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池寓伽笑了下,把电话挂了,指着茶几说:“喝酒。”
他知道稚恩会来的。无论如何,现在他是他掌心里的提线娃娃,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不过,池寓伽打宾果牌时想,他甚至有点期待稚恩拒绝他,这样他回去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早点开始玩些狠的。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后,包厢门开了。
房间里的声音瞬间停止了,一群人都抬起头,在打量被领进来的稚恩,他穿着很简单的白色线衫牛仔裤,清纯,没有任何修饰,在场的男妓都是穿金戴银,或者使劲暗自用了搭配技巧,这样的衬托之下,稚恩清纯的打扮甚至显得有点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素净白皙的脸还是能牢牢地吸引视线,漆黑的鬓角还有一点汗,连脖子都看上去湿漉漉的。
刚刚给池寓伽手冲的那位男孩盯着他看,不服气地暗想,还以为是什么美艳丰满的类型,没想到这样的男人竟然好这口清爽小白菜。
气质是挺好的,但是连射精这种事都要把人亲自弄过来解决就有点夸张了。
稚恩垂着头,回避向他射来的数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跑了这么远来专程给自己金主处理性欲,他觉得这件事都很不真实。
刚刚在门口他就萌生了退意——是那种高级夜总会,说明在场一定不止池寓伽一个人。
可他还是不得不进去。
有些嘈杂的声音里,池寓伽脸上隐露出了一点满意的意味。
他懒洋洋地张开双臂,稚恩径直走过去,坐到池寓伽腿上,不敢看其他人,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在别人看来这很有点撒娇的意思。查缇首先回过神清清嗓子,“这么粘人啊!”
“不介绍介绍自己,稚老师?”
李颂严也嬉笑了几句。感觉稚恩环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发紧,池寓伽没理他们,把稚恩搂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后这个吻转移到了嘴唇中。
他毫不介意地压着稚恩肆意亲,唇齿交换间,稚恩用绝望又湿润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问他自己要做什么,池寓伽不答,亲完他,捏住他的后颈拉开距离,将另一只手的几根手指头轻佻地插进到稚恩的嘴里面,反复夹逗着舌头,逗猫似的,直到插得稚恩开始呜咽,嘴角也掉出银丝,才在他耳边小声道。
“脱光。”
稚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池寓伽得逞似的笑了,笑得就好像在对选民挥手那样,过了几秒才又温柔说:“骗你的,不许脱,用嘴弄出来就行。”
他们对视,稚恩看起来还是有点僵硬,眼底有着惊惧的水光,于是池寓伽非常遗憾地看着他,紧接着把手指伸进稚恩光滑的腰后,慢慢地用指头划阿拉伯数字。
好几个零。
是“三百万”。
稚恩环着他脖子,感到了这串数字,他低下头。
灯光下,池寓伽在他侧脸上看到逐渐扩散开来的星星点点麻木神情。而旁边人都上下打量着稚恩的身体,各怀心思,没有人注意到这样极小的细节。
“……”
池寓伽给他一分钟接受现实,然后微微笑着把人放了下来,让稚恩能碰到他的下半身。
那处被白色浴袍覆盖,虚掩着,已经有硬起来的形状了。
稚恩垂下头,他觉得这地方说不定刚刚有另一个人的舌头碰过,这种想法让他心里闪过一种很无力的恶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池寓伽不射给其他人,要射给自己。也许只是纯粹的羞辱。
“真行啊。”一边李颂严吹了声口哨,几个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下。
查缇在旁边看着,忽然意识到,这个小美人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他金主有这种隐疾的人。
因为池寓伽在他的身上是正常的。
他抬头一看,突然看到对面角落坐着的赵萨本来混不吝地躺在沙发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马金刀地坐的往前了点,一动不动地觑这儿,手里握着的酒杯都停在了半空。
“……”
查缇一愣,还没想下去,他就看到稚恩一脸空白的神色,慢慢地跪在了木地板上,似乎有些艰难地将头凑近到了那个地方。他撑在地上的时候,露出两段很细白的手腕,指甲盖因为发力,压出点和皮肤不同的颜色,变得像蒸过一样。
池寓伽自己爱洁,衣服隔夜不穿,每天都洗澡,天气热了还要早晚各一次,所以池寓伽明白,现在那地方除了本身的一点腥膻和微咸的前列腺液外没有什么别的味道,也没有别人的气味,但他还是很享受的看着稚恩的眼眶很羞辱地慢慢红了起来。
他甚至在考虑,下次隔一些时间积攒点味道让稚恩含着怎么样?
在一群人面前,他凑在男人胯下,看起来一定很难看很低贱,稚恩用力告诉自己不能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能遂这群人的意。他尽力地躲着脸,用牙齿分开浴袍,把池寓伽的性器迎了出来。