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吵到男人，舒凌睿还专门到他的房间洗漱，宋程靠在门上，看男生捧着水洗脸，忍不住问道:“哎，凌睿，你和那个方老师在交往吗？”
不知道是不是水流声太大，舒凌睿没有回答他。不过两人都上床了，那肯定是交往了吧。
等舒凌睿擦干净脸，宋程又问:“凌睿，你是喜欢男人吗？可你上个月还说你暗恋的女孩子有男朋友呢。”
这次舒凌睿回了他:“我从来没说过我暗恋的人是女孩子。”
宋程:“……”
……畜生，怪不得说从没和女生谈过恋爱，居然比他还先脱处。
吃饭的时候，宋程终于憋不住好奇心，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昨晚和方老师上床了吧。和男人做是什么感觉？爽吗？”
正喝豆浆的舒凌睿一下呛住了，咳嗽了半天，又开始紧闭着嘴装哑巴。
但宋程知道他这人看着冷硬死板，实际很不耐磨，只要足够死缠烂打，什么都能得到回应。
他磨了半天，果不其然，舒凌睿最后还是耐不住恳求，回答了他。
男生俊脸通红，从唇缝蹦出一个字:“……爽。”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真的听到这个回答，宋程还是感觉心脏那里跳空了一下。
咔嚓一声，舒凌睿在他心中清冷禁欲，无欲无求的高岭之花形象彻底崩裂了。
知道两人关系后，再一起出去玩，宋程也发现了许多昨天他没发现的小细节。
比如舒凌睿平时不喜欢别人乱碰他，但跟方致在一起时，他几乎时时刻刻都紧贴着男人。再比如，他俩个子都比方致高很多，有时男人只稍微仰了仰脸，舒凌睿就会立马俯身，侧头听男人说话。
而且他俩还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摸摸拉手，偷亲。
宋程越观察越恼火。
妈的，烦死了，他还没有女朋友呢。
真想一把火把这对狗男男烧了。
幸好假期结束，回到学校后，舒凌睿就又恢复正常了。
情书照常如雪花似的源源不断塞进男生抽屉，舒凌睿也照常看也不看，冷酷无情地全部打包扔进废纸篓。
这才是舒凌睿啊。
宋程在心里感慨。
绝情断欲，一心向学。
这才是舒凌睿啊！
那个跟外面野男人乱搞的男生是谁，肯定不可能是舒凌睿！那天男生一定是被哪个鬼魂夺舍了，才会做出那种事！
周三的时候下雪了，晚上放学，宋程看见舒凌睿又没有留学校自习，一下课就快步朝教室门口走去。
他心里一咯噔，连忙追上去:“凌睿，你怎么走那么急，不会方老师又在外面等你吧？”
“嗯。”
宋程刚在心里骂了句操，这俩人就这么黏糊，大雪天也要见面吗？
舒凌睿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对了，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宋程困惑地问。
舒凌睿抬起胳膊，在手腕上的手表按了几个数字:“帮我跟我妈打个电话，说我今晚和你一起补作业住你那儿，不回去了。”
宋程:“……”
日，居然让他帮着骗妈妈夜不归宿，舒凌睿怎么都学坏成这样了。
当晚，宋程给宋奕打电话:“哥，我觉得你没希望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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