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些纸不重,稚恩却好像被他砸晕了。过了几秒,他的腿才能动,稚恩低下身,去一张一张捡报告。
室内静下来,此时他还能感觉池寓伽就这样站着,盯着他看。
稚恩坐回床沿,收拾着纸页,沉默了一下,还是试图解释:“这还是不一定的。”
他的话马上被打断,池寓伽道:“不许。”
不知怎么,稚恩只觉得心里一把火突然烧起。
这算什么?池寓伽无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罢了,可这又关他有什么事呢?横竖这半年还是能操得爽。
他和稚心这种底层小人物相依为命的关系,这个出生就要继承这一切的人又怎么会懂?
稚恩低下头握紧拳头,但他天生脾气温善,又情知自己拿了钱居人下等,只是咬住嘴唇不出声。
池寓伽按了按眉心,径直到床边落坐,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你要是死了,我这钱可收不回来了。”
他的话犹如无形的刀刃,令稚恩难堪地停了停:“我咨询过医生,只要后续服用药剂,定期检测,是可以活的,而且我们是亲属,排斥反应比较小......”
他语气哀求,池寓伽看了他几秒,不置可否地道:“过来。”
稚恩在原地克制了一下,走过去,跪在池寓伽脚边,就当是哄人,把手放在他膝盖上,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池寓伽的手不是特别稳。
他不知是为什么,还没细想,就听见池寓伽在他上方很平静地道。
“脱了。”
稚恩抬脸看着他,脸色慢慢变得煞白。
他们对视了几秒,稚恩才簌簌地解开了睡衣,像是在拆包装,丝滑的布料顺着他的身体慢慢滑下来。
白花花的皮肉赤条条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池寓伽走到房间角落那个柜子前站定,背对着他挑选什么东西。
不过十几秒,他就回来了,握着一条黑色的鞭子,平静地对稚恩说:“把胸挺起来。”
鞭风下来,稚恩哀叫一声,想用手遮,又不敢。
“啪!”
房间中央,他像只被剥皮的小动物,以极其屈辱的姿态,被池寓伽用鞭子扇奶子。
这是一场惩罚,池寓伽持鞭动作幅度很小,可力度丝毫不减。
一声又一声,圆软的肉奶子被抽打得晃动,那是后天长出的新肉,白嫩得发指,被这样一抽瞬间显出红印子,隆通浮肿在上面,不知道过了多少下,到后面稚恩不叫了,只是低着头,咬住嘴唇。
很清楚地因为什么受罚,因为池寓伽要他记住自己身体的所有权。
眼前灯光都重影,他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却一直记得池寓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时间被拉长,变成凝聚痛苦和煎熬的分秒。
奶肉直接被抽到软烂通红了,像两块鲜肉似的,挂在胸口。最可怜的是乳粒,完全被鞭打到充血,就好像马上有鲜红液体迸出来一般。
足抽够了二十鞭,池寓伽伸出手,捏住变得软烂的通红乳头,像对待橡皮糖一样在粗糙的掌心捏弄拉长,这个动作,才复又逼出跪着之人的哀吟。
稚恩的泪水涌了出来,“大人……”
对着他一双饱含泪水的眼,池寓伽置之不理,另一只手允自扣住鞭头:“别叫大人了,太生分。”
稚恩在疼痛中怔愣。他记得初见那天,池寓伽说他喊池先生太生分,要改口称大人和主人,现在大人二字也生分了吗?
池寓伽手一伸,鞭梢瞬间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关系太远了,我听着不喜欢。”
稚恩脸上一麻,随即就是痛感,他条件反射地低下脸,看着地毯。
鞭子很锐利,他出去再试图朴素,也改不了这些日子被养得皮光肉滑,这样一刮擦,脸上瞬间浮起红痕。
池寓伽捏起稚恩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他遍布着斑驳的脸颊。
稚恩还跪在地上,裸着对红乳,双腿发麻,实在不能感受到池寓伽的兴奋,他心里又怨又恨,还有一种麻木感,无力地道:“您希望我怎么改口。”
“自己想。”
稚恩张了张嘴,苦涩地道:“……爸爸。”
池寓伽锋利的眉头中间很浅的皱了一下,他反问说:“你觉得我喜欢这样?”
稚恩又试了几个称呼,但池寓伽一直没说话,稚恩不想叫学长,他宁可说那种被教会的很耻辱的词,也不想自己显得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