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钟幕,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再次屈服,否则便是一溃千里,后面男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恐怕他也只能乖乖点头答应,从身到心都完全被侵占掌控——这或许也是封重的目的。
可是……钟幕勉强咽下混乱的呻吟,眼睫全都被汗打湿了。
可是封重对他,怎么可能留有余地。或许在踏进这间房子的那一刻,甚至或许,在宴会上见到钟幕的瞬间,他这位看似温温柔柔的爱人,就早已不动声色计划好了今晚的局面。
钟幕的身体原本不算敏感,高潮也来得温吞,这两个月却被无处不在的性爱给充分浇灌浸润透了,仿佛由情欲迅速催熟的青果。他自己都没发现,哪怕只是无意识凝视着面前人的双眼,在旁观者看来,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勾引意味,若有若无,却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你……”
整个腰肢都在打颤,心跳得发慌。正如封重所说,他忍耐不了多久。平常这个时候,都是钟幕不管讨好还是拒绝,都会被男人强行按着脑袋或掰开臀瓣吞下精液。好似每天都吃撑的人突然滴水未进,他的身体从未被这般冷落过。
“幕幕想要什么。”
封重看似贴心地握住了钟幕的腰,似乎是想给恋人一个支撑,指腹处的薄茧和掌心的温度却不亚于火上浇油,钟幕不禁抖得更厉害了,双颊忍得一片晕红。
男人缓缓摩挲钟幕的腰肢,像是在禁锢某件来之不易的秘宝。他近乎温柔地哄道:“说出来就好了。”
恍惚地盯着恋人的脸,钟幕被那逼真的爱怜蛊惑了一瞬,又立刻反应过来,缓缓地、迟疑地摇头:“我不要……”
“你会喜欢的。”封重耐心道,“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时,什么也不需要思考,闭上眼睛,遵从本能……”
“我不会伤害你。”
“……”
钟幕沉默不语,事实上他已经快无法保持清醒了,对性爱和男人阴茎的渴望仿佛是从每一根骨头里渗出来的,诱哄着他就这样顺着封重的话,闭着眼……或者说,封重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暂停对未婚妻的奸淫,那就有十成十的把握钟幕绝不会脱离他的控制。
果然,仿佛已经深陷其中的瘾君子,几次混乱的喘息后,钟幕把脸偏到一边,自暴自弃地伸出手,就要主动去碰那已经被自己舔得湿润的粗壮性器。
“……我……”他含糊道,那种对性爱又害怕,又忍不住索求的模样,简直能激发男人内心最暴戾的侵占和施虐欲望。
此时两人姿态亲密,封重说话间已经起身倚在床头,钟幕坐在他大腿上,双腿分开跪在两侧,只要略微起身,就可以握着男人的阴茎,一口气吞到底。
龟头已经顶上了湿润柔软的穴口,钟幕握着阳具的手都在发抖,他就要闭起眼睛,沉下腰,好像一个急不可耐的野妓一样,主动送上身体,求着被恩客狠狠贯穿身体,授精打种——
握在腰部的一只手瞬间发力,轻松阻止了他的动作。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覆上钟幕的手背,攥住他的手腕往后扯。
几下动作间,封重利落地反绑住钟幕的双手,没有什么绳索或手铐,只用五指牢牢攥紧钟幕的双手手腕,腕骨皮肤上很快浮现红印;另一只手则重新握住了他的腰肢。
钟幕顿时动弹不得,无法再继续任何动作。
“怎么……”他茫然道,瞳孔微微涣散。
龟头都顶在肉穴上了,那股热度烫得身体止不住发软,为什么……要阻止……
封重摇摇头:“不够。”
“想要我操你?”他淡淡道,“这点程度还不够。”
这话简直赤裸直白到近乎残忍,饶是理智已经被本能占据大半的钟幕,也愣了一瞬,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那要……”
封重松开他的腰,伸长手臂,拉开自己这边床头柜抽屉——平时都是上锁的——取出了一样东西,砰地扔到钟幕双腿间。
腿根处的软肉撞上一片冰冷,钟幕其实视线已经有点模糊了,他低头,努力去分辨腿间的那抹黑色。
好像是皮革……有点眼熟……
“戴上它。”封重摸了摸钟幕汗湿光裸的脖颈,轻声道:
“自己戴上去,我就操你。”
——是项圈。
这其中象征的、过于扭曲的羞辱和淫虐意味不用多说,封重甚至还要钟幕自己主动戴上,某种程度上,简直与让狗自己咬住狗绳无异。
“不,不……”
钟幕喃喃着就要往后退,仿佛是想摆脱腿间可怕的枷锁,可阴魂不散的性瘾和封重纹丝不动的手宛若无形的牢笼,封死了他一切挣扎的余地。
“不愿意?”封重漠然道,“那我就走了。”
他说着,竟然真的就要起身离开,这种时候,没有性器的插入,连同性火热的肉体抚慰都显得弥足珍贵,钟幕下意识就要阻止封重:“别走……”
他几乎是在恳求了:“你……学长……你直接肏我好吗,我……”他真的快难以忍受了。
封重停了下来,却对钟幕的示软充耳不闻,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态度再明显不过——想要缓解性瘾,就自己戴上项圈吧。
“……”
这一环套一环,堪称踩在钟幕的底线上步步紧逼,尤其是到了这一步,只要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可以得到一切解脱……手腕的桎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改为重新攥紧钟幕的腰。
钟幕迟疑地伸出手,抬起又放下。他还穿着那件白棉布裙子,被昏暗的月色照着,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浅淡的泪痕,双唇却又渗着情欲的鲜红。
他慢慢将手搭上那只项圈,指尖肉眼可见地发着抖。
封重无声地看着他,神色晦暗难辨。
终于,还是抓紧了项圈。钟幕慢慢拿起来,掌心似乎被什么铁环硌着,带来些许冰凉的钝痛。
“……?”
钟幕顿了顿,被欲望支配的大脑清醒一瞬,他凝神看去,霎时竟怔住了。
这个铁环,是很久之前……两个月前……对,在观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