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会推着这个车?”有人从后面急匆匆跑上来。
鹿鸣压根没想到刚刚疾驰而过的那辆车里坐着的是祁蔚深,祁蔚深走到他身边,上来就直接搂住他肩膀。
“我爸让我还到东巷街的徐大娘家。”鹿鸣耸了耸肩,把祁蔚深的手给顶落下去。
“噢,没听过。”祁蔚深再次一脸灿烂笑容地贴上来,清俊周正的一张俊脸几乎要埋进鹿鸣白腻柔软的脖颈里。
“好热唔,我流了汗,有味,别贴过来。”下午三四点的大太阳晒着,能不热吗?鹿鸣甚至是怀疑鹿知微是故意让他这个点出来送车。
“不可能!老婆永远都是香香老婆!香喷喷的。”祁蔚深先是在左边口袋摸了摸,然后又在右边口袋摸摸,他顺出一包纸巾。
他和鹿鸣挨得极近,热热的呼吸混合着空气中的海盐味一直往鹿鸣脸上撩拨,“老婆,我给你擦擦汗。”
他细致周到地把鹿鸣粉扑扑的小脸都擦干净,同时不忘擦他的侧颈和手心。
擦完他还在鹿鸣软绵绵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他捏得很轻,一点也不敢用力,仿佛老婆是什么精致易碎的瓷器一般。
鹿鸣也傻乎乎地望着他笑,两相对视,唇角弧度越扬越高。
笑完鹿鸣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往路前后瞄了几眼,见没有别人,笑容瞬间恢复。
他笑起来软软糯糯的,像是轻轻一摁就会立即反弹雪白可口的糯米糍,吸溜咬上一口,唇齿留香,回味绵长,吃完还想再来几口。
“得嘞,又没垃圾桶。”和市里几步一个分门别类的垃圾桶不同,海边小镇设施落后,大老远都见不到一个,之前祁蔚深刚搬过来时就很不习惯这一点,现在也依旧如此。
他把纸巾团吧团吧塞回纸巾包装袋里,再把纸巾放回兜里。
“老婆,你怎么光推着啊?为什么不骑?”
祁蔚深向鹿鸣做了个后撤的手势,鹿鸣会意松手,祁蔚深替代了老婆原本的位置,推着三轮车往前走,他低下头打量,先看看脚踏,再瞄瞄链子,三轮车怎么看也不像是坏掉的样子。
“技术不行,骑不好,刚刚差点撞车了。”鹿鸣不好意思笑笑,揉了把脑袋。
“啊,这么惊险。”祁蔚深试探着往脚踏上踩了踩,“我试试,这个只是比自行车多了一个轮子,原理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祁蔚深成功坐到了车座上,车子刚好遇到一个陡坡,他轻轻松松就骑过了坡,见老婆还在后面,急忙刹住车,等老婆追上来。
鹿鸣跟在他车边,打算随他一起慢慢往前走,谁知祁蔚深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他向鹿鸣连做了个几“eon”的手势,明明确确在说:“快来吧,宝贝。”
“坐上来啊!老婆。”
鹿鸣神情犹豫,“坐后面会不会摔下去?”
要是摔下去老疼老疼了……
“那老婆想坐哪?坐我腿上?也不是不行,但就是很容易被老婆坐硬欸。”祁蔚深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一脸认真地在想老婆坐在他腿上、他骑着三轮车这一串复杂动作的可行性。
“不正经。”鹿鸣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老婆,先别坐。”祁蔚深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装饰性的薄外套,转过身把外套在车斗他正后方的那块位置铺好,“好了,老婆,上来吧。”
“来,我扶着你,不会摔的,别怕。”
鹿鸣没想到他还会有坐着三轮车车斗里被人载着往前跑的一天,他单手抱住祁蔚深的腰,听着祁蔚深吭哧吭哧踩着脚踏的声音。
祁蔚深在前面爽朗地笑,“没想到能载着老婆骑这个车,哈哈,好开心,老婆!我们起飞啦!”
“老婆,你看我们像不像农村里的老夫老妻?”
“笨蛋。”鹿鸣笑着嘟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海岸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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