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虎杖悠真在外地,也有侦探定期发来虎杖家的风吹草动。
——但那是她们姐妹俩私事,与他虎杖悠真无关,他还没有鸡婆到去管禅院家的双胞胎姐妹间那点私事,作为只是「同学」的他,没有必要和资格去评价他人的生存方式。
“我会去和他谈谈。”用手里的刀和对方谈谈。
为了自己耳根子的清净,虎杖悠真还是决定要好好跟禅院直哉「讲道理」,力学物理上的那种道理。
“哈啊?谈谈?你那张嘴能好好说话,我就谢天谢地了啦,我也不指望悠真你能让那个人渣做出什么改变。”西宫桃说了一通,心里感觉舒畅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几分,“总是惹女生生气的男生,真的很不可爱诶,一点也不绅士!”她意有所指地看着虎杖悠真。
…是Hentai那种绅士吗?他生来又不是为了讨人喜欢而存在的,他又不是万元钞票上的福泽谕吉。
而且,他从来就搞不懂女生在想什么…有时候就连男人的想法也搞不明白。
虽然也没有必要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的想法就是了,但为了有一个让他感到舒适的校园生活,虎杖悠真也不会太拒绝去做这件事就是了。
西宫桃没再说话,她跳上了她的扫帚,飞向禅院真依离去的方向。
虎杖悠真站在原地,望着天空几秒之后,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他要去找那个活该被他教训的金毛。
虎杖悠真是在距离咒术高专不远的山道上,看见停在路边的那辆,属于禅院家的二座跑车的。
不待他走进,驾驶座的窗户便降了下来,探出一个金灿灿的脑袋。
这人手搭在窗户边缘,侧着头,一双向上翘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斜视着虎杖悠真。
“哼,我就知道,只要我一骂骂那个女人,你就会来找我。”
金发男人穿着黑色的和服和灰白的马乘袴,和服后穿着确实西式的立领衬衫。他从驾驶座上下来,在虎杖悠真不远处站定。
“听说你跟悟君的手下,两个人昨天被三只特级咒灵围殴了?”
“真的假的?不会是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吧?”
这只长得一脸奸诈狡猾,朝着他吠叫不停地金毛败犬叫禅院什么哉来着?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这家伙的Topic话题在哪里?
虎杖悠真看了一眼手表,转了转手腕,稍加活动关节。
“再给你十秒说废话。”然后开揍。
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容一僵,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圆了那双上挑的狐狸眼。他伸手指着自己,吊儿郎当的语调散去,声音变得尖利了起来,颇有几分气急败坏地喊道:
“不是吧!悠真君!”禅院直哉那张俊美的脸扭曲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你真的要打我?为了她?我可是禅院家的下任家主!”
真是烦死了,不要用那种荡漾的语气喊他的名字啊,被人听见了还以为他们很熟呢。
“我们不熟。”虎杖悠真屈了几下手指节,发出咔咔的声音,“你是谁与我无关。”
禅院家下任家主很厉害吗?禅院直毗人那个醉鬼可还没有死了。在禅院直哉没上任之前都是虚妄,说不定东京校那个伏黑惠想通了,直接空降禅院家呢。
“是为了禅院真依吗?”
“你竟然又要为了那个除了脸蛋和身材之外,全部一无是处的女人揍我?”
虎杖悠真无言以对。
真要说起来,这只金毛败犬也是除了脸蛋和身材之外,全部一无是处吧?
“京都校是我跟葵师兄划定的地盘。”
——在他的地盘上,除了东堂葵之外的校友都是他的小弟,自己的人怎么欺负都可以,但是其他人不可以。
禅院直哉显然没有跟上虎杖悠真古怪的脑回路,虎杖悠真的回答被他当做是拐着弯的拒绝。
“你拒绝我?虎杖悠真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竟然敢拒绝我吗?”
“如果不是我,那个不配成为你的兄弟的宿傩容器,早就再次被处决了!!”
“作为一个咒术师,连术式都没有,天天揣着一把刀也不嫌丢人……”
啊啊,这个比夏日的蝉还吵闹的家伙,怎么话比那些东京校的人还多啊。
十秒钟到了哦。
“你想被首落的话,”虎杖悠真用左手拇指顶开了刀镡,一截纯黑的刀刃噌一声,露出小半截,用平静的语调警告道,“我现在可以送你去三途川。”
这把直刀是虎杖悠真得知这个世界与前世的关联后,不久前从他的衣冠冢里挖出来的。除了拿回自己前世收藏的刀剑外,虎杖悠真也有了一点小发现——继国家的坟果然被人挖掘过,从拜石注3被撬动的痕迹显示来看,最少也有十几年了。
真是缺德,至少也要把弄掉的竿石和上台石帮忙摆好啊。
没想到都过了几百年了,竟然还有人对继国家的骨灰感兴趣啊…
禅院直哉听见了刀刃弹开的声音,那双绿瞳闻声转去,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刀刃上后,表情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里迅速堆满了阴霾。
“你换刀了?”还是这种连一级咒具都不是的破刀?
禅院直哉皱着眉,阴沉地打量着虎杖悠真手里握着的太刀,越是打量下去,他的面部表情越发凶狠。
弯弯曲曲的刃纹没有丝毫美感,刀身颜色黑沉也不反光,一看就是一把钝刀,刀鞘上的花纹装饰还又土又挫——这是又是哪个顶级废物的废物审美?
“为什么不用「业云」?”禅院直哉突然质问道,他瞪向虎杖悠真的眼睛里隐隐出现了血丝,“你在看不起我吗?是觉得我很弱?是个弱者?”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