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一打开冰箱就见到一大堆八岐大蛇的脸,这么多的八岐差点吓得须佐之男一拳挥出去。
他把冰箱里所有的食物都贴上了他自己的照片。
须佐之男深呼吸,平气静神。已经被八岐大蛇吓到了,让对方的恶作剧得逞了,要是再让对方看到,并成功拿自己取乐,自己就输大了。
“现在伪装已经晚了,须佐之男。”八岐大蛇拿着一罐饮料突然出现在墙边,示意须佐之男看头顶,那里有一个伪装得很好的摄像头。
须佐之男大为震撼:“你什么时候开始往家里安监控了?”
“昨天。”
“……你不会是想把那件事拍下来做纪念的,对吧?”
八岐大蛇装作没听到,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情人。
两人从仪式现场离开后直接回家,都穿得很华丽,须佐之男是被授勋者的那种正式,八岐大蛇是以须佐之男的男友身份和其他很多说出来吓人的头衔受邀前去的观礼者的那种风骚。当然进门之后两人就换了拖鞋,现在天气还没暖起来,两人穿着的都是毛绒拖鞋,须佐之男在家附近的商铺挑的三花猫猫头,八岐大蛇选择性地忘了自己也是西装配毛拖,只觉得须佐之男那身礼服配猫猫头真的很有笑点,就算须佐之男没被自己的恶作剧吓到,光凭这一身打扮,这段录像也值得珍藏了。
须佐之男被他赤裸裸的视线盯得有点头皮发麻,于是忍不住用更吓人的视线瞪回去。
深情对视片刻,空气中都泛起了火药味。
幸好在这时荒请求通讯,提示音让两人从那种气氛中脱离出来,一起看向屏幕。
荒发来文件:“幸好你们还没开始。先把这个处理了再进入假期。”
这次大为震撼的轮到八岐大蛇:“你们高天原……算了。”
须佐之男忙着看东西和签字,荒在屏幕里隔空鄙视八岐大蛇,心想如果你刚才没有仪式一结束就将须佐之男拉走,我现在也不用追过来。
不过这话荒没说出口,因为蛇须二人确实聚少离多,他觉得刚刚是八岐大蛇急着把须佐之男带走,万一其实是须佐之男迫不及待呢,那不是就很尴尬了吗。
回想起须佐之男的请假理由,荒其实也不愿意在这个空间多待一秒钟。
通讯结束,现在又是两人四目相对的局面。
须佐之男这次请假,是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链接一事。两人同为alpha,其实是不可能有ao之间的链接的,只是这个叫法约定俗成,其他性取向的情侣之间也会用到。
通常,以alpha为伴侣的alpha们会去医院做一个小手术以降低对伴侣信息素的排斥。这种手术技术成熟,无痛可逆,但是蛇须二人都没有做,须佐之男没做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能适应他的材料本来就很难找了,他还是三贵子,身份也特殊,想往自己的身体加减点什么要通过层层审批,等报告通过了,须佐之男写在申请里的那位军医都退役了。两人本来说好成年就结婚,结果拖到现在也没结婚,就是因为提交材料太麻烦,须佐之男很忙,每一个难得的假期都只想跟男友约会,在外面或在家都行,完全不想工作。
八岐大蛇没做的理由简单很多,他喜欢改动别人的身体,但完全不想让别人改动自己的身体。幸好alpha不愧为天生的精英,不在易感期的时候想有多理智就有多理智,两人光凭意志力也过了好几年的禁欲生活。但恋人总是会忍不住更亲近彼此,满心欢喜地跟喜欢的人亲一下,下一刻就因为alpha的信息素排斥差点吐出来,这种事就算是有着钢铁般意志的人也难以忍受。沐浴焚香半小时,就为平心静气接吻一分钟,这种生活哪对情侣过得下去啊。他们想要与对方更近些。
既然都不打算用方便快捷的现代医疗手段,二者一拍即合,决定用比较原始的手段,信息素标记。
简单来说,就是两人决定由八岐大蛇肏须佐之男一顿,将精液留在他早就退化的子宫。须佐之男考虑过要不要让八岐大蛇撸一次,然后自己给自己后面注射,最后因为无法想象那种尴尬的画面而放弃了,最后还是决定真刀实枪地干一场。
说得这么热血沸腾,其实这件事他们两个之前试过一次,状况比较惨烈。
那时候两人刚搬到一起住。两个alpha虽然认识很久了,但还是第一次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不是为了争夺领地而互飙信息素直到冲得两人都头昏脑胀,就是在忍耐活在另一位统治者的领地之中的感觉。不过他们未成年时就总是打架,成年后则一直聚少离多,争斗并不能浇熄爱火,但争斗确实让他们难以更进一步。
直到某天,一个易感期的alpha激起了另一位alpha的攻击性,带动他也进入了易感期。
Alpha之间难以正常感知同性真正的信息素,与蛇须二者相识的omega有大胆的,夸赞过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好闻,可两人靠近彼此后只有辛辣或烧焦之类的感觉,仔细闻就更别想了,只会被弄得很难受。易感期的alpha却连这种难受都能忽视,直白点说,陷入这种状态的alpha只是想要个洞而已。
两个精虫上脑的alpha关在一个屋子里会做什么可想而知,他们不顾性别相冲做到了最后,中途因为alpha信息素的相斥,两人拳头跟鸡巴一样硬,完全失去了理智和风度,不管不顾地在对方身上连打带咬。血腥更加激发出易感期alpha的凶性,差点让两人成为什么刑事案件男主角。
八岐大蛇身上有道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他一直没用医疗手段祛除,主要就是为了用这道伤口反复pua恋人。毕竟须佐之男这个人真的很难搞,又凶又容易心软,八岐大蛇总得给自己留点后手。
刚干起来的时候,那么大一根东西插进alpha完全不会分泌淫水的后穴,只捅进去一个头就痛得两人要死。敏感部位的疼痛比身体其他部位的疼痛好用些,八岐大蛇更兴奋了,但总算回过神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稍微年长些,以前单独进入过易感期,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多,正如他当时比须佐之男清醒一点,但程度很有限。他的清醒没让他们两个停下来,而是帮助他更进一步地驯服稍微年轻些的男友。为了满足上头的性欲,八岐大蛇只剩下性和暴力的脑子终于想起来自己准备过什么。
须佐之男因为被侵犯而暴怒得想要活撕了八岐大蛇,完全忘了后者是他竹马竹马的恋爱对象。要不说打架要靠智商,按须佐之男平常的武力值和两人交手的记录,当时已经很有名气的处刑人如果要想将男友变成新闻中的受害者,而自己出演案件最后跪在灵堂前忏悔的那一位,这件事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此时的他打架毫无章法,只凭本能行动。
一般人要想躲过须佐之男的本能也不太容易,幸好八岐大蛇是跟须佐之男硬核打情骂俏多年的角色,他凭借自己很有限的清醒躲过须佐之男的一拳,趁机把人掀翻在地,同时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施虐欲,免得忍不住扑到须佐之男身上继续跟他打架,将目前的优势化为一场彻底胜利。
要一个alpha从不完全的胜利旁边走开,就像让饥肠辘辘的野兽离开一个倒地的猎物,幸好八岐大蛇算是比较习惯忍耐的alpha,他取来药物,在药物的帮助下终于成功强奸了男友,反客为主的将须佐之男弄到了受害者的位置。
给须佐之男注射的药物量是提前计算好的,放在普通人身上甚至都算是很温和的助兴和放松的用品,但须佐之男是地位特殊的三贵子,就算八岐大蛇的地位也很特殊也不行。私下对须佐之男的身体用药这件事让他们两个在之后都挨了不少骂,比他们两个把对方搞得浑身是伤这件事挨得骂还要多很多,不过当时两人只觉得庆幸。
毕竟没用药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场酷刑,对两人来说都是如此。
在用了药物之后,须佐之男的身体终于软下来,不过那里毕竟不是适合容纳的地方,八岐大蛇只感觉自己塞进了一个过于窄小的肉套子,最后也只是勉强插进一半。将性器强行捅进狭窄的地方带来的并不一定是被紧紧包裹的舒适,八岐大蛇现在只有被限制住的不爽。
忍耐让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是胜利的果实还不够甜美。但要他拔出来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允许自己的情人不接受自己的性器,易感期的alpha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的下半身找一个温暖的家。他和须佐之男抓着对方的手臂,腿也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禁锢住了谁,八岐大蛇紫色的双目泛着奇异的红,他恍惚地呢喃着:“你真的是alpha吗?”
八岐大蛇眼冒金星,世界上哪有任何一个alpha会让别人分开自己的腿?哦,好像不是,他差点忘了,不是须佐之男同意让自己进入他的身体,是自己强行将须佐之男给干了的。那不是更好吗?
八岐大蛇一点也不想拔出来,他当时只想着肏烂须佐之男这一件事。
但这件事又不是他想不想就可以的,快成结的时候两人都疼得不行。穴道太窄,根本没办法在里面成结射精。须佐之男感觉腹中被塞了一块炭火,攥着八岐大蛇的手臂哑着嗓子惨叫,他那种蛮力差点把八岐大蛇的骨头掰断,后者一直顶着剧痛不愿跟须佐之男分开,最后还是因为信息素相冲而头晕头疼,松懈之下被须佐之男掀开了。
两人的性器还是胀得生疼,最后勉强射了一次,都跟被强迫射精的一样。射完之后易感期的情热总算不那么严重了,一对狼狈的情侣对视片刻,默契地一人一边临时分好领地,开始收拾屋子。
饶是alpha拥有极强的恢复力和强壮的身体,两人养伤也养了很久。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须佐之男总是感觉八岐大蛇还在自己体内,或许是因为当时内壁红肿和被撕裂的感觉太过深刻。须佐之男那段时间像只应激的猫,总想着跟八岐大蛇打架,大概是为了找回已经碎成渣的alpha尊严什么的,当然已经这么碎的东西肯定找不回来,最后只好扫干净。那种状态的须佐之男实在是有点吓人,高天原总担心是那点助兴药的问题,八岐大蛇被男友和高天原烦得要死,于是决定同样抛下自己的alpha尊严之类的东西,留下一道伤口不治来激起须佐之男的愧疚和同情,须佐之男一找自己打架就捧着心口喊痛,八岐大蛇平日气势很足,但天生面色苍白,想装病弱时很有优势,借此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绿茶老公。
那件事已经过去多年,现在他们都成了控制信息素的高手,且正式在一个家里生活了很久,就算并不是一直住在一起,但也已经成功确认对方为自己的家人,今天他们两个又不在危险的易感期,总不会搞得比当年还糟糕吧。
须佐之男觉得不能再这么对视下去了,一般情侣四目相对都是要接吻的前奏,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少时养成的习惯还是因为相斥的alpha信息素,对视时一般不冒粉红泡泡,只冒电火花,还是挑衅的那种。须佐之男的情况更严重点,每次八岐大蛇多看他几眼他就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标记之后会好些?
但是做爱这件事情,他们两个的经验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什么用。邀请和调情自然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对于今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是毫无头绪。
于是直到最后,须佐之男勉强开口只剩一句话:“要去卧室吗?”
八岐大蛇反问道:“难道你更喜欢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