，哭也不敢哭得太大声，怕他觉得烦。最开始两人做爱都是后入式，因为宋绍阳嫌他长得丑，说看到脸鸡巴硬不起来。
方致那时真是爱惨了宋绍阳，男人是他初恋。那些同学说舒凌睿这里是山沟沟，其实他老家才是山沟沟。在他们那个破落的地方，方致从来没见过像宋绍阳这么英俊好看的人，平时宋绍阳和他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开心一整天。
他那时觉得宋绍阳虽然脾气差，但其实对他也挺好的。男人经常说他是个土包子，长得丑穿得还土，给他买各种名牌衣服，新手机，笔记本电脑，把他打扮得和周围同学一样时髦漂亮。他记得自己当时说普通话有口音，宋绍阳听得难受，转身就给他报了两万块的语言班。两万块，方致一年的生活费都没那么多。宋绍阳在当时没什么见识的他眼中，简直像一个白马王子，英俊华丽地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一场无比迷幻的春梦。但大学毕业了，他的梦也就醒了。
亏他当时还想着以后会和宋绍阳结婚，真是痴心妄想。
过了这么几年，方致也认清现实了。
他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像宋绍阳这种阶层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他，不过觉得他是条听话乖顺的狗，无聊时逗逗玩玩寻开心罢了。
算了算了。再怎么说，这个狗东西还是给他花过不少真金白银的。即使那些钱对宋绍阳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当时可帮了方致不少大忙，他能有今天的一番成就也是多亏了宋绍阳。
妈的，但还是很不爽。
好端端地来找他做什么，外面大鱼大肉吃多了，又好他这一口了？
方致一边认命地收拾行李，一边咒骂宋绍阳，忽然外面又传来了拍门声:“方致，开门。”
正是宋绍阳的声音。
偷骂男人差点被抓包，方致吓了一跳，去打开门，心虚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送到医院了吗？”
宋绍阳耸了下肩，道:“你那个小姘头说不用我送，自己走了。”
舒凌睿神志恍惚地回了家。
宋绍阳刚对他说出那句话时，他是不信的。
方致虽然言行举止比较开放，但舒凌睿觉得男人是个有原则的人，不可能会做出勾引别人男朋友这种事。
但宋绍阳随即就让他看了视频。
舒凌睿一直觉得方致长得显年轻，看着只有二十出头。但真正看到二十出头的方致，男人的长相却远比他想象中还要青涩稚嫩。
那时的方致还是柔软乖顺的黑发，脸颊白白嫩嫩，惶恐地睁圆一双乌溜溜的眸望向镜头，样子像个稚气的高中生。但他正在做的事却远不是高中生可以做的。
方致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根粗长的阴茎，吐出自己的嫩红舌头卖力地舔吮男人的龟头和茎身上面虬结暴突的青筋。
鸡巴的主人哈哈大笑，甩动阴茎扇打他的脸:“贱狗，爸爸的大屌好吃吗？”
方致白嫩的脸蛋在男人鸡巴的扇打下沾染上湿漉漉的腺液，泛起一道道红痕，仍然讨好地挤出笑:“好吃，爸爸的鸡巴味道好浓，好喜欢……”
“妈的，真贱！”那人捏住方致的下巴，把大屌蓦得捅进方致乖顺张开的嘴，“故意勾引老子，嗯？早知道你小嘴这么会裹鸡巴，当初在聚会就该把你操了！”
“唔唔……”方致的黑眸泌出水雾，仍旧谄媚弯着眼尾讨好地笑。他自己前后晃动脑袋，整张小脸几乎埋进男人胯间浓密的阴毛中，卖力地给男人深喉。
镜头再转，方致和另一个男生同时出现在屏幕中，两人都是赤身裸体，身子紧贴在一起，被后面各自抱起他们的两人猛操。
“啊啊啊啊啊！学弟的鸡巴好大，比老公的还大！好棒！！绍阳，啊……啊哈、轻点儿，肏得太狠了！”那个长相漂亮的男生脸颊潮红，高声浪叫。相比之下，方致竟显得羞涩怯懦起来，湿着一双黑眸，身子被肏得不断摇晃，还努力地朝男生那边探:“老公，亲亲我……”
宋绍阳英俊冷漠的脸短暂地出现在镜头中，亲了一下方致额头。方致就像得到表扬似的开心笑了，小狗似的圆眸黑亮亮的，闪着泪光。
“还要继续往下看吗？我这里还有很多。灌肠，射尿，穿着情趣内衣用炮机自慰，在野外当狗爬撒尿，我全都有。”宋绍阳滑动屏幕，给他看里面存着的白花花视频，冷笑着对他说，“他为我做过这么多事，为你做过什么？”
方致又不是头一次勾搭这种年轻的小男生，他的口味永远都那一个样，喜欢好看冷淡的十八岁弟弟。舒凌睿这种不可置信的痛苦神情，宋绍阳早看习惯了。
精神受到重创的舒凌睿连公交车都忘了乘，就那样穿着沾染血污和呕吐物的脏衣服，失魂落魄在冷风里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回了家。
他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卧室，爸妈敲门也不理，只坐在书桌前失神地滑着方致送他的手机，一条条看上面两人曾经互发的短信。
方致向他抱怨天太冷，不想起床工作。
方致问他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方致说雪下的真大，如果他没走，两人就能一起堆雪人了。
方致，方致，方致。
舒凌睿脑子里全是男人那张平凡却诱人的脸。
他把两人的信息从尾翻到头，再从头翻到尾，还是不相信男人像宋绍阳说的那样不堪，只是看中他的脸玩玩他。
哪怕方致真的只喜欢他的脸，那有人因为人品生情，有人因为性格生情，自然也有因外表生情的。他对他那么好，怎么会没动一点情。
舒凌睿捂着疼痛发烧的额头，给方致打电话，想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