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询问后,片刻的怔然和回避。
——为什么贺形不肯内射自己?
原因其实真的真的很简单。
因为贺形并不希望,他们之间会有虫崽。
只是自己一直逃避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真相,才会一直在原地绕圈圈,而找不到出口……
拉斐尔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他闭上眼,拼命压住胸口翻涌上来的酸涩,才维持住了如常的语气:“我会平安归来的。”
贺形闻言笑了笑,他走到拉斐尔的身边,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既然如此,上将阁下,这还是我第一次当副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拉斐尔抬起头,正好对上雄虫含笑的目光,深邃有神的双眼望着他,眸子深不见底,乍一看,好像十分深情。
他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一时间有些恍惚。
潜藏在热烈情感背后的理智冒出头来,对着他大喊——别傻了,这么优秀的雄虫,本来就不可能真的爱你。不过都是好听的谎言罢了。
可紧接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理智就被烈火给焚烧殆尽了。
是谎言又如何?
相较其他雌虫,自己已经得到很多很多了。
现在的心痛,不过是自己贪得无厌的报应而已。
好好想想吧,拉斐尔,一开始,你只是想得到一个不虐打自己,不束缚自己,还愿意提供信息素的雄虫而已。
贺形已经比你的要求高出太多太多,不仅床上床下都很温柔,还会亲你抱你哄你保护你,甚至承诺了,只会娶你一个。
你不应该再要求更多了。
反正你早就有了永远得不到爱的心理准备。
不被爱也可以啊,只要他爱着贺形就好了,只要贺形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就好了。
反正贺形已经答应了自己,不会有其他雌虫介入他们之间,自己只要小心一点,不要真的被撬了墙角就好。
所以……贺形就算不爱他,也没关系的,对吧?
拉斐尔一边想着没关系,一边又难以忍受心底的隐痛,再一次钻进了面前雄虫的怀里。
贺形已经能非常自然的把他给搂住了。
拉斐尔又抬头索吻,两人唇舌交缠的时候,他第一次试着将眼睛睁开。
贺形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睁眼,于是拉斐尔清楚地看见了雄虫眸中还未来得及掩饰去的平静和漠然。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拉斐尔形容不出来。
只知道,那刹那,他好像坐在深深的冰冷的枯井里,而贺形是天上的月亮,他只能得到月亮的光辉和影子,永远无法触及月亮本身……
贺形见他愣住,意识到自己的伪装似乎因为这未曾设想过的“偷袭”而露馅了,心中闪过片刻的懊恼:“……拉斐尔。”
“雄主。”拉斐尔却出乎意料的打断了贺形的话,他后退一步离开了贺形的怀抱,转过身,背对贺形,语气平静:“我的办公室在楼上,我带您过去。”
他识趣的选择了回避话题。
贺形理应对这样的识趣感到满意,可望着雌虫的背影,他却只觉得不舒服。
比起冷静的回避,他更希望拉斐尔能大闹一场,哭也好撒娇也罢,都比此刻的不言不语要好千百倍。
“……好。”
贺形跟在拉斐尔身后离开了处罚室。
身为上将,身为皇子,拉斐尔的办公室位于整座建筑物的最顶层,大片的落地玻璃可以将城市风光尽收眼底,此时阳光明媚,照得整间办公室都亮堂堂的。
关上办公室的门,贺形一言不发,抓住拉斐尔的肩膀,便将他带进了怀里。
紧接着便是凶狠的宛如掠夺般的吻。
军帽落到地上,军服的扣子一个个解开,皮带也被抽出扔到一旁。
倒进沙发里的时候,拉斐尔已经光溜溜的浑身一丝不挂了。空气中不知何时已充满了贺形的信息素,被完全标记过的雌虫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撩拨,白皙的皮肤浮上暧昧的粉,胯间的肉棒也竖了起来,硬邦邦的抵在小腹上。
贺形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心被打乱了,太矛盾了,完全理不清头绪的混乱情感在他的脑海里绕成了毛线球。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只雌虫。
怪,真怪。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奇怪?
贺形不知道答案,必须承认,在某些方面,他愚笨到一窍不通。而疏通这股让他坐立难安的烦躁的方法,就是做爱。
既然情感上无法解答,那就用身体说话好了。
他俯下身,吻上拉斐尔的锁骨,慢慢往下,直至吮住那枚已经微微立起的粉红乳珠。
雌虫皮肤很白,衬托着粉红的乳头和乳晕,色情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